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文玉美
“你好,我叫踏雪,你叫什麽?”安然吃過晚飯,把踏雪帶回她住的寢室,路上踏雪和她做了認識。
安然也伸出手:“我叫安然,平安的安,自然的然。”
“我叫踏雪,踏雪尋梅的踏雪,我是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我是自己考進來的,你呢?”踏雪問道,安然愣了一下,她雖然有個奶奶,但是她也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十歲時候孤兒院起火了,奶奶收留了她。
那時候的奶奶還有一定的能力養她,後來不一樣了。
“我也是考進來的。”安然不想在這事上說些什麽,她不像是踏雪那樣的性格,愛說自己的事情給人聽,所以對她是孤兒的事情沒有提起。
“我是踏雪時候被人放在孤兒院的,所以院長媽媽給我取了這麽一個名字,你呢?有什麽特別的含義沒有?是安然無恙的意思麽?”踏雪十九歲,和安然一個年紀,長了一張平易近人的臉,說起話總是帶著笑意,給人一種溫暖。
安然注視著踏雪,沒有說的太多,隻是說:“我也不清楚我的名字由來,我沒問過,不過我覺得你的名字好一些,充滿了詩情畫意。”
“我也覺得,對了,我們寢室一共多少人?”踏雪把行李放下,坐在床鋪上麵問安然,安然看了一下:“原本住四個人的,現在多了你,就是五個人了,不知道我們是不是有人拿錯了寢室的號碼牌。“
安然沒有想得太多,有新來的同學,她就要幫助。
畢竟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的好。
“會不會是我拿錯了?”踏雪問安然,安然看了一眼寢室裏麵:“其他的人都沒有回來,今天可能是不回來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你可以和我睡在一起,我帶你去勤務處看看,問一下老師這樣可不可以,反正我也要去一下,和那邊說今天有三個同學沒有回來。”
“好,那我們走吧,行李回來我再收拾。”就這樣,安然跟踏雪去了勤務處那邊,找到值班的老師,把寢室裏麵三個同學沒回來的事情說了一下。
“你們先坐一下,我要打個電話核實一下。”值班老師轉身去打了一個電話,很快人回來。
“是這樣,因為安然的事情,學校已經給另外的三個同學安排了寢室,踏雪因為來晚了,原本的寢室安排了安然你進來,既然現在你們寢室空出來,踏雪可以住那邊,我給你們登記一下,今天踏雪可以住了,稍後可能會有人過去收拾另外三個同學的行李,你們可以回去了。”
值班老師把事情講清楚,安然也覺得鬆了一口氣,不然相處下去,和莫昀綺在一個寢室裏麵,早晚還會再出事的。
“那我們走了,謝謝老師。”安然道了謝,轉身帶著踏雪回了寢室那邊,路上安然還在想莫昀綺現在怎麽樣了,學校裏麵太安靜了,都沒有人議論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莫昀綺的家人覺得這件事情太丟人,不好張揚,所以被壓下來了,以至於學校裏麵沒人敢議論這件事情。
但不管怎樣,莫昀綺一定會回來的,就算現在住院了,以後也會出院,到時候不知道還會有什麽麻煩找她。
安然一邊走一邊想,整個人都陷入了忘我境界當中,甚至連身邊有個人,她都能忘記。
“到了。”到了寢室門口,踏雪不得不提醒,不然安然就要撞在門上了,安然才回過神看向踏雪,微微發呆,再看一眼寢室的門口,這才反應過來:“謝謝你。”
“謝什麽?你幹什麽那麽客氣,好像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一樣。”踏雪問道,雙眼目光璀璨如星辰,安然到沒有多少意外,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別人說什麽,她都不往心裏去,別人做是什麽也都和她沒有關係,她想要的,始終是平淡無奇的生活,本份的把大學讀完,讓奶奶享福。
“你為什麽不說話了啊?”踏雪的問題似乎很多,安然覺得,以後她也許不會寂寞了。
“我出於禮貌對你說謝謝,你覺得我格格不入,是因為我和你的性格有差異,但是我並不是格格不入。”安然緩緩而來,說起話不緊不慢,不驕不躁的,聽得踏雪眯起眼睛笑:“這樣就對了嘛,不說不笑不熱鬧,說說笑笑才熱鬧,走吧,我們去寢室等著,等收拾了,我們好一起。”
“恩。”
安然跟著踏雪回到寢室那邊,她們還沒進門就聽見寢室裏麵有動靜了,這時候寢室裏麵會是什麽人?
兩人推開門進去,果然看見有幾個人在裏麵收拾行李,而且看穿著都是非富即貴的人。
看到有人進門,幾個人都回頭看進來的安然和踏雪,其中的一個人在安然和踏雪的身上看了一下,雖然有些不悅,但是並沒有說話。
她是莫家派來的人,也是莫昀綺的母親文玉美。
這次文玉美來之前已經見過女兒了,女兒被打的慘不忍睹,簡直讓她心碎的不能。
她還因為這件事,被莫崇宇責難,莫崇宇從來沒有這麽對過她的。
還有莫家的那些大小老婆,這時候都跑出來欺負她來了,一個個趾高氣揚耀武揚威。
莫家是個很看重出身的地方,這些年來,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在外麵幫了莫崇宇多少的忙,這些且不說,那些大小老婆有什麽資格和她叫板,羞辱她,她們做過什麽,還不是她在外麵幫著莫崇宇。
到頭來呢,她們都來責難,說三到四,莫老爺子也發話,叫女兒離開莫家反省。
看見安然和踏雪,文玉美的心恨得不行,但是這麽多的人,還有別人,文玉美硬是擠出一抹笑來,好戲在後頭呢,這才隻是一個開始。
“你們是莫昀綺的同學吧,我是她的母親,我今天來是給我女兒收拾行李的,她因為和同學鬧矛盾住院了,這段時間不能來學校,所以我來收拾一下。
你們誰是安然同學啊?”文玉美此言一出安然便有些知道,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