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這個香包怎麽會在你的手裏?”
冷奕煌對這個簡直太熟悉了,現在林小米吃飯根本就離不開這個。
她孕吐的厲害,裏麵的香氣可以壓下她胃裏的翻湧。
此時溫笑笑將香包拿了出來,而且還是層層包裹之後的,其用意,不言而喻。
冷奕煌隻覺得自己心口微顫,緊握的拳頭上青筋暴起。
腦海裏突然閃過什麽,快的讓他抓不住,隻是心裏陡然升起一股悲涼失望的感覺。
溫笑笑看他臉色陰沉的厲害,在麵對冷奕煌的時候,尤其是他嚴肅陰翳的時候,她總是本能的害怕他。
這樣一個就是不說話,光憑氣勢就能讓人心顫的男人,也不知道小米平時是怎麽跟他相處的。
這心理素質該是多硬啊。
冷奕煌問她的話,溫笑笑下意識的退後了兩邊,站在翁老的身後。
“我之前去找小米,讓傭人給你們帶換洗的衣服時,我從你們床頭拿的。”
她垂著頭都能感覺到那無法忽視的冷銳眸光,咽了咽口水,繼續開口道:“在這之前,翁爺爺也給我看過,那時候我身體也很不舒服翁爺爺給我檢查過說我接觸過紅花,說紅花的香氣濃鬱,一般在很遠的地方就能聞得到。”
“我反複的想過,在那幾天裏,從來沒有接觸過那樣的東西,唯一一個,就是在小米那聞到的這個香包,其實我那天去找小米,就是為了這件事。”
“我聽小米說過這個香包的由來,也知道他跟你的關係,但我想為了小米,每一樣刻意的東西都因為仔細查查不是嗎?”
為了小米,即便是冷少爺之後怪罪,她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將香包遞給翁老,她自己則退後了幾步。
畢竟她肚子裏還有寶寶,她不能拿孩子開玩笑。
翁老看到她小心翼翼的動作,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拿著香包深嗅一口,眉頭微微緊蹙。
溫笑笑這時遞了一把剪刀過去。
翁老拆開香包,裏麵的東西頓時就暴露了出來。
那樣濃鬱的香氣,溫笑笑連忙將鼻子捂住,焦急的問:“翁爺爺,怎麽樣了,裏麵是否有紅花?”
“沒有。”
“沒有??”
翁老點了點頭:“的確沒有,這裏麵都是對孕婦孕吐比較好的藥物,適合孕婦嗅聞。”
溫笑笑頓時就尷尬了起來,她有些怕怕的用眼角瞟著冷少爺,生怕他會怪罪。
難道真的是她想錯了?
“這個香包裏麵雖然沒有紅花,但那丫頭絕對是長時間接觸紅花造成的,剩下的,你們就自己查吧。”
翁老說著,打了一聲嗬欠,這些日子,他也實在是太累了。
“我將我孫女翁玲留下來,她也該出來曆練曆練了,以後不要再找我了。”
這也就是翁老,在明知道冷少爺身份的情況下,還能說得如此直接,不留情麵。
“翁爺爺,我送您回去吧。”溫笑笑開口道。
“不用了。”
溫笑笑腳步一頓,站在原地有些尷尬,跟冷少爺待在一個房間裏,感覺房間裏的氣壓都變低了。
冷奕煌起身,走到剛才翁老坐過的地方,指尖挑起那被剪破的香包,眼中閃過一抹冷厲。
“那個……剛才是我誤會了。昨天成醫生還來過,我、我說你不讓任何人打擾,讓他攆回去了,一會我見到成醫生,會跟他說抱歉的。”
“不用。”
冷奕煌將香包重新打包起來,轉身回到了病房裏。
…………
“我聽笑笑說了香包的事情,你覺得我差點流產跟成傑有沒有關係?”林小米醒來後,起色好了不少,躺在床上,問著在一旁削蘋果的男人。
冷奕煌指下不停:“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不要管了,又忘了翁老說的話了是不是?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好好休養。”
如果換了平時,她是絕對會聽他的話的。
唯獨這件事,她真的沒辦法全然交給他來處理。
有人要害她的孩子,她一定要將這個人揪出來。
成傑跟他是什麽關係?
在成傑跟成敏麵前,她從來都沒有絕對的把握。
在成敏的事情上,他就是一貫的偏袒,如今是成傑,而且她還沒有真憑實據。
林小米的聲音微冷:“你相信成傑是不是?你覺得不會是他?”
“我說了交給我來處理,吃蘋果。”他將蘋果切成小丁,插上竹簽喂到他的嘴邊。
林小米不肯吃:“好,我可以不管,但你告訴我,你要怎麽處理?你告訴我,你相不相信我差點流產的事情跟成傑有關?”
冷奕煌的臉色微微有些沉。
林小米動了氣,把他的沉默當成了默認。
她有些氣惱的翻身背對著他。
這件事雖然她沒有真憑實據,但她跟溫笑笑的看法一樣。
她們兩個人都接觸過的紅花,那這紅花肯定是出現在他們家裏的。
除了成傑,她真的想不出還有誰會來害她的寶寶,當然成傑肯定也不是為了他自己,他為的是這家醫院裏的另外一個女人。
其他的事情,她都可以放過,都可以遷就,但唯獨這件事情。
她差點就失去了稀飯幹飯,所謂為母則強。
她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來傷害她的孩子。
看著她纖瘦的背影,冷奕煌臉色更加的難看,卻始終沉默著。
坐了一會,將手裏的水果盤放在桌子上,沒有打擾她休息,徑自的走出了房間。
走廊盡頭的窗戶旁,冷奕煌站在窗邊,夜空中,月明星稀。
他英挺的背影裏掩飾不住孤寂的蕭條。
窗外冷風呼嘯的吹,阿興在遠處站了站,看著那男人身上隻著單薄的襯衫,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少爺,天太涼了,您還是回病房吧。”
“有雪茄嗎?”
“……沒有。”阿興頓了頓,從兜裏掏出香煙:“不過,我有煙。”
冷奕煌轉頭看了看,還是伸出手拿了一根,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濃鬱的煙味充滿了口腔,他眉頭蹙了蹙,對於這種廉價的煙味,很不適應。
阿興也不敢多言,這樣的時刻,他沒有辦法像少夫人那樣,能安撫他的情緒,就隻能陪著他靜靜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