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往事
“你帶我回神龍山吧，我想跟她談談。”柔軟的床榻上，二人依偎一起，林雪兒小聲說道。
突如其來地話讓我又驚又喜，“呃……談什麽？”
“讓她允許，”林雪兒俏臉一紅，“我想給你。”
這是一個很誘人的話題，我想推辭，不知為何心裏卻很難受，接受的話，不知道小敏會不會爆掉。略一猶豫之後我開口道，“來吧，就算形神俱滅我也不後悔。”
林雪兒一愣，轉而捶了一下我的心口，“壞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絲毫不在意地翻了個身。
“還是不要了，”林雪兒頓時麵露焦急，因為我已經在門口了，“我不想你出事，等過陣子吧，等她能夠接受了……啊！”
在門口哪有退縮的道理，我直接挺身而進……約莫三秒之後，林雪兒才反應過來，一邊咬牙忍受，一邊擔憂地嗔怪，“你不要命了！”
我嘿嘿一笑，又翻了個身，不過某人的感覺卻是還在，片刻之後了然，靈氣雖然無形卻真實存在，所謂化虛為實這個大家都懂得。
……
再次離去時已是二人清晨，心中難免有些感慨，看來在所有女人之中，其實最能留住我的是林雪兒。
趕路的過程自然少不了一番殺伐，抵達海域龍門之時已經接近正午，略一猶豫我就直接穿過了那滾滾傾瀉的三千流水。
速度明顯一滯，龍域基本上是一個水下城市。珊瑚堆砌，假山環繞，不時有水泡上撩。
來過很多次了，略微辨別方向之後我就直接向著北海龍宮靠近，心裏一直琢磨著該咋麽樣通知龍傲天出來見麵，斟酌過後沒有確切的辦法，算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看能不能主動引起他們的注意了。
北海龍宮高手基本上都聚集在龍宮之內，那位傳說中的北海龍王由於一直在閉關，因此遲遲無緣得見。究竟是什麽樣的閉關呢？我思考者，難不成是在閉關衝擊神境？心思飛速亂舞，思來想去覺得有這個可能，天庭同類級別的神仙，能力也有高低大小之分。北海龍王屬於天仙級別，天仙擁有肉身，想要再進一步我不是不可能的。當然我也沒有太過擔憂，因為神境可不是那麽好突破的。
思考著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城池上方，下方七型八怪的建築，偶爾有類人形水族走過，語言都是鳥語，也聽不懂。城主還是凝境巔峰，而就在這時我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方法或許可以引得龍傲天注意。
想到就做，元神出竅，分而行動，北海的水族相當之大，不過有水族駐紮的區域卻是很少，大約隻占據了整個北海的三分之一，簡而言之就是有城池覆蓋的區域並不是很多。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元神回竅，此刻已經將北海所有有水族出沒的地方都跑了一邊，心中略一計算，擬定了一條最佳方案。不錯，我的計劃就是在最短時間內將他們的凝境巔峰全部抓走。
也不一定要全部抓走，但相信隻要能夠帶走二十個，相信北海龍宮也就不會坐視不理了。為了求穩，抓人的時候我並沒有元神出竅，不過有一天卻是令我想到驚喜，斬龍劍的威力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大，而且天生就有對水族的克製性，幾乎不用我出手，提著斬龍劍他們就已經嚇得動彈不得了，隨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挨個提走便是。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抓了五十度名凝境巔峰，除去他們回去通報的時間，然後北海龍宮在派人出來尋找調查，差不多了。
我微微一笑，將這一幹人等隨意丟棄在了路邊，然後直接出了龍域，迅速趕往沙灘小島。交換人質這一幕何其相似，想來龍傲天應該能夠明白，我是我在搗鬼，而他在龍域尋不到我的身影自然想到此處。都是聰明人，這些很容易理解，也很容易想到。
不過龍傲天的速度還是讓我吃驚了一把，我前腳剛剛踏入沙灘小島，他後腳就跟著來了，仍然是拄著拐仗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可是誰能想到這麽一個老頭居然是傳說中的半步神境強者。
“哼！”龍傲天橫著臉，“你小子，不折騰點事出來是不是渾身不舒服？”
“前輩！”我抬手行禮，此番不僅是來試劍，還要試探一下他的態度，因此語氣極為客氣，“打擾前輩實在過意不去，晚輩確實有一些事情像個前輩商議？”
我想了想，這件事遲早要挑明的，算了直接說吧，“幸得前輩恩賜，晚輩才有如今造化，不過天意弄人，如今媧皇族與北海龍宮已經勢同水火，即便天庭也不願出麵調和，他們隻做出了隔岸觀火的態度，以後得事情蓋不插手！”
“什麽？”龍傲天當即皺眉，拄著拐仗緩慢踱步，稍頃他抬頭視我，目光冷冽，“爾等意欲何為？”
我頓時感覺一股莫名壓力，險些就要祭出斬龍劍了，不過最終還是強行克製了，隻是很無奈地說道，“晚輩身為媧皇族信任主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您也看到了，這沙灘小島附近的水域當初是多麽鮮紅？雪穀她們放不下！北海龍宮也沒留下任何餘地。”
我隻分析了理由，並沒有表明態度。不過想來龍傲天已經把這當成了我的態度，理虧的一方自然是要臉色緩和一些的，他隻是搖了搖頭，唉聲歎氣，“唉！”
“就在雪穀回來的當天，她已經帶領餘下族人立下了誓言，而且當著碧水瑤雕像:此血紅之罪，至死方休！”我略微憤懣道。其實對於北海龍宮的做法我也是相當的惱火，男的殺了，女的孩童捉走去當奴隸，和玩物。這哪像一方主神該有氣度，這分明就是一夥十惡不赦的強盜**。
龍傲天沒有說話，一雙滿是皺紋的臉皺得更緊了。
我繼續說道，“晚輩亦不想與前輩為敵，但是有時候也沒得選擇，等到了那一天若是不幸死在前輩手下，晚輩隻有一個請求，希望您能過一人。”
龍傲天身為北海龍宮大長老，即便北海龍王再荒淫無度，可真當在北海龍宮麵臨生死存亡之時，他也不可能坐視不理。因此隻是擺了擺手，“別急，容我考慮考慮。”
“嗯。”我悄然鬆氣，剛才還生怕他滿臉痛苦地答應了，那樣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考慮之時，龍傲天也沒再踱步了，而是直接坐在樹下，目光深邃幽遠，想必是陷入了沉思。當黃昏來臨之時他才在我的小心叫喚下回神。
“前輩，可否告知晚輩，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我試探性地問道，即便仙和神不和睦，那也不可沒鬧出如此深處大恨，這就好比侵略戰爭時，兩方的軍閥交戰，但是他們的平民卻也有不少和睦相處的。畢竟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總有獨立的意識。
“唉！”龍傲天深深歎息，“真是天道承負，毫厘不爽！”
我沒有打斷他，而是保持安靜，歎息完了，龍傲天緩緩開口，“當時，我們的確虧欠她們！初代龍皇與媧皇族女王交好，至此之後媧皇族那一分支就徹底的入主了北海，兩方和睦相處，施雲布雨，共同治理北海，相處也算融洽。可直到第四代北海龍王繼位之後，他不滿足現有的權力，覺得媧皇族何德何能能夠造福一方？他們不過是靠著一張好看的臉孔誘惑力了先祖而已，如今卻能分的雷電兩係能力，他不服！想要大權獨攬！”
我緩緩點頭，龍王掌管風雨雷電。雪穀的先輩們分得了後麵兩係，難怪她們不懼天雷。
“剛開始，北海龍王還能忍一忍，可是一個人的野心和欲望是會膨脹的，後麵他就變得越發暴怒，而這樣的導致的結果卻隻能使得他越發失去人心，反而是媧皇族那邊漸漸有了反客為主的勢頭。龍王見勢不好，於是以集權為由上報天庭，老張雖然同意他的說法，但是做法卻是讓兩方比武，贏得一方真正掌管北海，輸的一方以後隻能為輔。就這樣，一場看似公平的決鬥悄然來臨了，最終北海龍王如願以償地勝了。而從此媧皇族的地位在北海龍宮一落千丈，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後居然淪為為下人的地步。”
說道此處，龍傲天居然罕見地露出了一抹笑容，“而就是在那時候我遇到了碧水瑤……”
我心中略微鄙視，他娘的老牛吃嫩草。龍傲天瞥了我一眼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我們龍族的壽命可以活上上萬年，當時的我也就相當於你現在的年齡。”
“那然後呢？”我問，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作糾纏。
“然後我們就相愛了。”龍傲天苦笑一聲，“可惜的是北海龍王害怕重蹈覆轍，定下了新的條令，媧皇族不允許與龍族正統結合。於是我們隻能在暗地裏偷偷來往，並且約好互相各自努力修行，成為各自陣營舉足輕重的人物，最好是她能掌管媧皇族，我能統率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