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賴布衣深深的擔憂
自從回到弱水之地以來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長時間,平靜的日子似乎總是過得很快。陳凡也在休息了很長時間了以後精神狀態有所恢複。隻是這生活的平靜讓陳凡有些不安。畢竟這個世界並沒有因為他們這一次遠征而有所改善,與其說是沒有改善倒不如說是變得更糟了。因為陳凡一眾人在中央大陸上的戰爭實際上是在無意之中打開了原本封印著魔鬼的潘多拉魔盒。世人誰又會想到原來受萬人敬仰的仙道天尊竟然就是被封印在潘多拉魔盒中的魔鬼,至於那個盒子竟然就是從現世來的陳凡!在知道結果之後陳凡才不禁開始思考為什麽自己和華嫣然研究了這麽久還是沒有能發現真正的真相呢,再知道真相以後通過對之前夏佳、玉麵九尾的告訴眾人的故事進行簡單的分析就有可能發現真相,但是一直以來形成的思維定式再一次騙了他們。這些日子,陳凡躺在床上無所事事,整天一閉上眼睛就是兩幅場景:第一幕就是華嫣然在自己的懷裏被亞當那隻新生的魔手分裂而出的無數觸手打成了活體塞子。滿身是血的在他懷裏一邊說著自己多麽多麽的喜歡陳凡為什麽陳凡一點也感覺不到,一邊苦笑著,一直苦笑著……而那第二幕則是y2被亞當一個手刀砍下一半身軀的y2走路都帶著一股子重重的血腥味一半蹣跚著向陳凡走過來,一邊喃喃自語道:“我還沒有活夠,我的人生本來應該可以幹更多的事。可是……沒有辦法,我隻能把我剩下餘生的意義,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記得一定要幫我報仇……一定……”
因為每每閉上眼睛就是這兩幕恐怖的場景,所以陳凡基本沒有怎麽睡好過。不過這對於他這個已經進入了類仙體境界的人來說倒也不是什麽大事。但是還有一個事情開始真正的困擾了陳凡,一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到底有什麽辦法解決,那就是他的斷臂。
陳凡本來就是一個左撇子,從小不愛用右手的他左手和右手無論是從力量還是從靈活性上來講都有十分巨大的差距。“怎麽辦呢?”陳凡每每在餐桌上用僅剩的右手夾一口菜,四五次裏總會有那麽一兩次那才是掉到了地上的,還有幾次是費勁巴拉的加起來還沒送到嘴裏就掉到了桌子上,這樣的生活體驗讓陳凡心頭無名火起。基本上每次來到餐桌前,用右手拿起那副筷子的時候,陳凡心裏總會想起那麽一句:“怎麽辦呢?”現在吃飯成了陳凡最擔心的事情。
他也有曾經嚐試過一些辦法,比如說直接用自己水平相當不錯的鬥圖術造出一個假肢來,雖然假肢造好了,但是他發現自己並不喜歡這個和自己的身體有著明顯隔閡之感的身體外延五,想想自己在這個係統世界也算的上是能呼風喚雨的一號人物如今竟然成了一個連飯都不能好好吃的殘疾人,這種心理落差實在是有點大。
苦於自己原來最厲害的軍軍師華嫣然已經不在了,姚鈺和潘夢瑤雖也都是聰明人,但他們畢竟也和自己一樣是從這個世界以外的地方來的,可以說,他們三個人的生長環境,就已經注定了他們應該想象不出來,在這個世界真正算的上是好辦法的辦法。
事情終於在陳凡為這個事情操心的已經有些到了極限的時候有了轉機。這一天賴布衣來找陳凡隻是例行公事的稟報一些事情。
今天他一進門,就把弱水各處現在麵臨的問題說了一下,無非就是說慕容河的屯田製度推行的很快但是農戶與農戶之間經常為了爭一些土地而引起小規模的械鬥,賴布衣給出的解釋是慕容河的稅都不收,農戶們覺得寧可有大片地空著荒掉也比從現在開始土地越來越少到老了什麽也沒給後人留下好,所以賴布衣給出的建議是不如現在就直接吧免除農民的土地稅重新征繳,陳凡魂不守舍聽著,畢竟他也不是學公共管理出身的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幹什麽,而且在他眼裏這些農民為了一點眼前的利益爭來爭去,他們不知道在統治階級看來這也算得上是國泰民安的一種側麵表現,其實就像他們現在還在忙著各種政治活動一樣。這些社會精英也不知奧亞當已經回來了,陳凡再回來之前和潘夢瑤還有姚鈺說好暫時不要把中央大陸之戰告訴給任何人。雖然兩個人覺得都不是很讚同,但是鑒於這段時間他們已經盡力了太多的事情。實在不知道在怎麽麵對所有人提出的疑惑,也就聽從了陳凡的建議,回來以後隻顧悶頭睡覺,也沒有管那麽多事情。
在口若懸河的把現在弱水地區所有的問題都向陳凡做了詳盡的匯報之後,賴布衣喝了一口水,好像想說些什麽,但是又有所顧忌。陳凡看了看賴布衣有些為難的樣子,就幫了他一把,說道:“先生還有事情?”
賴布衣放下手裏的茶杯,點頭沉吟道:“倒也不算是什麽大事,貧道我昨夜夜觀天象發現,這天空中有大凶之相。這種天相我本以為是傳說中的天相,因為古籍中記載上一次有這種天相的時候還是在上古大戰之後,蓋婭神樹被毀的時候,這隻天劫之相真的可怕。天氣因此動蕩了將近兩千年直到現在才在您的努力下回複了些許安定。隻是我不知道……”賴布衣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看到陳凡也是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實際上陳凡自打這次戰爭回來就沒有什麽心思管甚天下事。所以一直也是這樣的眼神。賴布衣無奈隻得接著說下去:“我擔心是不是這次您的計劃並沒有取得成功,因為看樣子,這種天相告訴我,這魔道天尊還是會再一次的卷土從來的……”賴布衣說話聲音已經越來越小,因為他和陳凡原來就不想其他肱骨之臣那種親密的關係他並不知道自己所說的這些話是不是觸到了陳凡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