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偷聽談話
而她似乎也並不需要她永遠保持沉默,隻需要她在這一段她實施關鍵計劃的時候別將她供出來就行了。
那這件事便簡單了,滿足那位老嬤嬤的條件,讓她封口便是。
當然,這種事情是萬萬不能讓她自己親自出麵處理的。
那該讓誰去呢?
官七畫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袖月,從前幾次會麵的情況來說官七畫一直覺得袖月應當是個有些謀略之人。但是今日她的反應,卻讓官七畫失望透頂。
怎麽才發生這麽一點事,她就如此心急了呢?竟然在她麵前展現出這麽一副頂不了事的模樣,官七畫想了想還是決定讓旁人來做。
那剩下的就隻有依仗睿王府的勢力了。
算了,那就等今夜回了睿王府,她去找找狄青和青畫讓他們幫忙解決這件事吧!
想到這,官七畫心中稍安。抬眸瞥了一眼袖月,她開口問道。
“好了,你將那老嬤嬤的名字和她在哪裏當差,家裏是什麽情況統統都告訴我。我自會找人去處理!”
“是,是!有陸小姐出馬,應當就沒有什麽事情了。”
袖月如是回答,隨後便將那名老嬤嬤的情況盡數都告知了官七畫。
想著那邊還睡著的官清顏,官七畫自然是不想繼續在這個地方浪費時間,遂出言。
“你應當沒有什麽別的事情了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太子妃寢殿去了。”
“是,我這已經沒事了。陸小姐,請自便!”
望著自己身前作勢要離去的官七畫,袖月忽然輕輕地鬆了一口氣,低下頭,她的眼中忽而閃過一精光。
衣袖抖動,袖月緊緊地抿著唇,迅速將自己方才一直拿在手上的手帕藏進了自己的袖中。
而官七畫背對著她,又有別的閑事纏身,自然是沒有注意到袖月身上的一點異常的。
見袖月這事已然有了解決的辦法,她便沒有再留戀此處,而是朝著林子外麵的方向而去。
可誰又能料到,意外卻也正是這個時候發生的。
“嘎嘣!”
不知從何處突然傳來這樣一聲異響,官七畫與袖月雙雙抬頭朝著那聲音發出來的地方看去。
望著前方鬱鬱蔥蔥的樹林,隔著那一棵棵青竹,官七畫不期然地瞧見一個正拔腿往前狂奔的身影。
竟然敢被人發現了!
陡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無論是袖月還是官七畫在此刻皆是神識一凜。
二人將將追了出去,來到林子外,總算是將那人的身影給看了個清楚。
“她是誰?”
官七畫下意識地開口詢問,但是幾乎用不著答案,望著那人的背影她便瞬間便猜出了那人的身份。
是了,她記得清清楚楚,今日官夫人穿著的衣服便是那樣的顏色。況且對於官夫人,她就是化成了灰她官七畫也一定是能識得出來的!
隻是官夫人不是方才在她給官清顏施針之前就已經被官清顏‘請’出了府嗎?現在又怎麽會一個人出現在這太子府的花園內?還好巧不恰地聽見了她和袖月方才的談話。
官七畫的腦中亂亂的,再一次讓她又感受到了那種即將被揭穿的惶恐。
“那是……”
袖月不是官七畫,自然是無法一眼就憑著背影將人給認出來的,但是同樣的,官七畫臉上的驚慌她的臉上也一點都沒少。
“那是太子妃的母親,官夫人!”
見袖月還沒看出來,她便隻能告訴她了!
而聽到這個稱謂,袖月的臉瞬間也變得雪白雪白。
她在將軍府做了這麽久的丫鬟,對於官夫人的厲害手段那是一清二楚的。
現在不知道官夫人聽她們的談話到底聽了多少,若是她知道了太子妃娘娘身上的毒是她下的,那官夫人又豈會放過她!以她的脾性,就是將她挫骨揚灰都不奇怪!
這一瞬間,袖月慌張地都快要哭出來了,一伸手拉住了官七畫的衣角。
她問,“那陸小姐,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官七畫著實是討厭袖月時不時的這種動作,又因為現在心情正煩躁著,於是便一點麵子都沒給直接一甩手便將那搭在自己手腕上的五指給甩開了去。
她冷冷地瞥了袖月一眼,“怎麽辦怎麽辦,你怎麽什麽問題都要問我?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追!”
說完,官七畫提起裙擺便朝著官夫人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而袖月立在原地呆愣了片刻之後,才堪堪追了上來。
眼看前麵官夫人越跑越遠,官七畫當真是心急如焚。
那官清顏的寢宮說是離這不遠,但是卻因為中間有一個湖的阻隔,所以還是有那麽一小段的距離的。
但是官夫人跑得太快,她們就算如今追趕上去,頂多也就和她同時到達官清顏的寢殿。
可若是那樣的話,她便完完全全失去了先機,再也動不了什麽手腳了!
而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官夫人這隻老狐狸的奸詐與狡猾,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真沒有信心能百分之百地反駁官夫人,保住她這些時日在官清顏心中苦心經營的地位。
一旦她不再信任她,那她以後可就沒戲可唱了。
她後麵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沒有來得及做呢!若是現在就被戳穿可身份,以後再想要辦事可就難了!她這次回來就是為了來報仇的,可不能就這麽歇菜!
想到這裏,官七畫便急的額頭都要冒汗了。
卻也正是這個時候,她身旁的袖月不知是突然看到了什麽東西,趕忙往前兩步追上了官七畫。
“陸小姐,我們這樣追肯定是追不上官夫人的,我知道這附近有條近道可以直接從穿過花園到達太子妃娘娘的寢宮。要不我們往哪吧!”
什麽?竟然還有近道,官七畫麵上頓時一喜。
“既然有近道,你還現在才說,快快快,快點帶路!”
“好!”
雖然官七畫的口氣不太好,但是在這種緊急情況下,袖月也沒空計較這麽多了,趕忙帶著官七畫往湖旁邊的小道裏一鑽走上了另外一條捷徑。
那小路上並沒有半個人影,二人快步行在道路上,耳畔能聽到的除了兩道紛遝的腳步聲,就隻剩下了彼此的呼吸。
“這條是什麽道?怎麽會更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