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私情
“明天我調休,丈母娘病了,回去看看也是應該的,你不願意我跟你一起?”李國文看到木紅巧驚訝的模樣,心裏很奇怪。
“不是,不是,我娘要是看到你回去,肯定會高興的。”
“你準備點禮品,再包個二十塊錢的紅包,明天拿去給你娘。”李國文的禮數一直做得很到位。
木紅巧點了點頭就趕緊去準備了,等到第二日,李國文和木紅巧趕到英武村的時候,大門卻是緊閉著,木紅巧朝裏喊了幾聲,劉玉梅這才出來將門打開。
“娘,家裏怎麽這樣安靜?人都去哪裏了?。”木紅巧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進屋奇怪的問道。
“你爺堂兄的孫子結婚,大家都去吃酒席了。”劉玉梅因為惦記著木紅巧會回來,就沒有過去。
“娘身體還病著,還是好好在家休息重要。”李國文說道。
“還是姑爺會心疼人。”劉玉梅喜滋滋的說道。
“是的,娘,你快躺下吧。”木紅巧趕緊給劉玉梅使了個眼色。
“紅巧,你陪娘聊一會兒,我去外麵洗把臉。”李國文幹淨慣了,這一路風塵仆仆的,這會兒隻想去洗一下。
“那你去吧。”木紅巧正想著怎麽把他支出去呢。
李國文剛走到院子裏,隻聽見門外一聲輕響,他扭頭看過去,頓時愣在了那裏。
木芝也沒注意院子門沒鎖,低頭就走了進來,一進院子,她突然覺得有道火辣辣的目光,抬起頭看到是李國文站在那裏的時候,木芝頓時愣住了,他怎麽今天來了?
木芝本來是跟著劉幺妹去吃喜酒的,因為沒有過五服,她們也算是本家,大清早的就趕過去幫忙,沒想到,一群人都在明裏暗裏的討論她的事情。
木芝今年二十五歲,在農村,甚至是城裏,都已經是老姑娘了,因為木芝遲遲不結婚,所以村裏各種閑話都有。
好在木芝很少在村裏,所以這些閑話木芝並沒有當回事,可是今天她出去洗完菜,正準備進廚房的時候,就聽到裏麵有個本家嫂子說她是被男人甩了,所以不願嫁人時,木芝終於忍不住了,連盆帶菜砸到說話那女人身上,一路哭著跑了回來。
李國文看到木芝眼眶紅著,也不知道受了什麽委屈,一副哭過的樣子,心頓時揪了起來,他不由上前一步,靠近木芝,心疼的問道:“你這是咋了?被人欺負了?”
木芝看著李國文,斜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扭身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李國文看到木芝這般,他跟丟了魂似的,緊跟她的身後,一起進了木芝的臥室,看著木芝坐在床邊,背對著他,肩膀一抽一抽的小聲啜泣,他再也顧不上去思考其它了,緊緊上前將木芝抱住。
木芝先是一驚,隨後就開始掙紮,隻是,掙紮越來越無力,最後她把頭貼在了李國文的胸膛繼續哭著。
李國文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用力的抱著木芝,臉上露出了難過,嘴中難過的說道:“木芝,看到你這樣,我難受。”
木芝抬起頭,看著這個英俊的臉龐,如果當初木芝回憶起往事,一陣酸楚湧上了心頭。
說起木芝和李國文,也真是一言難盡,木芝長的漂亮,當初是那一幫下鄉知青的暗戀對象,李國文也毫不例外,第一眼瞧見木芝,就已經情根深種,暗地裏,也給木芝塞過情書,還送過小禮物,隻是,木芝最後跟沙天明那個敗類好上了。
李國文是知道沙天明的為人,仗著家裏有錢,他本身又帥氣,在城裏的時候,就有一幫小姑娘喜歡他,而沙天明也不是什麽好人,把這些小姑娘一個個都耍的團團轉不說,還把這當做光榮事跡炫耀給大家聽。
別的小姑娘李國文管不了,但是對於木芝,他不能看著木芝被人玩弄感情。
為此,李國文還特地攔住木芝,將沙天明的所作所為都告訴了她,隻是木芝被愛情衝昏了頭腦,覺得自己是沙天明最愛的那個人,不僅不聽李國文的勸告,還嗬斥李國文內心卑鄙,為了拆散她和沙天明,胡亂潑髒水。
被心愛的人誤會,李國文心痛難當,而這時長的酷似木芝的木紅巧卻對李國文表明了心跡,於是後來,李國文就接受了木紅巧。
後來知青返城,沙天明果然一去沒了消息,木芝進城找了兩次,沙天明都避而不見,後來找人告訴木芝,他是不會娶一個村姑的,讓木芝死了這份心,木芝這才接受了現實,也許是受到的傷害太深刻了,至今都未婚。
而李國文,雖然愛的不是木紅巧,但是還是出於責任娶了木紅巧,李國文剛跟木紅巧結婚半個月,就聽說了木芝的遭遇,這讓他心裏更是不好受。
直到兩年前,木芝去城裏找活幹,在木紅巧家中住了幾日,那天木紅巧夜班沒回來,李國文又已經不是當初不經人事的少年,在他的強烈追擊下,木芝半推半就的就做了他的情人。
李國文在縣城給木芝租了一套房子,負擔起了她的衣食起居,木芝隔三差五就會去城裏住上一段時間,謊稱在縣城打工,其實是安心做起了李國文的情人。
慢慢的,木芝不再哭了,她帶著濃重的鼻音說道:“快放開我,被人看到了不好。”
“被人看到就看到,這樣我剛好跟紅巧離婚娶你。”李國文毫不在乎的說道。
“你別胡說了,紅巧是我外甥女,你跟她離婚,再娶我,我以後就不用在這裏待下去了,吐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木芝明知道李國文不會離婚的,但是還是被他這句話哄的展開了笑顏。
“木芝,讓你這樣沒名沒分的跟著我,真是委屈你了。”李國文如今低頭服小,柔情似水的模樣,是木紅巧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李國文平日裏,都是一本正經,不苟言笑,對於木紅巧,也隻是相敬如賓,木紅巧一直都以為,李國文就是如此死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