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前兆
我頓時無語，不過嘴上卻不饒人，“脫吧脫吧！反正老子也不吃虧！”
雪穀本來隻是說說而已，見我如此堅決，頓時好生委屈，豆大的淚珠直在眼圈打轉，看那架勢，隻要我再多說一句，立馬就會滾輪下來。
“好啦！好啦！進去吧！不看就不看……”我急忙打住，萬一真把她弄哭了，還不知道咋哄呢。
水霧退去，雪穀轉憂為喜，這讓我不得不懷疑這小妮子剛才是不是故意裝的，不過話已經放出去了，自然不好再繼續試探，二人穿入岩壁，三息之後再次回到人魚小鎮。此刻我沒有再施展身法大起大落，而是直接自街上穿過，讓所有人都看得到，這樣做的目的當然是為了讓族人安心！在這樣一個環境中生存了真多年，此刻我就是他們的精神支柱，隻要有我在，他們就能勇往無前。
學習了混元無極功，街上大多已老人小孩為主。年輕一輩大多各自盤踞一處高地納氣，然後就是各種龐大的靈氣漩渦流轉，當然這樣隻是很少的一部分，估計還有大部分任都去了外麵，畢竟人魚小鎮不大，所蘊含靈氣也大多來自日光石，這玩意據雪穀所說，她們留著還有其他用處。
“我要走了？”來到雪穀住處，我並未停下腳步，徑直向鎮北走去。
雪穀一路相送，直到穿過禁製，來到沙灘小島，才一把將我擁住，“公子，你什麽時候再次回來？”
柔軟襲來，我頓時情難自製，急忙開口道，“啊……你別這樣，我快不能呼吸了。”
雪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著我，“公子，我發現你變了，變得更親近了！”
“嗯……”我一臉沉吟之色，轉而疑惑開腔，“難道不是變帥了嗎，不然你怎麽老是投懷送抱？”
雪穀頓時給了我一個大白眼。
“哈哈！”我開懷大笑，不想讓氣氛搞得那麽傷感，遞給她三顆靈氣珠，“好啦！你安心閉關，我真的要走了，再見！記住……一旦發現外敵入侵，馬上捏碎靈氣珠喚醒我過來，不要猶豫！也不要試圖自己抵抗，明白嗎？”
“明白！”雪穀點頭！
“好啦！我真走啦？”見她略微失落，我誇張確認，“在臨走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此刻在想什麽？”
雪穀視我，“在想你何時會要我的身體？”
“靠！等著吧！老衲遲早收了你！”我做出了一個**難耐的表情，轉而破空消失。
此番走的還算果斷，該忙的都忙的差不多了，元神仍在周遊世界，可惜的是一無所獲，不過不管怎麽樣兩天之後應該能返回魂舍。本體則去了沙灘小島西北麵那處北雷化的島嶼，元神不在，隻能施展靈魂之力和零力，二色靈氣，將那島嶼分層了十六塊！
好不容易忙活完，我頓覺腦海中有著奇異的畫麵在閃動，好像是什麽種子發芽，草木生長之類，本是熟悉的畫麵，但卻感到無比陌生，原因無它，零術的弊端開始顯露了，那畫麵根本就不是我想的，而是那起源意識的偶爾乍現，它，正在迅速壯大。對於這種問題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百日之後，馬婉琳為我消滅這負麵影響。
分十六次將這些雷化的石塊盡數搬到了魂舍，魂舍靈氣屏障覆蓋五百裏，地域充足，隨意堆疊，給何雨說了一聲讓她去處理了。那些殘餘雷霆可以淨化肉身雜質，也可以凝實靈氣，對於化境強者一樣大有裨益，隻不過我有了日光石就沒必要和他們爭這些了，一人強大不足以拯救世界，隊友強大才能取得勝利，這個大家都懂得。
十六趟忙活完，我留在魂舍後院略作歇息，氣息停止移動，古雨靈端是能夠察覺，很快出屋到來陪我獨坐涼亭。
“在哪裏搞得這些東西？”古雨靈指著魂舍北麵突然多出來的一座小山。
“在海上撿的。”我隨口說道，“對了，你姐呢？”
“我姐的本體去拜訪佛光寺了，元神去了帝都保護首長。”古雨靈答，然後問，“找我借啥事？”
我想了想，本欲找欣姐問問，看她能不能解決我這零術弊端問題，既然不在那就算了，此事不宜讓雨靈知道，免得她擔心，於是隨意道:“也沒什麽，就是感覺大家好久都沒聚在一起了，然後有點想念。”
“是你好久沒和大家聚在一起了，我們可是基本都呆在這裏待命。”古雨靈反駁，這丫頭，怎麽一日不見，似乎對我頗有微詞了。
“咳……”我幹咳一聲，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啥好。
古雨靈眼眸微微閃爍，喚道:“李善？你剛才找我姐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沒有！”我驚訝，怎麽女人的直覺都這麽準，剛才差點就說了一句為何有此一說，不過這樣就等於變相承認了。
“真沒有？”古雨靈反問，“如果有事的話，你問了我姐，事後我還是會知道的，不過那時候你就麻煩了，我再問你，真的沒有？”
我心裏頓時有些發虛，“呃……有點小事情。”
古雨靈挑眉看了我一眼，“嗯，說來聽聽？”
我略微斟酌，就簡短道，“我的修行出了點問題。”
“什麽問題？”古雨靈馬上反問，我們麵對而坐，轉而起身走到了我的身旁，非常霸道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號不出來的。”我手指頭部，“是這裏出了點問題？”
“到底什麽問題？你一次性說完好不好？”古雨靈鬆手，又開始觀察起我的頭部來。
我苦笑一聲，她的脾氣是有點火爆，不過很關心我卻是真的，“是這樣的，馬家有一套修習精神力的零術法門，為了速成，我走了掠奪之路，不過卻意外而吸納一絲起源意識，現在它寄居在我腦海裏，緩慢壯大，等待有朝一日的覺醒。”
古雨靈又是驚訝又是皺眉，不過卻疑惑道，“什麽是起源意識？”
“是一種非常古老的意思，極其頑固存活很多劫都沒有被磨滅。”我極力簡潔概述。
雨靈很是聰慧，一聽就懂，她敲了敲我的腦袋，“就在這裏麵？”
“你輕點，是的。”我點頭。
“哇塞！”古雨靈誇張道，“那真是太神奇了，不過我有辦法可以為你解決。”
“什麽辦法？”我頓時來了興致，連她剛才故意揶揄我的話也忽略了。
古雨靈對我俏皮眨眼，“老辦法！”
“老辦法？”我詫異，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老辦法？”
“就是像上次國際研討大會那幾晚一樣，我的火焰可以焚盡你體內的雜質，當然也可以踢出本就不該存在的東西！”古雨靈略帶嬌羞。
“呃……我倒是也想啊，不過……”我略微歎氣，這條路肯定是走不通的，現在想想那誓言發的有些衝動，這就是衝動的乘法哇。
“還有另一種辦法……”古雨靈突然鄭重開口。
“嗯？”我疑惑看她。
好半響之後，她才認真說道，“那就是，你殺了我！”
“什麽！！一點都不好笑好吧！”我麵露不悅。
“隻有你殺了我，在死後我的精神才能融入你的腦海，替你淨化那股起源意識，同時你在極度的悲傷之下，也會削弱它的能量。此消彼長，以我的能量應該能夠成功，你不需要斷情絕誼，你隻需要放棄愛情即可。”古雨靈仍然一臉認真。
我再抬頭視她，才發現美麗的眸子已經染上了一層水霧。我頓時心底一痛，方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真的，伸手將她擁入懷中，“我絕不會那樣做！你也千萬不要用任何方式逼迫我那樣做，不然若是發現你不在了，我也就沒有生存的意義。”
“你還有小敏姐姐。”古雨靈伏在我的耳邊小聲說道。
“你們一個都不能少！”我坦然直言。
“你真貪心！”古雨靈伸手掐我。
老實說掐的還是很疼的，不過我仍然不放心，害怕她以後可能會自作主張，於是摟的更緊了，繼續說道，“從我救你落水的那一刻起，你的命就是我的，記住了！沒有我的允許，你絕不能亂來！明白了嗎？”
古雨靈沉默。
我將她緩緩推開，直視其雙眼，無比鄭重道:“你聾啦還是啞了，明白了嗎？”
“哦……”
“哦是什麽意思？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沒什麽，我隻是很喜歡說哦而已。”
“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我們出去走走吧？”
“不去！直接回答！”我再次強調，由於再三重複，已經提高了不少分唄，此刻不少修行中人正出屋走來，感知中林若塵也來了。
“明白啦！”古雨靈總算答應，“快走吧，真丟人。”
“走啥呀，先親一個。”我一臉壞笑，此刻二人還擁在一起，古雨靈想要掙脫，我極力將她抱住。
“咳咳……”林若塵突然輕咳兩聲，二人瞬間分開，她一臉笑意看向我，“係傅，你回來啦！”
“嗯！”我點頭，轉而抬頭北望，“嗯？”
就在此刻突然心生感應，是馬婉琳，她捏碎了的定位靈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