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賤人攔路
而看著那被人帶下去的官七畫,昭然帝也說不出心中到底是何情緒。
隻淡淡地瞥了一眼靜妃,他又多同人吩咐了一句。
“將這事寫封折子送去給西北大營的睿王,替朕問問他,這個女人到底該如何處置才好!”
說完,昭然帝似乎累極,揮了揮手對貼身伺候的公公說。
“朕乏了,將人都請出去吧!還有那些在外頭等著的,讓他們都散了吧!”
“是!陛下,老奴現在就去辦!”
門外,官七畫一身狼狽地從未央殿側殿中出來,一時間可嚇壞了那些一直等在外麵的朝中權貴們。
因為那門房有侍衛把守,所以他們也並不知道方才在那房中到底發生了何等的變故。
怎麽最後進去時還光鮮亮麗的睿王妃官七畫再出來之後,竟然就變成了一副這樣的樣子。
而在這一簇一簇疑惑的目光之中,也隻有官夫人和官清顏是帶著了然與喜悅的。
今日算計官七畫這事雖說是靜妃做東,但是最終能達到這麽好的效果,官夫人和官清顏在這其中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是以,別人見著官七畫都是一臉的驚疑,唯有那官清顏確是臉上帶著一抹笑意地特意在未央殿外僻靜處擋在了官七畫的跟前的。
“太子妃娘娘,陛下有令要吾等將這女人關押至天牢,還望太子妃讓開道來。”
見官清顏擋在跟前,其中一個領頭的侍衛不由得這般出言。不過也許是礙著官清顏那太子妃的身份,他們同她說話可比和她這個階下囚說話要禮貌得多。
而官清顏這番成功算計了官七畫,那心中的開心是根本就按捺不住的,臉上還掛著一絲淺笑她對那些侍衛招了招手。
“不急,我隻是想在她進天牢之前和她說幾句話而已,一會兒就行,不會耽擱你們送她去牢裏的。”
“這……”
看那侍衛的臉色好像還有些猶豫,於是官清顏眉頭一皺,同時也給跟在她身邊的貼身侍女使了個眼色。
那侍女很快便明白過來了官清顏的意思,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一個鋥亮的金元寶,在黑暗中悄悄地塞進了那侍衛的手中。
這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那侍衛掂了掂手中金元寶的分量,隻猶豫了片刻,而後便應承了下來。
“既然太子妃娘娘想和她說話,那便說吧!”
說完,那侍衛往旁邊一閃,留出了位置給官七畫和官清顏。
“怎麽樣?今日的滋味好受嗎?”
官清顏依舊是那樣高傲的性子,見官七畫落了難,臉上那小人得誌是怎麽擋都擋不住的。
看來這宮中的生活並沒有磨礪她的棱角,倒是太子妃的身份更令她做起事情來肆無忌憚了。
這般想著,官七畫並不想理她。
輕輕地顫了顫唇瓣,官七畫吐出兩個字。“讓開!”
就算她現在落難了,那也不是官清顏說想欺負就能欺負得了的人。
官七畫正想著自己懷中的銀針還沒有被他們收走,她到底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給官清顏來上那麽幾針,治一治她嘴臭的毛病。
而官清顏見官七畫都已經是階下囚了,還敢用這樣不屑的眼神看她,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想要抬手打官七畫,但是礙著旁邊還有侍衛在場,打人影響她的形象,於是隻能忍下。
“官七畫,你現在都這樣了,你還狂什麽狂?這回要收拾你的可不是我,而是當朝的陛下,你覺得你還有幾天好活嗎?”
官七畫大概也明白,官清顏特意來這堵她去路的原因。不就是想看她在她麵前狼狽求饒嗎?
她還偏就不給她看!
“滾開!”
著實是不想再和官清顏在這說這些一點營養都沒有的話,官七畫徑直撞開官清顏直接自己往前走了去。
“你,你,我倒要看看,等你上了斷頭台那一日到底還能不能這樣囂張!”
“那太子妃,我們就先帶她下去了。”
見這邊二人不歡而散,那等候在遠處的侍衛見狀趕忙走上前來,三人去抓官七畫僅留下一人稍稍安撫了下心情明顯不悅的官清顏。
官清顏正在氣頭上,也不想理那侍衛,搖了搖手,她道。
“嗯,走吧走吧!”
那侍衛說著,也快步往前去追那邊走的飛快的官七畫和自己的同伴了。
留下官清顏一人站在那路邊,像是在氣悶。
過了一會兒,又有另外一人從路邊的灌木中走了出來。涼涼的月光打在她高聳的發髻之上,東珠的光芒襯得那女子端莊大氣。
隻見那女子一聲灰藍宮裝,外罩狐皮大衣,不是官夫人又會是誰。
官夫人是明白自己女兒的,之前受了官七畫這麽多的氣,這番她過來也是想要好好羞辱官七畫一番的。
誰知道那官七畫還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齒,一點都讓人討不了好。
官夫人沒有辦法,就隻能想法子寬慰自己的女兒。
“你看看你,你同她生什麽氣啊!謀害陛下,這是多大的罪名,反正再過幾日她就要被處決了,為她影響了自己的心情可不是一件值當的事。”
“可是我就是喜歡看她狼狽的樣子啊!”
官清顏這般說著,一轉身便握住了自己母親的手。
“你說,我若去求求爹爹,爹爹可有辦法讓我去那牢中會會官七畫。她方才的態度您也看見了,就讓她這麽痛快就是了,太便宜她了。”
在官清顏心中,就是將官七畫在她跟前千刀萬剮那都是不能解了她心中之氣的。
官夫人是知道自己丈夫的性子的,知道他根本就不會答應這樣的事情。但為了哄好自家女人,她也隻能連連應承下來。
“好好好,等今日回去,我就去問問你爹爹。”
這邊二人又在禦花園上演了一場母女情深,而那邊,耳根子終於清靜的官七畫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想起方才看見的那個跟在官清顏身邊的丫鬟,官七畫心中有些疑惑。
但若官七畫沒記錯的話,官清顏現在這侍女看著倒是很陌生啊!
她以前那個叫袖月的婢女去哪了?
不過這種旁的事情向來是永遠也想不到頭,官七畫一麵出神一麵往前走著,也不知用了多長的時間才到那天牢。
在外頭吹了這麽久的風,官七畫隻覺得自己的四肢都快凍得僵硬了。
這時候,她倒是有些想早些到那天牢了,至少天牢有牆應該也是能擋擋風的吧!
然而官七畫並沒想到,天牢之內,正有一個天大的驚嚇正在等著她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