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 葉陵求助
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用她說,她自己也能想明白。
之所以會顯得這麽焦躁,完全隻是因為她身邊沒有個能夠陪伴她開解她的人。試問,一個人心裏有了煩惱卻隻能自己和自己說,那不被憋壞才怪!
想到這,官七畫忽然便想起個人,開口問起了妖月。
“對了,妖月,我記得以前你身邊不是一直跟著個小丫鬟嗎?叫什麽來著,好像叫做小……”
“小碧!”
官七畫還未想到,妖月便自個提了起來,但是在提到這名丫鬟之時麵容卻稍稍顯現了出點落寞。
“對,就是她,她怎麽不跟在你身邊了?”
見官七畫問起,妖月深呼一口氣,淡淡地道。
“那丫鬟本是我在路邊一個人販子手下救回來的,後來,她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家裏人來了信說給她找了個夫家,所以她便回去嫁人了!”
雖然她放人放的痛快,但是想起那丫鬟當真就一點留念都沒有便走了,她還是有些難過的。
當然,這麽一點點難過的情緒她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哦!原是如此!”
走了也好,當初看那小丫頭比她家主子還囂張跋扈的樣子,想來也不是什麽好人。
說到丫鬟,官七畫便想到了大丫與二丫那兩名小丫頭。據蕭辰雲的說法,今日她們也會出城,在這清溪鎮等上幾個時辰,青畫估計便帶著她們一起趕過來了。
那兩名小丫頭一個性子跳過跳脫,一個膽子異常小,日後回了鳳溪國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宮裏的規矩。
官七畫之前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但是如今見著孑然一身的妖月,她頓時便有了個主意。
若是那兩個丫頭能跟著妖月住在宮外,可能會比跟著她要好上許多!
妖月雖然性子刁蠻,但是她卻看她對自己身邊的人卻也並不差,以前那個小碧能這麽囂張,還不是她自己縱容出來的嗎!
越這樣想,便越覺得這個法子可行!
於是,官七畫的臉上立馬便綻開個笑容。
“沒關係,反應日後的日子還長呢!你一個姑娘家的,身邊多跟幾名丫鬟總比什麽時候都一個人強!更何況,你如今懷著孕,多少還是需要有人在身邊照料著的。你等著,到時候我親自給你挑兩個人!”
妖月本想拒絕,但是看著官七畫如此興致勃勃的模樣,這拒絕的話卻是半句都沒能說出口。
眼看馬上就到了午時,這客棧大堂中的人是越來越多,官七畫與妖月並不在大堂用膳,所以也不好一直坐在這占著桌子,是以官七畫便帶著妖月回到了妖月自己的房間。
二人又細聲細語的交談了片刻,有了官七畫的開解妖月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了。
心中憂思消解,又因為這幾日都沒有休息好,所以很快她便察覺到自己有些犯困。官七畫看出她的困頓,再加上自己坐了這半日的馬車也是腰酸背痛的很,所以便立馬找借口離開了。
從妖月的房中推出來,一路朝著之前臨風告訴她的她與蕭辰雲所居的房間而去。卻未曾料到才剛行至房間門口,官七畫卻忽然聽得從那半掩的房門之內聽到了一道低沉的男聲。
“求求你,幫幫我們!”
什麽?
這分明不是蕭辰雲的身影,也並非臨風與狄青他們的聲音,又怎會出現在他們的房間裏還說這這麽不著邊際的話?
難不成,是她走錯地方了?
官七畫如此想著,趕忙收回了自己險些就要推開房門的手,打算再看看周圍是不是自己找錯了地方。
然她剛想走,從裏頭便又傳來了蕭辰雲的聲音。
“七畫,進來!”
原來,她並沒有走錯!
如此,官七畫才放心地開了門,走進了客房內!
誰料一進門,便對上一張令她無比熟悉的臉。
“葉,葉述……”
他怎麽會在此處?難不成,是他們逃得不夠隱秘,又讓他們給追了上來?
還不等她想明白,蕭辰雲便走上前來長臂一伸拉過官七畫的手,一轉身便將她身後的房門給關了個嚴實。
“進來再說!”
如此,官七畫才壓下心中的怪異,乖乖地跟在他後頭進到了房內。
隻見那長得如葉述一般的人一見到官七畫,眼中立時便迸發出激動之色,若不是蕭辰雲抵在她前頭,他可能就要衝過來了。
官七畫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抬頭問起了蕭辰雲。
“這是怎麽回事?”
蕭辰雲顯然也不是很明白,回頭瞧了她一眼,淡淡地道。
“他方才說他叫葉陵,正是上回在青山寺幫了我們的黑衣人!此番,是來找你幫忙的,你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記得,官七畫之前確實提到過這個名字,況且這葉陵他也曾經見過。
不過,葉陵葉述兩個人長得實在太相似,他雖隱約覺得眼前這人與之前在青山寺遇到的那人氣質有些不同,但是他還是不能妄下結論,隻能讓官七畫也來辨別辨別。
隻見那自稱葉陵的人定定地瞧著官七畫,眼中眉間皆是焦急。
“官七畫,我此番是來找你幫忙的,還望你看著我們曾經相識的份上,幫我一次吧!”
官七畫看了他許久,隻感覺到他身上確實沒有葉述身上那陣子令她厭惡的氣息。不過,畢竟是很長時間沒有再見過的故人,僅憑著一雙眼睛官七畫可不敢真的就這樣草草地確定了他的身份。
若他是葉述假扮的,就是為了借助葉陵的身份來混淆她的視聽,那她上當了可就慘了!
如此想著,官七畫對上他那雙焦急的雙眸,隻能這般問道。
“那,你用什麽證明,你是葉陵不是葉述?”
葉陵略微一思考,抬起頭來回答。
“當初在睿王府,我曾送過你一直玉笛!”
“嗯,對!沒錯!”
若不是他說官七畫她自個都快要忘記了這件事了,當初他們還在鳳溪國王府住著的時候,葉陵確實幾次三番地闖進她的住處來,硬是塞了根她並不會吹的笛子給她。
而這件事情她幾乎沒有跟任何人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