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章 玉簪藏字
官七畫並沒有將別人的東西據為己有的習慣,不過多看兩眼她倒覺得也沒什麽關係。
畢竟要是在她以前的那個世界,這種東西可值錢了,說不定她現在在手裏拿著的就是幾百萬呢!
小心地掂著手中的玉簪,官七畫仔細地將它打量了一番,等過了把癮之後便打算將之放回去。
然而指尖才剛磕到那檀木匣子的邊緣,這玉簪卻突然就毫無征兆地在官七畫的手裏斷了。
官七畫還有些不敢相信,眨眨眼之後再認真地看了過去,那根品相極好的玉簪,居然是真的斷了。
方才還好好的,這會兒怎麽說斷就斷呢?
官七畫也被嚇了一跳,趕忙將玉簪拿起來放在掌心細細地看,她這才發現,這根發簪似乎是中空的。從中間斷裂的這個部位看去,那玉管之中似乎還藏著什麽東西。
猛然察覺到不對,官七畫趕忙將手收了回來壓在了自己的胸前。
悄悄地抬頭看了一眼鏡麵,隻見侍棋正在後頭專心地為她綰發,好像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
官七畫輕鬆了一口氣,緩緩地垂下眸子,將兩隻手放在了大腿上悄悄地擺弄了起來。
皺著眉頭從那發簪中小心地扯出來一張紙條似的東西,慢慢地在掌心之中展開,官七畫發現這當真是張紙條。但紙條之上卻隻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快逃!
快逃?
這是什麽意思?
官七畫隻看了一眼便速速將東西收了起來,暗暗地塞進了自己寬大袖子裏,等著後麵的侍棋將她的頭發弄好。
侍棋又搗鼓了一會兒,然後才同官七畫道。
“聖女,好了!”
一直都在出神想事的官七畫這才抬頭,瞧了一眼自己鏡中的模樣。
不得不說侍棋的手藝倒是不錯,官七畫的一頭青絲被她打理得極其漂亮。但奈何官七畫如今正心煩意亂著,也沒有心情去欣賞優美的發髻,隻匆匆看了一眼便站起了身來。
手中緊緊地攥著衣袖一角,她回眸對著侍棋一笑。
“那個,我想自己一個人下去找點書看,待會兒晚飯你們幫我放在書房就好了。這樣,可以嗎?”
侍棋有些奇怪官七畫為何突然又想去看書,但也不好直接問官七畫緣由,略微思考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自然可以,聖女大人盡管去,奴婢們定不會隨便前去打擾的。”
在這聖女殿內前前後後皆有侍衛看守,就算她們不一直看著官七畫,她肯定也是跑不出去的。
於是,官七畫就這樣在侍棋的注視下走下了樓梯來到了位於第二層的藏書閣中。
這裏有好幾個房間都擺滿了書籍,書籍放在一個個木架子上,官七畫藏在那些書架之後任誰也瞧不見她。
等到身旁終於無人,官七畫才敢將方才的玉簪與紙條都拿出來,躲在角落裏小心地查看。
細細地將玉簪每一寸都仔仔細細地看過,也將那紙條翻來覆去的查了許多遍,官七畫還當真隻瞧見了這兩個字。
“快逃……”
她喃喃地道出這兩個字,可依舊還是不明白這紙條的主人到底是想告訴她什麽?
難不成,這紙條是蕭辰雲他們給她留下的?莫非是他們發覺自己暴露了,所以才這樣給她傳信嗎?
除此之外,官七畫已然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釋。
憂心忡忡地將那些東西再次收起,官七畫自書架後站起身來,麵容有些嚴峻。
若真是蕭辰雲他們出事了,那長生宮裏這一幫子人肯定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他們不像她還占著個聖女的名頭,藍田哪裏會對他們手下留情。
這般越想,官七畫心中就越難受,但即便如此她如今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來目前這些都是她的猜測,還未經過她的證實難辨真假。二來,以她現在的能力怕是連這座聖女殿都走不出去,又如何能夠去幫他們呢?
官七畫扶著身邊的書架,有些焦急地在原地轉著圈,想著解決眼下困境的辦法。
直到耳旁突然傳來一陣細細的腳步聲,突然便令她的腦中靈光一閃。
是了,雖然她目前還出不去,但想要從側麵證實一下自己剛才的推測還是不難的。
如此想著,官七畫抬起頭來,正好看見那前去為她端膳食過來的是侍女侍墨。
隨手從書架上抽了兩本書,官七畫從書架後麵走了出去,來到了一旁的書房當中。
侍墨看模樣像是方才已經見過侍棋了,如今正小心地將裝著膳食的托盤放在書房的書桌之上。
等她放好東西打算離去,然一回頭便瞧見了那正站在她身後對著她微笑的官七畫。
對上官七畫那一雙靈動的雙眸,侍墨反應過來趕忙對她屈膝行禮。
“聖女大人!”
官七畫見狀,立馬上前親自將她給扶了起來。
“唉,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麽客套!方才侍棋已經同我說了,你們皆是藍宮主安排給我的貼身侍婢,不出意外的話以後你們就都是我的人了。你說是不是啊,侍墨!”
侍墨見官七畫突然一下子變得這麽熱絡,心中疑惑但麵上神情卻半點不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奴婢身份低微,怎麽值得聖女您掛心,無論什麽事隻要聖女吩咐,奴婢自是願意為了您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的。”
聞她此言,官七畫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對著侍墨循循善誘。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隻是現在我剛好遇到點難事,不知可否請你幫上一幫?”
侍墨看著乖巧可愛,可能夠被藍田塞到官七畫身邊來的人又怎麽可能是個傻白甜,一聽官七畫這話便明了了她的意思。
原來,果真是想要她做事啊!
然見到官七畫這麽容易就將自己的目的暴露了,侍墨反而先鬆了一口氣,看起來這位新主子竟是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心機深沉。
她對著官七畫微微一笑,姿態恭敬地問道。
“聖女有什麽吩咐,盡管開口!”
官七畫這便鬆開了她,徑直繞到了書桌後麵坐下。
“你應該知道,我並非從小在長生宮長大,自然對你們宮主給我安排的那個未婚夫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