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中計
而此刻,它用那根尖細的鍾乳石插自己的腦袋,估計就是想插死那隻魂獸。
想明白了這一點,天隼立刻心潮澎湃的看著岩石獸,然後心中思考著接下裏的動作。
此刻,出去的山洞雖然沒有被封,但平台已經被砸爛了,他無法在沒有任何工具的情況下,徒手攀爬下去。
現在,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就是在這隻岩石獸身上。
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如果他猜測的是真的。那麽隻要幫助岩石獸殺掉那隻魂獸,讓岩石獸從歸於溫順,那麽他就可以活著出去。
隻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的‘如果’是真的,並且岩石獸是溫順的,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但!
現在他已經走投無路了,與其在這裏被某一塊石頭掉下來生生砸死,還不如放手一搏,竭盡自己的所能,或許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呢?
想到這裏,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果決!
隨後,他看了一眼現在溶洞中的狀況,幾乎已經是支離破碎,麵目全非。
他想要幫助岩石獸,就必須得進入他的‘耳朵’之中,這樣一來,他就不能呆在底部了,而是要往上爬,這樣才有機會進入‘耳朵’。
好在,這些鍾乳石為了提供了機會。這寫鍾乳石經過長年的累積,大大小的,錯綜複雜的交織在一起,就像是一步步階梯一般,從下麵一直延伸到上麵。
所以,他隻需要躲過岩石獸的攻擊,然後一直順著鍾乳石向上爬,爬到距離岩石獸腦袋很近的地方,就可以進入它的耳朵了。
做好決策之後,他果斷就行動了。趁著岩石獸轉身的一刹那,他立刻跑出藏身地點,然後順著鍾乳石就往上。
但,這鍾乳石看起來像樓梯一般,很容易攀爬的樣子,但實際上,當他開始攀爬的時候,他才發現這並不簡單。
有些位置突然高出許多,天隼整個人無法跳上去,就隻有選擇繞道。有的地方跨距又非常的大,他也無法一躍而過,也隻能讓他又重新繞道。
所以,看起來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十米的距離,但他確實爬的無比的艱難。不過好在,岩石獸並不在意身邊有個小蟲子一般的人,在眼皮下晃動。現在的它,隻顧著如何解決腦袋裏東西。
天隼不快也不慢,當他爬到岩石獸頭頂的位置的時候,他深呼了一口氣。看著那個近在咫尺的‘耳朵’,他心中堅定萬分,是生是死,成敗就此一舉!
隨後,他果斷一躍,身體跳向那個‘耳朵’。耳洞很小,但好在周圍凸出物很多,他牢牢抓住凸出的石頭,不至於被甩出去。
然後,在岩石獸再次砸自己腦袋之前,他迅速的鑽了進去。看了一眼還呆在裏麵的那隻穿山甲魂獸,天隼心中閃過一絲狠意,然後拿出那個已經彎折的匕首,伏身貼著通道爬向它。
與此同時,那隻穿山甲魂獸見天隼又鑽了進來,它表現的還是如之前一樣,沒有一絲見的外,依舊啃食著拿出石壁。
隻不過,在天隼來到它的身後之後,它將屁股向著旁邊挪了一下,擋住了天隼的身位。它似乎還記得天隼‘搶’它棱形晶體的事。
天隼看了它一眼,才這麽一會兒沒見,他竟然已經將石壁啃食的露出一個小洞了。而透過那個小洞,天隼可以清晰的看見,裏麵那團光團就是一顆棱形晶體。
和他手上的那枚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顏色不同。
他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他舉起匕首,臉上浮現一絲冰冷的殺意。雖然這隻穿山甲魂獸之前救了天隼一命,但這並不影響它在天隼眼中的地位。
他現在要救自己,隻能犧牲它了,更何況,它隻是一隻魂獸。
所以,他的匕首毫不猶豫的朝著魂獸刺了過去。
魂獸正啃食的得勁兒呢,眼看那棱形晶體就要進入它的口中,它心中正興奮,卻突然感受到了一絲危險。
隨即,它下意識的頭也不回的,直接將身體團成一個球。將腦袋四肢這些身體部位,全部藏了起來,從外麵看去,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鐵疙瘩。
天隼不管它,仍舊刺了下去。但卻立馬感受到了手上傳來的反震痛疼,他驚訝的看著這個團成球的魂獸。
又用匕首刺了幾下,竟然在它的鱗片上連一絲痕跡都沒有弄出來。
這下可怎麽辦?
這魂獸就跟地球上的穿山甲一模一樣,皮糙肉厚,還有鱗片,遇到危險也不反抗,就將自己牢牢實實的包裹起來,這讓他無從下手。
他猶豫了片刻,必須快速想個辦法。既然無法殺掉這隻魂獸,那他就退而求次之,將它從洞裏扔出去,這樣也算是解決了問題。
於是,他調整了一下位置,雙手用力,就要將這隻魂獸推出去。魂獸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在滾動,立馬就明白了天隼的意思,於是它也用力,反方向滾動。
這魂獸力量不小,天隼根本無法和它抗衡,才剛推出去一米左右,就立馬被它重新滾了回來。既然推不動,那天隼就決定將它抱起來,然後直接扔出去。
但想法是好的,實行起來卻是困難無比。這隻魂獸估計是吃了太多的石頭,表麵上看起來隻有一隻成熟母豬的重量,但實際上連五六百斤都不止。
天隼用勁全力的一抱,它竟然紋絲不動。
這樣一來,天隼就犯了愁。這隻魂獸真是皮糙肉厚,又重的要死,殺也殺不掉,抱也抱不動。若是繼續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死在這裏。
該怎麽辦呢?
他轉頭看向四周,然後掃過岩石獸的那枚棱形晶體時,他眼神停留了一下。突然,他想到了一個方法,或許可以一試。
他先是跑到之前卡住水蚺的那個地方看了一眼,發現水蚺果然還在。
於是接著他掏出口袋裏那枚棱形晶體,然後放在這隻魂獸的腦袋位置,晃了晃。
這隻魂獸還緊縮著身體,但突然,它好像是嗅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