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靳照烈現在還能麵不改色的說出這這句話來。
此話一出,所有的董事都不由自主的安靜下來,並且還歸規整整的坐在了椅子上麵,等待著靳照烈的下文。
“你們有的都是靳氏的元老級別的人物了,怎麽還會有這樣的想法?”靳照烈問道。
“身為一個集團的董事,幾次三番都不來上班,看樣子,你還不知道公司股市的變化吧!都跌到難以自控了!”其中的一個馬上對著靳照烈大喊起來。
靳照烈對著他擺擺手,說:“我的耳朵現在還是好使的,你說話的時候小點聲,免得被員工聽了去,現在都是要鬧抗議的。”
那人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便不發一言。
“照烈啊,你看,我們在這裏都待了這麽久了,就是想要要回股份,你看這件事情應該怎麽安排?”
靳照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麵的表。
“想要股份的話,其實很容易,隻不過,你們都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這本來就是我們的錢,沒有我們,你現在還能在這裏吆五喝六的嗎?”看樣子現在這群人裏麵,好多對靳照烈的印象都不是很好啊!
身為這個集團的總裁,靳照烈一向對待下屬都很友好,從來不會克扣他們一分,也不會因為個人情麵問題而損害任何一個人的利益。
所以,這名董事說他在吆五喝六,光是這一點,靳照烈就是不能同意的。
明明就是沒有的事情,他也沒有那個必要去認。
“如果想要要回股份的話,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你們,想要再次入股靳氏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的了。”靳照烈的一句話,讓其他的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個時候,秘書也走了進來,手裏麵拿了好多文件,個個都是靳照烈現在所需要的。
“我們的公司股市都變成那個樣子了,現在都開不下去了,你居然還有心思提出這些要求,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啊?”
“這裏有你們所有的股份,每個人都上來簽個字吧!完了以後自己去財務那裏領,我先去忙了。”靳照烈說。
他說完以後,就自顧自的走出了會議室,不論那些人在他的身後怎樣喊,他都沒有一點反應。
“去看著他們,今天必須讓他們個個都拿著錢走。”
靳照烈對門口的簡上鬆說道。
他現在可以確定的是,股市之所以會變成那樣,一定是其中的一個董事搞的鬼,或者就是他們聯合起來搞的鬼。
怎麽說呢,一直以來,大家對靳照烈的工作能力都是肯定的,所以在這方麵要是想要挑刺的話,肯定挑不出來什麽。
但是,畢竟靳照烈有的時候不來公司,所以,不少好事者就喜歡拿這來說事,於是便有了今天的這個股市的動蕩。
好在靳氏家大業大,背後的工作者也十分的多。
不然的話,換做是哪一個小公司,都受不住這樣的災難。
一個多小時後,簡上鬆拿著簽了字的文件夾回來了。
他有些擔憂的看著靳照烈,問現在應該怎麽辦。
靳照烈有些疲憊的將那些文件拿過來看了一眼,確認每個人都簽了字以後,便對著簡上鬆說:“讓手底下的人查的快一點,隻要知道是誰就好了,沒有必要整的太狠。”
他沒有正麵回答簡上鬆的問題。
字都已經簽了,自然沒有什麽好聊的了。
下班。
靳照烈剛剛收拾完東西,準備去停車場的時候,發現簡上鬆也是剛從辦公室裏出來,到處在找自己的車鑰匙。
“你一會兒有事嗎?”
“沒有,怎麽了?”簡上鬆問道。
靳照烈比了一個喝酒的姿勢,簡上鬆笑,點點頭,答應了他的變相邀約。
坐在車上的時候,二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可就算是這樣,也不會覺得尷尬,可能真正的朋友就是這樣的。
在喝酒的時候,便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怎麽都收不住。
簡上鬆現在的酒品愈發的好了,即使是喝完了想要流眼淚,都也一直忍著。
唯獨靳照烈,喝大了以後,便開始有些胡言亂語。
當將這樣的靳照烈送回到靳家的時候,顧尋安站在門口都驚呆了。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般頹靡的靳照烈,今天瑾兒還一直期待著爸爸回來一起玩兒呢,現在看來,這個期待是要落空了。
“好了,你們快去睡覺吧!”
“媽媽,可是我想要和爸爸一起玩兒!”
“你難道看不到爸爸這個樣子嗎?明天再說吧!”顧尋安也變得嚴厲了起來。
她和傭人一起將靳照烈扶到了樓上的臥房裏麵。
等傭人都出去了以後,顧尋安才來到了他的身邊,輕輕地叫他的名字,想要將他叫醒。
前兩次,並沒有什麽反應。
最後,他才慢慢悠悠的睜開眼睛。
“我還能喝。”
“你快別喝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都沒有見過幾次!”簡上鬆已經走了,相比而言,他現在的酒量算是越來越好了。
靳照烈看著顧尋安,眼底滿是溫柔,但是很快的,便又漫上了一點委屈。
顧尋安皺著眉頭問道:“怎麽了?”
“如果有一天我破產了,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當然。”顧尋安根本不用想,直接就回答了這個問題。
換句話來說,她和靳照烈在一起,從來都不是為了他的錢。
“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我沒有其他女人那麽浮華,我隻是想要簡簡單單的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罷了。”顧尋安說道。
靳照烈笑得很是開心。
被人這樣告白,原來是一件這麽開心的事情。
“為什麽突然間說出這樣的話來,是公司出了什麽問題嗎?”顧尋安問道。
“不是,就是突然間想要問一下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的將孩子們養大,也會給予你最想要的生活!”
“我想要的生活,隻要有你有孩子就夠了,其他的我都不是很在乎。”顧尋安又說出了一句實話。
他溫柔的摸摸她的頭發,然後便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