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逼婚
“咳”陸敏捂著嘴故意咳了一聲,“你們倆個能不能注意一下,這有人呢不是隻有你們兩個。”她拿著相機,走到旁邊的桂花樹。
蘇瑾害羞的推開陸澤,拍拍衣服站起來:“我不想拍了。”
陸澤也站起來,摟著蘇瑾呼吸的暖氣略過她的脖子,親密地說:“你回憶就這樣不要了,那以後別跟我哭鼻子說,我沒留給你回憶。”
“那你還一直不正經,還說我是導暖體。”蘇瑾說到導暖體三個字,頓了頓,臉頰隱隱浮現出淡淡的緋紅,聲音越來越小。或許是腮紅的遮蓋力太強,臉頰上淡淡的紅暈更像似腮紅,讓人看不出那隱藏在底的紅暈。
“你想什麽呢。”陸澤敲了一下她的頭,“導暖體就是暖寶寶。”
“暖寶寶!”蘇瑾驚訝地擰著眉頭,咬著唇,眼皮下垂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蘇瑾別過頭,用手擋著臉。
“嗬嗬。”陸澤笑出聲來。他揚起眉,手插著口袋,彎腰頭湊近蘇瑾麵前。“我倒是好奇你在想什麽?”
“我才沒有多想,我……”蘇瑾回頭迎上陸澤的雙眼,她一嚇往後退了幾步,頭腦空白一下子到嘴邊的話,都忘記了。
“你是不是離我太近了。”蘇瑾避開他的眼睛,嬌羞地說。
陸澤挺直身子,蘇瑾放下手。慢慢地靠過來,她瞧見他臉色很平靜,靜的讓她有些慌,用手去戳陸澤的手臂。
“那我們還繼續拍嗎?”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
身後的陸敏拍著風景轉一圈過來,隻見陸澤低著頭專注著蘇瑾,蘇瑾抬頭的背影,兩側鮮豔的花,風吹過花瓣隨風飄舞,這一唯美的意境陸敏按下快門。
陸澤轉過身,“不拍了。”
“可我想拍啊,不是你說要給我留個回憶的。”
蘇瑾不甘心地晃著陸澤的衣角,眼神裏充滿期待。
“那就給你留個回憶。”陸澤牽著她的手,拉著她一步一步極快地走向陸敏的方向。
“她想繼續拍。”
在走過來時,陸敏按下快門連續拍了幾張。
“剛才的場景可以了,我回去剪切一下,弟妹你還想怎麽拍。”陸敏認真的翻看著相機裏的每一張照片,她抬頭平淡的看向蘇瑾詢問。
“等會你幫我拍一下,我和陸澤討論一下。”
蘇瑾溫柔地回答,她與陸澤邊比劃邊探討。
錄完視頻,天色漸漸地暗淡,溫度也隨著風的傳遞冷的叫人發抖。原本公園裏寥寥無幾的人影,風襲過空蕩蕩的毫無蹤影。
漢服加厚的布料,也抵不過寒風的侵蝕,蘇瑾渾身顫抖,牙齒上下磕碰發出得得得聲音,心裏一畏更是覺得冷的無法言語。
嘴對著手掌哈氣,雙手用力搓取暖。
陸敏頭帶上羽絨服的連帽,手冷的縮回袖口裏,脖子掛著單反。
“弟,我們快點回去,天晚了再呆下去小瑾會著涼的。”
陸澤蹲下身,拍拍後背:“上來。”
“啊!”蘇瑾驚訝的不知所雲。
“上來,給你三秒的時間。”蘇瑾一躍爬在他的背上,她緊緊的抓著陸澤的肩膀。他手臂圈著蘇瑾的腰,緊緊的扣住。
“你們終於回來了。”劉佩搬換櫥窗裏的婚紗。擔心
地語氣,蘇瑾聽得出她在關心他們。
“外麵刮大風了,剛好也拍完了,我們就趕緊回來了。”陸敏看了一樣空蕩蕩的街道。
“剛才我媽打來說她看外麵起風了,讓我早點回去。我一想你們還在拍視頻,我就收拾一下東西等你們回來。”
“那好,蘇瑾你和陸澤去換衣服,等會我去劉佩家見見叔叔阿姨,說實話也有一年半沒見了。”
陸敏對蘇瑾說,她拿下脖子上稍有重量的相機,背上小型的單肩包。
換完衣服,蘇瑾與陸敏他們分道揚鑣,開車向西去了格林豪泰酒店。
“你說現在布置的怎麽樣了,我現在都有點小小的期待。”蘇瑾按下電梯,腦海中幻想著夢幻的場景。舞台兩側獨特的布置,陸澤站在對麵,她一步一步慢慢地朝他走進。
電梯隨著她的幻想,快速上升,當蘇瑾緩過神,電梯門開了。蘇瑾激動的蹦跳著來到婚禮的現場,她推開門拉開燈閘一瞧,會場大廳正中心的台上一片粉色的“汪洋大海”。因為來的時候專業人員外出購材料,所以現場沒人空蕩蕩的。
“哇!”蘇瑾捂著眼睛瞪大,在那一瞬間仿佛呼吸都停止了。眼前粉色的氣球,粉色的紗,粉色的花瓣……
蘇瑾興奮地跑到舞台中央,手作喇叭狀大聲地說:“這都是我喜歡的粉色,我好喜歡。”
陸澤坐在台下,悠閑的對著蘇瑾做出一個手勢:“我很期待你給的驚喜。”
“明天給你看。”蘇瑾雙手背後緊握,歪著頭賣弄玄虛。
“我等著。”他雙手環抱,細微的呼吸聲,雙眸合上閉目養神。
蘇瑾溜了出去,片會抱著藏在後背箱裏麵的小紙盒。打開箱子裏麵全是一些常見的,她重新抱起箱子,掏出一把柔軟的花瓣從頭鋪灑到尾,台上灑滿一層五顏六色的鮮花花瓣。她跑到後台,拿出放在口袋裏的盤插進工作人員的筆記本電腦上,聲音環繞著音響傳出悠揚的旋律。
陸澤手指微微的敲著手臂處的灰色厚實的大衣,“原來她還記得我喜歡的,看來平時沒白疼。”呢喃地冒出一句。
蘇瑾隨著音樂從後台慢慢地優雅的走出來,雙手交疊放在小腹處,脫出鞋子一步一步輕聲地踩在花瓣上朝著對麵圓形的台麵走去。台上的後背板布上貼著花邊的相片,全都是她和陸澤日常的生活照,還有她一個人從高中到現在,邊上寫著一句:當遇見到喜歡,我們的愛很簡單,也不容易。
蘇瑾眼角濕潤,溫柔的觸摸著照片上的人,淚水靜悄悄地滑落。她忍著哽咽聲,手捂著嘴,手慢慢滑下去,身子癱在地上。後背依靠著板布,雙腿並攏,雙手環抱著雙腿,身子蜷縮著無聲地哭泣。
我們的愛來得太不容易,為了愛你,我一次次的與你錯過,當你來到我的身邊。發現你身邊的人早已有人,而上天沒有放棄,現在我們終於修成正果,是多麽不容易的一件事,差一點就失去了。
“我們回去吧。”陸澤醒來走過去彎下腰,伸出手。蘇瑾抬起哭腫的雙眼,淚流滿麵的看著他,一下躍起抱住他。“好了,我們回家吧。”陸澤拍拍她的後背安撫著她,蘇瑾忍不住了哭出聲來,狂點頭“嗯”了一聲。
蘇瑾抱著他的手臂,指著正前方撒嬌道:“我的鞋子還在那呢。”
陸澤一把蘇瑾橫抱起,蘇瑾挽著他的脖子,深情的望著他褐色的雙眸。他走下台繞了一圈放她下來,蘇瑾想起自己的盤,跑到台厚關掉電腦拔掉盤,她揣進口袋不想讓陸澤知道,她想當天給他一個驚喜。
蘇瑾伸出手,牽起他的手:“走吧。”
“啪”燈閘拉掉,會場又恢複如初到一片漆黑。
“你們終於回來了。”陸媽逗著雪白小巧的博美,問道。“陸敏呢?”
蘇瑾拿下圍繞在脖子上的圍脖,掛在進門處牆上的掛鉤上。陸澤脫下外套扔給她,蘇瑾拎著領口,甩了甩,“她去劉佩家了,說是看望劉佩的父母。”
“我看哪她是臨陣脫逃,想當逃兵。”陸媽梳理著博美的毛,提著嗓子不高興地說。
“她怎麽就成逃兵了呢。”蘇瑾走過去,半坐在沙發的扶手上,不解地問。
陸媽停下手上的動作,舉著梳子,用力的點著:“你和陸澤明天就要結婚了,她知道我這個當媽的肯定會催促她,所以故意找這麽一個爛借口逃避。有句話說的好不想結婚的士兵不是好兵,她不是逃兵是什麽。”
蘇瑾笑了,她腳墊著地,身子一抬站在地上。抱起陸媽腿上的博美,逗著它玩。陸澤端著一碗生薑汁,對著碗輕輕地吹,手指點點蘇瑾的肩。蘇瑾轉過身,“幹嘛。”
“把狗扔下,去洗手。”陸澤嚴肅地命令道。
蘇瑾輕輕放下博美,她興致勃勃地跑到衛生間,陸澤無奈地坐下。
“你端的什麽呀。”他抽出茶幾上的紙巾,遞給她擦去臉上殘留的水珠。
“生薑茶,把它喝了。”他舉著碗放在蘇瑾的麵前,蘇瑾低頭一看,黃色的一碗水,有些憂慮更多的是好奇。
“你給我這個幹嗎?”
“放心,沒毒。你剛才不老實赤著腳,這是給你預防感冒。”
他的話暖到蘇瑾的心坎,她接過那碗溫熱的茶,捏著鼻子咕嘟咕嘟一口喝下去。陸澤冷冷的盯著她,“蘇瑾,有這麽難喝嗎?”蘇瑾點點頭哼哼,看到他深邃帶著殺氣的眼神,又連忙的搖搖頭。
“……說話。”陸澤不耐煩地說。
“幹嘛這麽大的聲音,你這樣會嚇著它的。”陸媽踢了一腳他,眼睛狠狠的瞪著她,蘇瑾抿嘴逼著笑。隨後陸媽抱著博美,輕輕地順著它的毛捋下去,還溫柔地說。“乖啊,不怕,媽媽剛才幫你教訓過他了。”
“……”此時陸澤和蘇瑾都沉默了。
城市的霓虹燈亮起,寒風吹過,路上的行人帶著帽子,手插在口袋裏步履如風地小跑著。陳涵坐在汽車裏,手上夾著煙頭,嘴裏吐出一圈一圈的煙,憂傷的看著窗外少得可憐的行人,譏笑道。
“曉峰,他要結婚了,我現在一點機會都沒了怎麽辦?”她哽咽地說,眼淚直往下掉,下車倚在車門上,眼睛專注著前方的一排高高的樓層。身上稀薄的外套,盡管風很大,但腦海想到他娶蘇瑾的畫麵,心痛的讓她忘記寒風的刺骨。“你知道嗎?我大學就見過他喜歡的那個她,她從大學那會就弱弱的,膽小又靦腆,隻會偷偷的看著他。那時候我就覺得,她連跟我爭的資格都沒有。”說到這,她的捏著緊緊的,指甲深深的戳在手掌心,鬆開顯露出明顯的凹陷的痕跡。
“你聽著別做傻事,好好明早我就回去。”電話那頭聲音很著急,她隻是笑了笑。
“你不用回來,我沒事。我就是想跟你抱怨抱怨,你知道嗎?她今年來我這麵試,我給了她一個機會,她對工作的態度很認真,在這方麵我不可否認她的才華,我對她的好也是自願的。可沒想到我的好,換來的卻是陸澤的分手,後來她也隨著陸澤而離開了,我用自己的好,換取了她的幸福,你說可笑不可笑。”她自嘲地苦笑。
電話另頭突然沒聲了,陳涵以為他掛了,放下手喃喃自語:“陸澤,這是最後一次說愛你,以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咬牙一個字一個字的把最後一段說完,將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駕駛著車奔馳而去。
清晨,蘇瑾頂著兩隻熊貓眼抱著頭生無可戀地歎氣:“哎!我為什麽要作死,我這樣怎麽結婚啊,啊!我快要瘋了。”她擾亂頭發,陸澤坐在她的身旁幸災樂禍地笑。“不許笑!”她狠狠的瞪著他。
陸媽拿來一套化妝的工具,“沒事的,化個妝就好了。”
“不行啊,我困想睡覺,沒精神。”蘇瑾嫣嫣地說,打了一個哈氣,沒有全身無力,手搖擺著。
陸澤接過陸媽的化妝包:“還是先讓她練習睜眼。”
“……”蘇瑾徹底無語了,她坐著閉上雙眼小眯一會。
陸澤搖晃著她的身體:“不可以,起來。”
“行……了……你……這樣我要暈了。”蘇瑾推開他,一口氣說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先不要著急,讓我眯一會,隻要你一喊我就醒。”
“不行,起來。蘇瑾你在不起來,我就讓博美親你。”
“什麽!你也太狠毒了吧,你不會喜歡親一張被博美親過的嘴,咦,你好重口味吧。”蘇瑾捂著嘴巴,嫌棄地說。
“你放心,我保證不會親,以後就讓它替我親你。”陸澤嘴角勾起,壞笑地說。“你可以試試,要是你在不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