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破相了我就不要你了
“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聽小陳說你進醫院差點沒嚇死我。”
白琛想起這件事,也有些心有餘悸:“是小米救了我,好像是牆體表麵因為年久失修,碎裂了,正好砸了下來,是小米將我推開了,她卻受傷了。”
溫雲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那可真是應該好好謝謝她了,沒想到她還挺熱心,隻是……”
她抬眼看了看白琛,道:“隻是,是不是太巧了,先是小欣後是你,怎麽每一次她都在場,而且都是她救了人……”
白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什麽意思?”
他厲色道:“這種話是能隨便說的嗎?人家孩子救了我的命,你卻這麽去揣測別人,你怎麽說得出口!”
白琛頓時一吼,小護士包紮好傷口,連忙開門走了出去,不敢聽下去。
溫雲看他疾言厲色的模樣,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
白琛做人一貫正直,有時候有些古板迂腐,她不應該這麽莽撞,在他麵前就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溫雲連忙打著哈哈:“你別吼啊,我是開玩笑的,就當我胡說八道好不好?別動氣。”
她討好的輕碰他的胳膊,白琛蹙眉,站起來,躲開了她的碰觸。
“你不是開玩笑,你就是這麽想的!之前你找她要拿錢打發她的事情,我還沒說你!你這算什麽,不光是侮辱了小欣小米,連冷奕煌總統府都被你侮辱了!你有沒有想過人家孩子是什麽感受!”
溫雲一聽,心中的怒火更盛:“嗬,她還去跟你打小報告了?是,我是給她錢了,那又怎麽樣?我沒覺得我做錯什麽,她跟著冷少爺不就是為了錢嗎?她那麽喜歡錢,我給她錢,如果一些錢能換來我女兒的幸福,我願意給!”
白琛失望的看著她,搖了搖頭:“我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溫雲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走掉,眼眶微紅。
他們夫妻二十多年,幾乎沒有因為任何事吵過架。
今天他卻因為林小米而對她失望。
溫雲追了出去,剛要開口,就聽白琛對助理小陳道:“你先送夫人回去。”
…………
林小米醒來時,感覺渾身都疼,尤其是肩膀跟腦袋。
她下意識的抬手,還沒等碰到額頭,就被人一把抓住。
“醒了?”
她睜開眼就看到站在床邊的冷奕煌。
一時間有些恍惚的問:“這是在哪啊,頭好疼。”
冷奕煌按著她亂動的手,低聲哄著:“不能碰,你的頭和肩膀都受傷了,剛剛才做完手術。”
“手術?”林小米吃驚又茫然的看著他。
“你不記得了嗎?在養老院,你救了白部長。”冷奕煌看她慘白的臉蛋,是又心疼又生氣,忍不住捏她的臉蛋:“還沒睡醒?”
記憶開始回籠,林小米想起來了,臉蛋被人掐的疼,她眉頭一蹙,控訴的看他:“疼啊。”
“現在知道疼了,你還真厲害,英勇救人了!要是牆體剝落的再多一點,樓層再高一些,你現在就不知道疼了!”人都被砸死了,哪裏還知道疼!
一想到她是為了救人把自己搞成這樣,冷奕煌心裏就憋著一口氣。
她怕別人受傷,難道她自己受傷了,就不怕他心疼嗎!
“你知道西瓜摔在地上是什麽樣子嗎?”
林小米剛開始跟不上他的思路,這話題怎麽就從她腦袋變成西瓜了,後來反應了過來,鬱悶的白了他一眼。
冷少爺的毒舌功又開始發作了。
真討厭!
可被他這麽一說,她又控製不住在想,那西瓜摔得四分五裂,一地紅瓤的樣子。
如果換成了她的腦袋……
“啊,我傷得重嗎?會不會留疤啊?”她眼睛努力向上翻著,可也看不到頭上究竟傷成這麽樣了:“不會破相吧?”
冷奕煌一臉嘲弄的看著她:“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就別逞英雄啊,縫了那麽多針,肯定是破相了。”
“啊?”林小米眼眶倏地就紅了起來,晶瑩的淚花在眼眶裏閃爍,抬手就要去摸自己的傷口。
冷奕煌眉頭一蹙,語氣有點重:“不是跟你說了不準碰嗎!
林小米跟任何一個女人一樣,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臉,一聽破相了,心裏大受打擊,他又這麽凶,頓時就委屈了起來。
“肯定很醜!老公,如果我真的破相了,你會不會嫌棄我?”林小米問了女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問的問題,眼神期盼的看著他。
冷奕煌答得毫不含糊:“這個不知道,等拆線之後,再看看吧,如果到時候實在太醜的話,我就隻能不要你了。”
林小米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說什麽!!!”
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跟她表決心的嗎?不管能不能做到,但都應該說好聽話來哄她才對啊。
比如,她變成什麽樣子,他都愛她,再比如,他愛的是她的心靈,而不是她的外表。
這她才剛受傷,他就做好踹了她的準備,這是什麽鬼!
愛情的巨輪說沉就沉,她好憂桑啊!
冷奕煌答得一臉無辜:”我也沒有辦法啊,如果你真的醜的我看一眼要做一夜的噩夢,那你總不能勉強我違心說不在乎吧。”
林小米眼淚倏地就溢了出來:“你個大混蛋!”
她剛咧開嘴準備哭,就被他以吻封緘,懲罰性的吻著她的小嘴。
林小米信了他的話,生氣的不給他親,剛一掙紮,就抻到了肩膀的傷口,疼的她齜牙咧嘴的大叫。
“大混蛋!你別碰我,嫌棄我,你幹嘛還要親我!”
冷奕煌一臉壞笑的說:“傷口不是被紗布蓋著嗎?我看不到,還勉為其難能親的下去。”
公能忍,婆不能忍。
林小米左右看了看,沒有東西可以當做凶器,隻好拿腳去踹他:“你給我滾!膚淺的男人。”
“好了好了,老實一點。”冷奕煌一把按住她的腿,警告的拍了拍:“再得瑟,家法伺候。”
她癟著嘴,一臉不忿的瞪著他,冷奕煌抬手蓋在她的眼睛上,過了一會,將手拿開,她繼續瞪著他。
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像是被主人丟棄的小動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