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悲傷的並不是自己見不到孩子,而是靳照烈這次就像是鐵了心一樣,徹底和她斷了聯係。
突然間要離開這個熟悉的國度了,仿佛就是扔下了一切,自己要獨自遠走一樣。
想來想去,她還是決定給他主動打一個電話,並不是要要求和好,而是談一下,關於孩子的問題,以及挑一個時間,讓她好好的看看他們兩個。
靳氏集團。
靳照烈剛剛聽完報告,才坐在椅子上麵閉目眼神,卻被這個電話給打斷了思緒。
在他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手都忍不住開始抖了起來。
是她打來的,難道是要回來了嗎?
最後,他還是接了起來,沒有想到,第一句話就是:“律師我已經找好了,協議書正在擬定中,到時候我簽了以後,會寄給你的,但是我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你。”顧尋安說。
她的聲音十分的清冷,和以前的溫暖完全不同。
“說。”而他也是,和之前也大不相同。
顧尋安聽到了以後,深吸了一口氣,心裏麵有些慌張,還沒有想到,離開了這個男人這麽久,再度聽到他聲音的時候,會變得如此的緊張。
“我想要見孩子們一麵。”
“明天中午,我不在家,你可以去。”靳照烈說完,就將電話給掛了。
顧尋安依舊還拿著自己的手機,神情呆呆的,記得從前她生氣的時候,都是去掛靳照烈電話的,沒有想到,現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麥盡然送了律師走了以後,再度上來了,在看到顧尋安一個人坐在窗邊的位置上默默發呆的時候,他就知道是因為什麽。
而且,看到她看著手機的眼神時,就知道一定是靳照烈給她來了電話。
“發生什麽事情了嗎?”麥盡然也是出於好心,問了一下。
顧尋安回過神來的時候,並不記得他剛才問了自己什麽問題,於是便一臉疑惑的看著他的臉。
“是不是他又給你打來了電話?”
“是我主動給他打的。”
麥盡然無語。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任何人的多情都會被無情的人看作是沒有用的掙紮。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麥盡然說。
顧尋安仿佛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這本身就是自己的事情,她想要怎麽做,應該是自己的權利吧!
任何人都無權幹涉,更何況麥盡然這個隻認識了不到三個月的人!
“我很謝謝你能夠收留我,但是有些事情,和你本身就沒有什麽關係,所以,你覺得自己有資格對我說這些話嗎?”
麥盡然想了一下,自己好像確實是一個局外人。
可是單單從朋友的角度來講,現在的顧尋安也不能主動的示弱。
“明天我要去見我的孩子了,後天的話,我會出國,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但是總會回來的,這些日子謝謝你了。”顧尋安說完,向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並且在要關門的時候,囑咐麥盡然一會兒出去的時候,記得將門關得嚴實一點。
與此同時,靳氏集團裏的靳照烈,狀態也並沒有好到什麽地方去。
他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要低氣壓,周身散發著讓人不能夠靠近的寒氣。
就連想要來叫他開會的人都止步在了門外,沒有要進來的打算。
今天的會議看樣子是開不成了。
靳照烈翻看著手機裏麵曾經和顧尋安一起拍的合照,那上麵的她,有笑得非常開心的,也有表情倔強的,更有他們相愛時候的樣子。
可是現在,這些都已經要成為回憶了。
他靳照烈,沒想到還會被自己心愛的女人離婚。
“去幫我查一下,顧尋安最近都聯係了哪位律師,立刻讓他來見我。”靳照烈對管家說道。
管家在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還不知道是因為什麽要這麽做,最後才明白了過來,看樣子他們倆這次是要動真格的了。
靳家人辦事果然是要利索很多,那律師剛回到事務所沒有多久,就已經被管家叫去的人給綁了起來,頭上還套上了黑色的袋子,一路用車帶到了靳氏集團。
在路上的時候,他還一直在車裏麵大聲嚷嚷著,說要告這件事情的主使者。
當來到靳照烈的辦公室裏,看到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時,他才開始反省自己究竟是做了什麽事情,會惹上這樣的角色。
就算要和靳氏打官司的話,他也不會贏的。
“最近有沒有一個女人找到你?”靳照烈皺著眉頭問道。
他們兩個人的目光正好對上了,靳照烈還給他一張椅子,讓他坐下說話。
瞬間,這個律師倒也覺得靳照烈也並非傳聞中的那麽不講道理。
“有過,是要擬離婚官司。”
“是不是這個?”靳照烈挑出來一張顧尋安的單人照,給那個律師看。
剛看了一眼之後,他就立刻點起了頭。
“收手,不要有任何的協定。”靳照烈簡單的給了一句話。
律師愣了。
難不成這個女人和他之間有什麽關係嗎?
“該不會是……”律師瞬間恍然大悟,正準備說的時候,靳照烈眼底裏一道淩厲的光射了過來,他頓時就變得安靜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包括那女人找你的事情,我希望你一並忘掉,如果你不能的話,我也有我的方法來讓你忘記,這件事請但凡走出去半點風聲,你就完了!”靳照烈毫不誇張的說,手早已都捏成了一個拳頭。
律師看到這裏的時候,腿已經開始哆嗦了。
那些人早就已經給他鬆綁,他顫顫巍巍的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來顧尋安當時遞給自己的那個裝錢的信封,主動的放在了靳照烈的桌子上麵。
“這是她給我的錢,我不能要了。”律師說。
“拿去,還給她,擺明了告訴她,這件事情你不再管,而且,以我的名義告訴她,讓她死了這條心!”靳照烈看起來異常的凶狠。
這些話也似乎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一樣。
律師連忙點頭,然後就跑出去了。
剛到門口,他就被管家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