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6 劫財不管劫色請便
把洗完澡精神異常亢奮的女人拎回客房,洛昊齊關上了門,打算隨便她在屋裏怎麽鬧也不再管她了。
走進浴室,他看到了預想中的一片狼藉,滿地的女性衣物,還有濕淋淋的被子,他覺得這女人簡直在挑戰自己的自控力,虧得她是個女人,不然他一定會打她一頓。
算了,今晚他的精神都快被搞到崩潰,已經沒力氣再處理這一片狼藉了,隻好等明天再叫鍾點工過來收拾,眼不見心不煩,關上浴室的門他又坐到了沙發上。
就這麽坐了一會兒,他沒聽到客房傳來什麽奇怪的聲音,於是就準備去睡覺,沒想到這時卻有手機鈴聲響起來,看了眼放在門邊鞋櫃上的錢包,洛昊齊並不打算理會,反正不是他的手機,他沒有接電話的必要。
可他想的顯然有些太簡單了,因為打電話的人是非常有毅力有恒心且鍥而不舍的,三分鍾內,洛昊齊已經數不清自己到底聽了多少遍那首爛歌,沒有辦法,他隻好把錢包拿過來翻出了手機。
本想直接關機,可這人這麽執著,萬一找不著搞不好去報警也說不定,看了眼來電顯示,斯美人,看來是個女人,說不定能把他解救出現在的囧境也說不定,抱著希望,洛昊齊終於按下了接聽。
“你這個死丫頭,死哪去了?幹嘛不接電話?翅膀硬了是不是!中午剛摸過老娘的胸還沒給錢,現在就想不認賬是不是?!”
連珠炮似的一連串問句和感歎句,洛昊齊想插話都沒辦法,隻得等女人說完了才問道:“請問你是穆綰綰的朋友嗎?”
斯夢忙道:“你是誰?綰綰的手機怎麽在你手裏?說吧,你綁架她有什麽目的,劫財還是劫色?劫財的話想要多少錢?我先看看她的存款夠不夠,不夠我再支援點,要是劫色的話,那您請便,我就不打擾了。”
在聽了這一段話之後,洛昊齊心裏漸漸生出一種淡淡的無力感,客房裏的女人已經能算是奇葩了,沒想到還有更奇葩的存在,這倆人能碰到一起還成為朋友真是上天注定。
“你誤會了,事情是這樣的,我是穆綰綰的鄰居,她今天跟我出去喝酒,現在有些醉了,而且她家裏的鑰匙也不在身上,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把她接過去,畢竟她一個女人在我家真的很不合適。”
解釋了一堆,洛昊齊還是覺得很奇怪,她一個單身女人沒事跟隔壁男人出去喝酒,這聽起來就很不正常吧,不過這個時候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擺脫這個大麻煩才是最重要的。
可他顯然沒想到等待他的是一句“祝你性福”和掛斷電話的嘟嘟聲,穆綰綰有這種朋友,他都替她覺得悲哀。
掛斷電話之後的斯夢有一絲蛋蛋的得意,不管穆綰綰是因為什麽出去跟人家喝酒,不過這酒顯然喝得好,她當然知道鄰居先生就是洛總,在聽了他們倆之前的恩怨情仇之後,她深深的覺得這兩人很有緣分,不管這緣分到底是姻緣還是孽緣,總之順其自然就對了。
不過依照她的酒量,這得喝了多少酒才能醉啊,看來這個洛總也不是善茬,再不然,就是那個死丫頭裝的,這個可能性倒也不是沒有。
對於這個猜測,她拿捏的不是很準,於是她就興衝衝地跑去找親親老公討論事件的後續發展了。
然後季泓曦就跟她討論別的男人和別的女人了?那當然不可能,他隻會把她壓在床上狠狠地懲罰而已。
愛胡思亂想,而且天馬行空的嬌妻神馬的,隻有讓她累到想不了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被掛了電話的洛昊齊,有一種想砸手機的衝動,不過想想這不是自己的手機,他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剛把手機放回去,熟悉的鈴聲就又響起來,本以為是剛剛那個女人改了主意,看了來電顯示卻不是。
這次是個名叫李景仁的,看名字應該是個男人,洛昊齊沒什麽接電話的興趣,便幹脆關了手機,看了眼表,已經將近一點,明天還要上班,他真的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在門外確認了一下房內確實沒什麽聲響,他終於回到自己的臥室撲向了他親愛的大床,他以前從沒覺得這張床這麽親切過,即使上麵鋪著老媽買的惡俗床單。
衣服都沒換的洛昊齊很快就睡著了,甚至入睡沒一會兒就做了個夢,夢裏麵穆綰綰正在喝酒,而且喝一杯酒就看一眼他,那表情,那眼神,看得他瞬間一身冷汗。
這夢也不知做了多久,他累得不行,終於逃出夢的魔爪,看了眼床頭的鬧鍾,三點,那睡得時間也不算短了,再回頭想想,要是光看穆綰綰喝酒就看了兩個小時的話,那這還真是個噩夢。
不放心的他隻好再去客房看看,這個女人,真是要把他弄出神經衰弱來了,估計以後再看見她喝酒都會有後遺症。
因為他怕這女人半夜會起來,便把燈都開著了,看著客廳地燈柔和的燈光,他的心神仿佛又安定了一些。
一打開客房的門,他就看到那女人正以一個極其不可思議的姿勢睡著,他真想象不到一個女人睡相會差成這樣,本來已經放心的他想回去繼續睡覺,可就轉身的那一刹,他好像看到了一絲血跡。
回頭順著血跡看過去,他看到了穆綰綰還在滴血的腳,顯然是他忘記收的那個杯子碎片造成的,對於這點,他雖然沒什麽愧疚但還是有點心軟。
於是他又去客廳拿了棉棒和創可貼過來,用棉棒擦了血跡就把創可貼給貼上了,能不能止血什麽的,他不知道,不過這個時候用消毒水顯然不是明智的想法,把這女人弄醒的話被她看到這幕那他的臉要往哪放。
小半輩子都沒照顧過人的洛昊齊在這一夜被現實上了生動的一課,他深深的覺得以前的想法是完全正確的,女人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麻煩的生物,家裏的老媽就是最明顯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