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誰還把愛情當飯吃啊
我攥著那些錢,不恨眼前這個男人,畢竟男人嘛誰不是下身思考的動物,我恨的是造成這一切把我家毀了的劉驕楊,隻要我蘇以淺活著,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
但眼前,我攥著錢沒離開他房間。
“還不走。”許朗慢裏斯條穿襯衫,回頭很嫌棄的看我一眼,動作挺住。
我橫了心,掐的手心疼,“我???能不能跟你借些錢。”
許朗笑了,事不關己的笑,最後一層外套穿上,坐沙發上依舊翹著二郎腿兒,“我不想借。”
我特麽真的被逼的沒辦法了,腦子裏一直回蕩著我姑母一家在窗台晃蕩就是不肯幫我一把的場景,還有我哥,生病以來除了哭無能為力的表情。
我跪在許朗麵前,我說我真的走投無路了,雖然我知道咱倆沒什麽關係,您犯不著幫忙,但我真的求您幫幫我,不管讓我幹什麽都行。
許朗還是一幅見怪不怪冷傲的表情,端起茶幾上的紅酒抿了一口,又勾起那抹冷笑,“當真什麽都行?”
我說什麽都行,隻有你借給我錢。
其實我心裏想的是,隻要是能把我媽和我哥病治好,我充其量把自己賣給許朗,那是真的那天實在走投無路還不起錢,就當我是個大騙子騙了許朗,我指定會從高樓上跳下去,畢竟人死賬爛。
“多少錢,自己填。”許朗從錢包裏掏出一張支票,甩我麵前。
這輩子第一次覺得錢真特麽的是個好東西,我見到支票之後,心裏狠狠的舒了口氣,看許朗也不那麽討厭了。
“畢竟咱這是交易,話我得說前頭,這錢不是白給你的。”
“二十萬,睡一個月,五十萬,睡半年,而且我不希望下一次,你在床上伺候我的技術隻限於死豬一樣躺著。”
我連忙點頭,我屈辱的說我技術一定會很好的,許總您放心,我保證伺候的您特別舒服。
錢到手,我拿著支票就要離開許朗房間。
許朗長胳膊一下子將房門給關了,身體將我壓在門後,冷眉冷眼,呼出來的氣兒都是冷的。我稍稍抬頭看他。
他臉離我特別緊,壓迫感十足,“我怎麽就會輕易相信你個小丫頭,萬一你拿錢跑了呢。”
“跑的了和尚跑步了廟,許總,我?????'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許朗嘴巴堵上,手順著我衣領摸索進去,我不敢掙紮,他是金主兒,惹怒了他,我一分錢別想拿到手。
“你總得壓在我這兒點兒什麽吧。”
我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許朗抱著扔到床上。他特別猴急的撕開我襯衣,整個人都撲上來。
開始做運動。
我毀了的三觀繼續崩塌,這家夥到底一天幾次才能滿足,要像這樣,還沒等債還完,估計我得累死。
“別亂動,沒胸沒屁股沒臉蛋兒,最起碼得聽話一些,不然像你這樣的女人,我懶得包養。”
包養?!這特麽就是傳說中的包養?
我身體顫了一下。然後隨著他的節奏輕輕顫動。
一晃眼已然下午,他還在睡覺,我已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將要離開的時候,下意識看了下被我毀壞的那顆珠子。
木盒上竟然有一串字兒,贈給我可愛的外孫子。
外公送給他的東西?難怪寶貝的不得了。
但我顧不上想這麽多,跑去銀行取了錢,跑到醫院將所有費用結清。
我握著我媽的時候,我媽眼裏全是淚,她已經知道了爸爸離開的事情,她哭著跟我說她以為一切都順著我爸,我爸就不會丟下我們離開,沒想到我爸還是這麽狠心。
“媽,對不起你啊讓你受委屈了,原諒媽媽以淺。”我媽兩隻手包著我手,哭的臉上全是淚。
我看我媽這樣我也受不了,抱著我媽哭成孫子,我說還有我,我會把你們都照顧好。
我雇車回家接我哥哥來住院,我哥問我哪來的這麽多錢付醫院的錢,眼神裏都是警惕,生怕我幹了什麽壞事兒。
“我跟公司裏預支了這幾年的工資,隻要你們病好了之後,一定要養我,畢竟我未來幾年,可能都發不出工資來。”我隻能故作輕鬆笑著說。
我哥這才微微放心。很認真的跟我說,等他病好了,他要都要撐起這個家。
我收拾東西,準備讓人幫我哥哥抬到車上去,但大院門兒被人踹開,聲音特別大。
劉老孔帶著一群小混混兒膜樣的人來鬧事兒,東西砸到地上都是。
“我操你們媽的,老蘇這狗東西拿了我十二萬的定金人跑了倒是無所謂,但你這小娘們兒,什麽時候嫁來我們家。”
大胖手在我下巴上摸了一把,我把他手推開,“誰收了你錢,你跟誰要去。”
劉老孔抖了抖比懷胎十月都大的肚子,一臉的痞子樣,掀翻我哥床頭的收音機,朝地上吐了一口濃痰。
“我呸,我不管,你爹就把你賣我了,有本事跟你爹說理去,綁走!”
我死命掙紮。我哥抱著我不撒手,被他們給搡了個踉蹌,差點兒頭朝地栽下來。
我真急了,反手就給了站在我麵前的劉老孔一巴掌,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這麽大力氣。
劉老孔也急了,踹了他那兩個小混混兩腳,“讓你們連個女人都抓不住,給老子綁上車,就算胳膊卸掉了也給老子捆,老子有的是錢,大不了以後給她接。”
我哥還在反抗,扯著劉老孔胳膊死活不撒手。
“別特麽帶我妹妹走,老子跟你拚了。”
我哭著喊著讓我哥趕緊撒手,劉老孔是放高利貸起家的,這種人陰險起來什麽都不顧,我怕他們會傷了我哥。
我被頭被劉老孔拿著花瓶敲了一下。整個人悶聲癱軟在床上,隻剩下眼睛眨巴眨巴,流著眼淚。
我被他們拖著往外走。
逆光的院門外卻都來一西裝革履高大俊俏的人,我眼裏含著淚,看不清是誰。
“哎呦,這麽熱鬧,唱戲呢。”
那語氣與其說是調侃,倒不如說是一字一句的咬牙往外蹦出來的。
熟悉的聲音,也是熟悉的身高,我那滴眼淚終於落下去。
眼前那個人無比清晰的印在我麵前。
是許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