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 嫁雞隨雞
靜靜地凝神感受了片刻,官七畫不由得朝著蕭辰雲挑了挑眉。
不出意料,這廝這回果然是在裝病!
官七畫收回手目光在那邊那些個太醫的身上環視了一圈,最後才輕咳一聲回到了蕭辰雲的身上。
“嗯,頭疼,這是病肯定得治啊!”
唇邊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官七畫回頭望了一眼立在遠處的大丫。
“大丫,去,將本太醫的藥箱取來,本太醫有祖傳針灸,治的就是使臣大人這等莫名其妙的頭疼。”
“是!奴婢這就去!”
大丫雖不明白官七畫到底是想幹什麽,可她向來就以官七畫的命令馬首是瞻得了令很快便朝著外麵而去。
不過一會兒,她便取回了藥箱,將之放在了官七畫的跟前。
官七畫從裏頭取出自己的針包,朝著蕭辰雲邪惡一笑。
“使臣大人,還望使臣大人將外衣褪下,本官才好為你施針啊!”
目光落在官七畫手上那尖銳的銀針之上,蕭辰雲不知為何竟還默默地打了個寒顫。
可這病是他自己裝的,謊自然也得他自己圓。
如此想著,他隻能朝著官七畫點了點頭。
“好!”
說完,居然真的開始褪自己的衣物了。
“大,大人!”
蕭辰雲這邊還沒急,那守在旁邊的狄青就有些著急了,他如今可算是看出來了,瞧娘娘這架勢這怕不是想要假戲真做真的給主子紮針吧!
依著娘娘那性子,這針若是真的紮下去了,主子他還能好過麽!
正當狄青心急如焚之時,官七畫可不管這麽多,讓蕭辰雲好好地在椅子上坐著她直接便朝著蕭辰雲的後背來了一針。
她是使慣了銀針的大夫,自然曉得該怎麽紮針才能讓被施針者身體毫發無傷,但是卻承受皮肉之苦。
這一針下去,饒是如蕭辰雲這般見慣了大場麵之人都忍不住在衣袖下猛地攥緊了五指。
額頭上滾下一顆汗珠,一邊的狄青看著自家主子遭罪的模樣,心都要碎了。
不敢在這個時候打攪官七畫,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便報出主子今日實則是裝病一事,狄青情急之下隻能將目光落在了那些個被眼前一幕驚得目瞪口呆的太醫身上。
他們都是大夫,自然是曉得官七畫方才那一針下去的威力的。
要說這使臣大人也是厲害,這麽疼地給他來一下他居然還麵不改色。
稍微整理了一下麵部情緒,狄青抬眸來到外頭朝著那些太醫們拱了拱手,道。
“幾位太醫也看見了,官太醫正在為我家大人診治,餘下的幾位大人若是不能幫忙的話就請先出去吧!太醫院中事務繁忙,想必各位也都還有別的事情該做!”
這就是明晃晃的趕人了!
再加上大家都瞧見了官七畫那暴力治病的一幕,怕到時候使臣受不了大發雷霆將他們統統都卷進去,這些太醫院的太醫們哪還敢多待,紛紛告辭走人了。
那動作利索的模樣,像是有誰拿著刀在追他們要錢似的。
於是,在狄青這急中生智般的一番運作下,不止是太醫,連還懵懵懂懂地立在一旁不曉得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的大丫也被他一把拎住了領子提到了外頭去。
親自目送著那些太醫出了大門外,狄青稍稍沉思了片刻之後便順手關上了門,領著掙紮不止的大丫朝著另外一頭走了。
而等那房門一被關上,方才還一副小白兔模樣任由官七畫發落的蕭辰雲頓時便變了個臉色。
一把摁住察覺到不對想要逃跑的官七畫,他一轉身便將她拉了回來。
隻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等官七畫再回神便發現自己已經被蕭辰雲牢牢地摁在了他的腿上坐著了。
“蕭,蕭辰雲……”
方才報複的快感還未在心頭縈繞多久,如今對上蕭辰雲那熾熱的雙眸,官七畫的終於是有些慌了。
一手抵著蕭辰雲的胸膛,官七畫掙紮著想要盡量離蕭辰雲遠一些。
“你別衝動啊!銀針還沒取下來呢!”
話音剛落,就見蕭辰雲伸手一把就將自己後勁處插著的那根銀針給拔了下來,遞到了官七畫的跟前。
“官七畫,你這是想謀殺親夫?”
“親夫?”說起這個官七畫眸光轉了轉,不知忽然想到了什麽,趕緊一把將自己的銀針收好。
“什麽親夫,你才不是我的親夫呢!我的親夫是,是小黑!”
沒錯,就是小黑!
當年他們合著夥欺負她的一幕幕她可是還記得清清楚楚!
憑什麽他對她就能揮之即來呼之即去,她現在不想見到他卻依舊要被強迫著日日麵對他。
不行!這太不公平了!
“小黑?”
見官七畫說的一本正經,蕭辰雲麵具下的臉立馬就冷了下來。“他是何人!”
若他沒有猜錯,會叫這種名字的理應是男人,官七畫的身邊什麽時候冒出來這麽個小小黑的男人?
“看來,你是不記得了!”
官七畫才懶得同蕭辰雲解釋呢!將脖子一梗,理直氣壯地道。
“小黑才是我的親夫!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了小黑我就是它的人了!”
說完,官七畫微微一笑,趁著蕭辰雲出神的空檔一反手便將那銀針刺入了蕭辰雲胸前的另外一處穴位中。
立時,一陣酥麻從指尖竄了起來,蕭辰雲跟快便發現自己的四肢居然就這般使不上力氣了。
這下,終於得逞了的官七畫拍拍手,絲毫不費力氣地就將蕭辰雲鉗製在她腰間的大掌給扳開來。
“想不明白就慢慢想!等你想明白了,自然就知道小黑是誰了!”
話畢,官七畫扯下他胸前的銀針裝進藥箱中,提著箱子便往外頭去了。
不同於來時的心思沉悶,終於從蕭辰雲這扳回一局的官七畫深呼一口氣,出門的時候眉眼間還帶著一抹揚眉吐氣之感。
當然,蕭辰雲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在這太醫院的正廳裏對官七畫做些什麽,所以也沒有再做什麽太大的反抗就由著官七畫出去了。
而官七畫出了門,才剛往前走了幾步,就見從那太醫院的大門前突然竄進來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