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彌補
盛東聽到“懷孕”二字,心裏一驚,又聽到她後麵的話,騰地站了起來:“開玩笑!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再說,我眼光有那麽差嗎?”
“笑笑哪裏不好了,不比那個梁音強多了嗎?奶奶告訴你,我跟你爺爺都喜歡笑笑。”
盛東眉頭蹙了起來:“音音又哪裏惹你們了,我可是你們的親孫子,這種屎盆子少往我頭上扣!”
他說著,氣衝衝的轉身就往外麵走。
盛奶奶眉頭微蹙,跟盛爺爺對視了一眼,唉聲歎氣道:“我總覺得笑笑不像是一般的腸胃炎。”
…………
要去順城出差,她有半天的假可以回家收拾行李。
接到白琛電話的時候,林小米還沒有離開公司。
“小米,我們可不可以出來見一麵,我去你公司接你好嗎?”白琛小心翼翼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出來。
林小米不想見他,可又不願意讓他們到公司來引起同事的注目。
“不用,說個地方,我去找你。”
“你應該還沒吃飯吧?正好,我們一起吃……”
“不用,我吃過了,找一家咖啡廳就行。”
聽到林小米同意見麵,白琛喜出望外,連忙選了一個地方。
林小米到的時候,白琛早就已經到了,身為部長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可如今坐在餐廳裏等待一個人竟然會讓他感覺有些緊張。
“你找我什麽事?”林小米坐在他的對麵,淡淡的問著。
她其實有些好奇,白琛有什麽話想要跟她說。
白琛看著她臉上冷淡的表情,心裏卻充滿了喜悅,現在隻要她願意出來見他,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他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她:“小米,這是……”他頓了頓,略帶著忐忑的突出那兩個字:“這是……爸爸給你的。”
林小米冷不丁的聽到這個詞,心口微微一跳,眼中閃過一抹茫然。
“爸爸”這個詞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過於陌生了。
“我沒有爸爸,從出生起就沒有。”她淡淡的說著,並沒有去接那個文件袋。
白琛臉色微微的蒼白,貪戀的看著女孩青春朝氣的臉龐,愧疚道:“我知道,是爸爸對不起你,更對不起你媽媽,這麽多年來,我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我根本就不配這兩個字,但請你相信爸爸,爸爸真的從來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如果我知道,我當年肯定會留在你媽媽的身邊,絕對不會離開。”
白琛說的有些急,他急切的想要解釋著,仿佛隻要解釋清楚就能挽回什麽一樣。
但其實他知道,解釋的再清楚也沒有辦法彌補,他對她們母女的虧欠。
他眼眶猩紅,裏麵布滿了血絲,眼下有很深的黑眼圈,他這段時間,幾乎沒有辦法合眼,夢裏全都是王慧的樣子。
他說著,聲音裏掩飾不住的顫抖,他頓了頓苦澀一笑,懇求的看著她:“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但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來彌補你。”
“哦,對了,小欣的事情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她其實不是個壞孩子,現在隻是有點鑽牛角尖,都是被我慣壞了,我會勸她的,不會讓她破壞你跟奕煌之間的關係。”白琛討好的說著,伸手將文件袋往她手邊推了推:“這個你拿著,是爸爸的一點心意。”
林小米打開文件袋,裏麵有一張卡和產權轉讓書。
“這卡裏有五百萬,你先拿著花,沒有了,再跟爸爸說,你跟奕煌在一起,即便他什麽都不缺,你也總要拿點嫁妝才能嫁過去,這棟別墅就是爸爸給你的嫁妝,我手裏還有一些房產和公司的股權,是你奶奶留給我的,我都會一分為二,給你和小欣各一份。”
林小米淡淡的一笑,將卡跟文件又重新裝了回去:“不必了,這些東西你都留給白若欣好了,我不需要。”
她需要的並不是這些冰冷的數字,再多的錢也沒有辦法彌補她這二十多年對親情的缺失。
她對他太過陌生了,她根本沒有辦法接受他。
他把白若欣當成心肝寶貝一般的寵上了天,而她,卻在林家寄人籬下。
無論他是否真的是不知道有她的存在,她都無法就這樣原諒他。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她起身就要離開。
白琛眼中閃過一抹受傷:“等等!”
“找一天,我們一起回連城祭拜下你的母親吧?周末如何?你以後應該會在京都定居吧?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想把你媽媽的墓遷到京都來,這樣我們祭拜也比較方便。”白琛希冀的看著她。
“我馬上要出差,沒有時間。”林小米淡淡的丟下一句,轉身離開。
…………
她下午也沒有別的事情做,直接打了一輛車去了楓淩。
出了電梯,她特意的看了一圈,卻沒有看到白若欣的身影。
不過很不巧的是,冷奕煌現在正在開會。
秘書都認識她,她就直接進了冷奕煌的辦公室。
可能是剛剛見過白琛的緣故,她心裏和身體都有些疲憊。
她進了他的休息室,躺在床上,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之前,她一直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可是現在,她猶豫著,是否應該去看看王慧,這個她完全沒有任何記憶的母親。
視線落在窗外,眼角卻瞟到枕頭邊的一根頭發。
她猛地坐了起來,撚起頭發,卻是好長的一根,對著陽光看過去,閃著栗色的光澤。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白若欣的頭發好像就是這個顏色的。
…………
冷奕煌開完了會,聽到她來了,微微有些意外。
走進辦公室卻沒有看到她,隻在沙發上看到了她的包。
他動手鬆了鬆領帶,往休息室走去。
輕輕的推開休息室的門,就看到她蜷縮著身子躺在床上睡著了。
單薄的風衣搭在了床邊,身上穿著黑白相間的OL套裝,將她曼妙的身材描繪的淋漓盡致。
看著女人恬靜的睡顏,他淩厲的眸光裏閃過一絲溫柔,走過去,在她身邊躺了下來,伸手將她擁進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