第一百一十七章 辰雲發怒
“蕭先生。”他對這蕭辰雲行了一禮,“在下這趟過來是想告訴蕭先生,方才官姑娘與一眾將士喝酒將自己給喝醉了,如今正在營帳中吵著鬧著說要見先生您呢!”
這一字一句皆是他的主子君昊教他說的,說是這樣這樣說完,睿王爺必定會有所反應
而隨之發生的一切也並未出了君昊的所料,聽他如是說,蕭辰雲猛地便抬起了眼。
“你說什麽?她跑去喝酒了?”
“嘭”地一聲將手中的酒壇砸在了桌麵上,蕭辰雲豁然起身。
“告辭!”
對著主位上的安啟言吐出這兩個字,蕭辰雲便如一陣風直接越過那名侍從往外而去。
留下安啟言坐在原地有些怔愣。
他當然知道官姑娘是誰了,不就是蕭辰雲帶進營中的那名姑娘麽!是他新娶的那個王妃。
隻是他以前怎麽沒發現蕭辰雲是個會將自己的女人看的這麽重的人,竟然就這樣走了!稀奇啊!
安啟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來改日他也得去瞧瞧那位名喚官七畫的女子。看看她到底與別的女人有何不同之處,竟然連素來冷情的蕭辰雲都被她迷惑了。
而這邊,一臉生人勿近的蕭辰雲一路大步流星地往官七畫住的那個營帳走了過去。
還未進得營帳來,隻站在門口便聞得了從賬內傳來的那一陣濃烈的酒氣。
他認得這酒香,這是東武營裏將士們愛喝的烈酒。就官七畫那酒量,怎麽也敢喝這種烈酒。
想到這裏,蕭辰雲眉間便漸漸聚起了些怒火。
一把掀開簾子走了進去,隻見營帳之內靜悄悄的,官七畫醉酒這裏竟然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不過很快他也明白了過來,他們如今是在軍營之內,軍營內雖然也有女人但是畢竟數量不多。要做的事情很對,沒人顧忌到官七畫倒也是正常的。
他如今當真生氣的是官七畫的所作所為。以前在王府有人看著尚且能做出偷跑出府的事情,現在在軍中無人看著她,她竟然連胡亂同人喝酒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了。
到底還有沒有將他堂堂睿王放在眼裏。
幾步行至軍帳中央,蕭辰雲往床上一望,不期然便對上官七畫那一雙緊閉的雙眼。並無他想象中的混亂場景,除了空氣中的酒氣,官七畫此時正安安靜靜地睡在床榻之上。
兩道好看的秀眉微微蹙起,她臉頰上還掛著兩坨殷紅。許是酒喝多了醉的難受,她無意識地將手搭在自己的腹部,貝齒咬著自己的下唇,臉上還帶著一絲痛苦的神色。
官七畫酒量差,這是他一早便已然發現了的。
之前在皇太後壽宴之時,她隻在席上喝了那麽小小一盞桂花酒便在他跟前紅了臉。
但是那時她倒是老實,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便沒有再繼續喝下去。
可今天這又是怎麽了?怎麽他一沒看住,她就和軍中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給混在了一起。
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才能將自己喝成這幅模樣。
瞧見她這可憐兮兮的模樣,蕭辰雲再往前一步,便忽然發現自己之前的怒氣竟然在看見她這幅模樣之後,不知不覺中消退了去。
來不及思考會有這般反應的原因,來到官七畫的床前,他輕歎一口氣,在床沿邊緩緩坐下。
“官七畫,你給本王起來!”
冷然的聲音在帳中響起,但是已然醉入深處的官七畫哪裏還聽得到。自然是半點反應都無。
看著小姑娘那張胭紅的臉,蕭辰雲也不知自己到底中了什麽邪,竟忽而覺得她這般模樣好像也挺好看。
於是便伸出手,動作輕柔地為她將沾在臉上的發絲拂開。指尖不慎碰到官七畫發燙的臉頰,竟也升騰起點點奇異的感覺。
“別走!”
毫無意識地呢喃出一句模模糊糊的話,下一刻那雙柔軟的小手便握住了蕭辰雲的大掌。
蕭辰雲眸光一黯,定定地看著官七畫。
“你在做什麽?”
當然,此話說完之後毫不意外地,他並沒有等到官七畫的回應。
隻有她臉頰摩擦被子發出的窸窣聲,響在這寂靜的一方營帳之中。
官七畫毫無意識,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隻是覺得自己好熱,腦袋很暈,似乎有一股奇怪的熱量正順著她的腹部攀上她的臉頰,蔓延過她的四肢。
哪裏都是熱的,唯有手掌中抓著的這個東西能給她帶來一點點涼意,於是她便慢慢地蹭了上去。
而床前,望著眼前死死扒住他手掌還不停地將臉湊過來的官七畫,蕭辰雲終究是變了臉色。
不管官七畫那兩隻死死抓著她不放的手,蕭辰雲將自己的手掌覆在官七畫額頭之上。
很燙,卻也很奇怪。這並非生病發燒時的那種燙,也不像是因為醉酒而導致的自然反應。
官七畫看起來像是熱的很難受,嬌小的身子趴在床榻之上不停地扭動著,毫無意識卻目標明確地朝著坐在床邊的他靠了過來。
“官七畫,你怎麽了?”
一手摁住官七畫不安分的手,蕭辰雲眼中浮現幾絲凝重。
想要從床邊坐起身來,但是這官七畫看起來身嬌體弱,在如今這個當口竟然生生地就掙脫了蕭辰雲禁錮著她的手,一抬腕一把抓住了蕭辰雲的腰帶。然後狠狠一拉……
這動作快的,連蕭辰雲都沒來得及阻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腰帶被官七畫一把給扯了開來。
他無奈之下,隻能坐回床上。
“別走,好熱!”口中輕聲嘟囔著,官七畫的小手繼續進軍越過那重重衣物的阻擋往蕭辰雲的胸膛探去。
這個時候的她可明顯沒有清醒之時那般知輕知重,手掌觸到蕭辰雲腹部的傷口亦不自知。
手上動作不停,繼續揪著蕭辰雲的衣物將他往自己這邊拉。而另一邊,滾燙的臉也湊到蕭辰雲的手背上,一點一點地蹭了起來。
因著官七畫大力的動作,蕭辰雲牽動腹部的傷口。有些疼,但是這樣程度的疼痛也隻是令他稍微皺了皺眉頭。
“官七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蕭辰雲眸光依舊清冷,涼眼看著官七畫從床的那一邊滾到床的這一邊,整個身子都往他這裏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