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關於記憶
剛剛的那次鬼渡，理智的陳凡並沒有恢複自己的意誌，所以當時自己的身體完全是由白發陳凡控製的。但是，這一次，陳凡親眼看到鬼渡的過程。透明的火焰沒有一點點多餘的溫度，卻沒有用太多時間就把這兩個曾經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生命快速的抹殺掉了。
佛說，能度眾生。但是這個世界的黑暗角落還是那麽多，眾生還是太多，佛，也總會累。
鬼說，隻度惡人。不求輪回，不求回報，他們總是像一個擺渡人一樣，把這些這個世界的肮髒存在，帶到另外一個世界。從此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這種黑暗了。
這就是鬼渡，真正的大惡之人掌舵，他經曆了所有經過，他看過所有惡人的下場，他和佛一樣，都能幫助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明亮，唯一不同的是，他並不能享受這個世界準備個善良之人的陽光。
“看啊，死了，隻要死了，渡過那條河，就什麽都沒有了。”白發陳凡說道。語氣既像是說給另一個自己聽，也像是說給真正的自己聽。
夏夜的蟬鳴響起，陳凡心中那個人，似乎沉吟了好一會兒，說道。“但是，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隻要活著……就有希望？”白發陳凡聽自己內心的那個聲音平靜的說出這樣一句話，這句話是他暫時還沒有辦法理解的。
“這……這隻不過又是你們這些阿q為了和這個世界妥協，創造出來麻痹自己的說辭而已吧。”白發陳凡喃喃的說。
“不過，這樣的一句廉價的話……為什麽會給你這樣大的力量呢……”說完白發陳凡便倒在了地上。
無論這個世界上發生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太陽作為蓋亞之神的恩賜，總會又一次出現在天空上，給每一個生命帶去希望。這是係統世界的百姓最喜歡說的。也許就像白發陳凡說的那樣，這個世界上太多的說辭，隻不過是讓我們和這個殘酷世界和解的一個借口。隻不過是一種阿Q精神的體現。但是這種精神到底有什麽不好，至少在一個殘酷的時代，它還能讓許多人，就算是跪著也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這些想法都在陳凡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消失了……人們總是時不時的會忘記自己剛剛坐過的夢。陳凡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他總覺得自己沉睡了很久很久，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但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做的夢到底是個什麽樣子了。
他慢慢地坐起身來，長時間的睡眠讓自己渾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得到了充分的休息。但是陳凡的大腦似乎還是完全沒有要工作的意思，當陳凡恢複了意識努力回想著自己前一天做了什麽的時候，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陳凡隻得從床上下來，洗漱完畢以後，在研究自己到底身處什麽地方。陳凡透過自己房間的窗戶向下觀望，下麵的那條街道上來來往往走的都是一些戴著麵具，行為古怪的人。
“能人鬼市？”對於這個地方，陳凡並不陌生，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就準確的認出了自己的所在。如果自己所在的建築，可以俯瞰整個能人鬼市的話，那毫無疑問，自己現在的所在就正是，地下世界能人會的最中心建築——能人會總部大樓。
現在的陳凡就像經曆了一場嚴重的宿醉，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麽來到這個地方的。不過這裏好像是自己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
“原來能人會也有宿舍啊。”陳凡遺留的記憶就隻有自己脫著一條看上去還算是健康的右腿回到能人會，打算正麵挑戰敵人的記憶了。也許自己就是在經過那次交流以後就留在能人會了吧。
雖然沒有其他的記憶，但是陳凡還是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很多事。正在陳凡抓耳撓腮的想要把事情搞清楚的視乎。突然有人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房門。
門外傳來盧梅的聲音。
陳凡把門打開。
“什麽啊……原來早就醒了……”盧梅看了看陳凡，有些擔心的樣子。
“怎麽？覺得我不應該回來？”
“我說什麽，你也不一定會聽啊。”盧梅張了張嘴，似乎有什麽話憋在心裏。“再說了你是boss。我能有什麽辦法。”
陳凡緊張的看了看房間周圍。
“放心吧，這個房間並沒有裝任何的監控，我的身份是永遠不可能暴露的，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專業的。”盧梅又露出她那標準的微笑。處事不驚大概就是對盧梅最好的詮釋。
“嗯……有什麽事嗎？”陳凡問盧梅道。
“啊……沒有什麽事，就是聽說你和會長坦白了，向來看看你的精神狀態怎麽樣。”
陳凡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吳稚呢？”
“經曆了那場戰鬥以後，吳稚似乎在糾結著什麽事情……可能也是他想不清楚的事情吧。總之，現在的他還把你留在能人會，而且這件事情似乎還沒有傳到魔王亞當的耳朵裏。”房間裏的光線變得有些奇怪，不一會兒，盧梅的戰寵蜥蜴人沃西出現在了房間裏。剛剛的聲音就是他發出來的。陳凡已經習慣了看到沃西憑空出現的樣子，並沒有顯得特別的驚訝。這樣沃西多少有點失望，於是隻好悻悻的接著說道：“下奶的這個情況，說明這場戲你和吳稚是要一直唱下去了。結局到底是悲是喜我也說不清楚。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你們這場戲一定很好看。”
“好了，跟你在一起，我是要冒很大風險的，你既然沒有什麽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說著盧梅向陳凡擺了擺手，陳凡微笑示意了一下。目送盧梅離開了自己的房間，蜥蜴人沃西也像往常一樣，又一次憑空消失了。
陳凡看二人離開了，為了不讓一身倦意影響了自己的新的一天。陳凡決定去衝個熱水澡。淋浴的水聲完全蓋住了屋外盧梅和沃西的對話。
“你說，我們要把昨天發現他的事情告訴他嗎？”沃西保持著自己的透明狀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