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我需要沐浴
“我說了隨便。”沈時佳沒多說,依舊一句隨便回複了顧佩函,不過話是這麽說,但是這顧佩函記憶還挺好的,雖然以前他們一起的時間三個月不到,平時他又不愛說話,沈時佳當時也沒有覺得他多在乎她,沒想到他竟然把她的愛好記得那麽清,這桌上好多菜都是她愛吃的。
“那就吃吧。”顧佩函像是看出沈時佳餓了,也就不再多說什麽。
看到飯菜,沈時佳也是真的感覺餓了,也不想再多廢話,也沒有什麽客套的,拿著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
等吃了幾口,沈時佳才發覺好像有點不對,抬頭問:“馬伯不吃的嗎?而且還聽你說,有人給你接風洗塵的,難道你不用等他們來了再吃?”
“我是等他們,不過怕顧小姐餓了,所以讓顧小姐先吃一點填填,一會兒他們來了,多半都是喝酒,我們可以少喝一點,也好推說坐了飛機不舒服,喝不了。”顧佩函停下了筷子,笑說道。
沈時佳聽到他那句話,不僅有些懷疑,難道顧佩函每次都是這樣,那麽說,當年那杯酒,他本來就是為她準備的。
“顧總一向都是這樣對待下屬的嗎,還是對所有人都一樣?”沈時佳手握著筷子,本想去夾菜的,聽了顧佩函的這句話,她卻將筷子縮了回來。
“覺得我對下屬不夠真誠?隻是他們真的太能喝了,我今天回來,他們一定借口給我接風,將我灌醉才會罷休,所以才這樣說的,顧小姐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在意呢?”顧佩函雖在解釋,不過對夢那句懷疑的話,多少有點不高興。
但是他明顯是特別多解釋了,因為這和以前的他不太像,要換做以前的他,頂多一句,‘與你無關’。
“我隻是隨便說一下,顧總怎麽對待別人,與我也無關,反正我們是拿錢辦事,不用擔心信譽問題。”沈時佳抬頭,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聽著是解釋的話,但卻讓人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顧佩函微微的皺了皺眉,不過出奇的沒多說什麽,還拿起桌上的勺子,為沈時佳加了一勺蒜苔炒瘦肉,說:“蒜苔炒瘦肉可是這裏招牌菜之一,很不錯的,霍小姐嚐嚐吧。”
沈時佳沒想到顧佩函會突然給她加菜,以前她在他家那麽久,就沒有看到他主動給別人加過任何菜。
一愣神,就沒來及阻止,一下讓顧佩函給倒在了碗裏,看著碗裏的蒜苔,沈時佳拿著筷子,不僅皺起了眉:“我不吃蒜苔的。”
沈時佳本想勉強吃了,可是蒜苔的味道實在讓她難以接受,猶豫了片刻,她還是用筷子將其夾了出來。
顧佩函就是故意的,因為她之前在他們家有過這樣的經曆,吳媽最愛做這道菜,但是每次她都不吃,有一次吳媽就奇怪,特別給她加了一些,說長身體的女孩子,吃點肉好,結果她硬是將飯都倒了,為這事弄的吳媽很尷尬,當時為這事,她和顧佩函還就此大吵了一架。
不過今天她還是沒有倒了飯,隻是小心翼翼將眼裏的蒜苔夾了出來,因為這幾天在外跑慣了,她對蒜的味道也沒了那麽反感。
看她那仔細的樣子,顧佩函做出若有所思的樣子,然後點了點頭:“我忘了佳佳似乎是不吃蒜苔。”
沈時佳正夾著一段蒜苔,聽他這一說,手不僅微微的抖了一下,很快又穩住了情緒,微微抬頭:“不吃蒜苔的人很多。”
“這個我相信,不過一樣的容貌,還有一樣的習慣,這樣的人可不多。”顧佩函俯身靠近沈時佳,露出一抹淡笑,接著沈時佳的話聲音挺輕的補充道。
現在顧佩函基本肯定自己沒有記錯,麵前這個女人就是沈時佳了,本來霍炎釭養女挺多,在外麵都沒有公布身份,所以他一時不敢確定自己有沒有弄錯,沈時佳的口氣是沒打算要承認,而且當年在他身邊時,她不過十八,現在容貌也多少有些變化,所以他之前都不敢太確定。
“顧總可以不要說你的佳佳嗎,現在我要吃飯,我吃飯喜歡安靜,吃完飯,我還有一些事要和顧總談一下,這樣有利於我的工作,相信顧總是個明白人,也會好好配合吧,畢竟這關係到顧總的安全。”
沈時佳實在不想和顧佩函談這些工作之外的話,說實在的,在機場見到顧佩函那一刻,她就認出了他,隻是霍炎釭並沒有告訴她這次雇主的名字,她也換了做任務的名字,所以沒想到這麽巧合會遇上。
任務已經接下來,她什麽也不想說,就算見到這個人多討厭,她都還是希望好好將這個任務做完,畢竟中途反悔是違規的,會被扣除獎金,可沒想到才見麵一天不到,顧佩函就老和她說起佳佳、佳佳來的。
難道當年還沒給他欺負夠,還是讓他上癮了,一見麵就不聽說著,似乎還沒完了,難道他不知道這是心上的一道傷疤嗎,現在讓人提起十八這個數字,她都會難受。
沒有人有她的十八那麽衰,青梅竹馬的男友變渣男,被狠狠甩了還沒完,差點把命都搭進去了,好不容易逃出來,以為遇上了好人,結果卻遇上了一個惡魔。
“行。”顧佩函看出她有了情緒,便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安靜了下來,端坐在旁邊等起了她。
“我需要沐浴,對了,如果顧總真覺得一定要二十四小時的陪著你的話,我想我就不要訂房間了,這樣也可以省點房錢,這裏房間那麽貴,我這樣的窮鬼還是能省就省吧,所以就借顧總的房間先洗個澡。”吃完飯,站起身準備回房間時,沈時佳突然抬頭,轉過身,麵露微笑的對顧佩函道。
而且說完,都沒等顧佩函有所回應,沈時佳就飛快跑到房間,在床上抓起一條浴巾就往浴室跑。
看到她這個樣子,顧佩函倒是隻眼角閃過一抹莫名的光亮,也沒有說話,但馬富卻有點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