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裝病

  冰龍膽!

  國王蕭塑和眾大臣們皆是驚得膛目結舌,他們知道,隻要和龍掛鉤的那可是傳說中的神物,要想得到龍膽那可是比登天還難啊!


  “劍師,這……這冰龍膽到何處能取來?”蕭塑滿懷希望的望著白袍老者,目光中盡是懇求之意,那意思是這種事隻能麻煩劍師出麵了。


  魏劍師又是滿麵愁容的哀歎一聲,“我聽說這種冰龍生活在極南之地或者極北之地,是非常寒冷的地方,老朽若不是身子骨怕寒,就會親自跑一趟,而宮裏的我那些弟子修為尚淺,就是派他們去了了也是有去無回,還請我王另尋高人。”


  得,這老頭直接找到一個理由給回絕了。


  “連魏劍師的弟子都無法取得冰龍膽,我兒的命豈不是難保,這該如何是好?”國王蕭塑愁雲頓起。


  “我王不必難過,老臣以為這天下能人輩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王何不廣貼告示,誰若能取得冰龍膽,賞他金銀美女,封他爵位,必會有勇士冒險獲取冰龍膽。”一位年邁的老臣站出來出謀劃策道。


  “對!對!愛卿此法甚好,本王這就擬旨昭告天下。不過,魏劍師,我兒性命可維持多久?”蕭塑喜罷轉而又擔憂的向白袍老者問道。


  “公主此疾雖然罕見,卻一時半會兒沒有生命危險,老朽為她用藥,堅持個一年半載的不成問題。”魏劍師胸有成竹的說道。


  “好,看來我兒還是有救的。袁公子,如今我兒月潔患有重疾,婚期之事便改日再談,還望公子體諒。”聽到女兒一時半會兒沒有生命之憂,蕭塑這才向張大虎表達了歉意。


  “公主有恙在身,晚輩應當前去探望,還望王上恩準。”張大虎腦子並不笨,在他沒有見到公主之前,並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作為一名修仙者他也懂一些病理,隻要能見到公主真假便能明白一二。


  “也罷,你們畢竟有婚約在身,去看看潔兒也無妨。”蕭塑略微思考,爽快的答應了張大虎的請求。


  “渴……好渴……好熱……”


  公主的閨房內,蕭月潔麵色緋紅的躺在床上,滿臉的汗珠,她嘴裏麵不停地說著胡話。


  阿佳和阿珊在兩旁不停地為公主扇著扇子,都是麵帶焦慮不安之色。


  王妃坐在女兒的床邊,緊緊握著蕭月潔的一隻發燙的手,心如刀絞,淚水滴流。


  這時,蕭塑領著張大虎來到房間,魏劍師則是走在最後麵,裝作很難過的樣子,配合徒弟演好這場戲。


  “潔兒怎麽樣啦?”蕭塑見到女兒痛苦的表情,心疼的走上前去查看。


  張大虎站在床邊不遠處,盯著蕭月潔的美貌微微出神,“真要是能取到這麽漂亮的女子,他也不枉此生,可惜此女的病情確實不輕,若是取個死人回去那是不值的。”


  通過對蕭月潔的觀察,張大虎發現她氣息不穩,時強時弱,嘴唇發白,印堂發黃,陽氣衰弱,虛汗滲體,是大病的征兆。


  “王上,看到公主病情如此之重,晚輩心中難過,我這就回渺遙宗為公主尋些靈丹妙藥,也許能比得上冰龍膽。”張大虎微微行禮,準備告辭。


  “袁公子,本王聽說渺遙宗是雄武國的修仙聖地,能人輩出,你可否回稟你們門主,讓他安排幾位高人為我兒尋到冰龍膽呢?”見到張大虎隻是看幾眼自己的女兒便要離開,蕭塑有些不高興的問道。


  “晚輩會將公主的病情稟明門主和國師,他們一定會出手相助的,若能得到冰龍膽,晚輩必會盡快送來。”張大虎顯得很真誠的道。


  “那就拜托袁公子了,送袁公子出宮。”蕭塑向門外的甲士吩咐了一聲,轉身用衣袖為蕭月潔擦著臉上的汗珠,不再理會張大虎的離去。


  等張大虎走出了後殿,蕭塑回身破口大罵道:“神馬玩意兒,未婚妻病重在身,不說些奮勇直前的話也就罷了,還那麽的虛心假意,真是一點兒也不像袁大將軍的秉性。”


  “父王,他本來就不是袁公子,隻不過是個冒牌貨。”


  突然,蕭月潔睜開雙眼,笑麵如花的張口說話。


  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蕭塑和王妃驚嚇一跳,看著麵帶笑容的女兒,這哪像個病入膏肓的人啊!


  “兒啊,你不會是燒傻了吧?”蕭塑伸手摸著蕭月潔的額頭驚疑的問道。


  “父王,女兒沒事,我的病是假扮的,您和母妃不必擔心。”蕭月潔飄然坐起身,嘻嘻而笑。


  “潔兒,你……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差些嚇死母親了。”王妃握著蕭月潔的手責備道。


  一旁的阿佳和阿珊低頭偷笑,卻不敢出聲。白袍老者魏劍師一臉的不爽,感覺他這個徒弟真會玩,把自己的老臉都搭進去了。


  “魏劍師,沒想到你老也跟著她們胡鬧,哎,差些沒把本王嚇死。”蕭塑看向一旁坐著喝茶的魏劍師,用著怪罪的口吻說道。


  “王上,老朽若不表現得真切一點兒,那些文武百官和渺遙宗的人會相信嗎,你要怪就怪你這個寶貝女兒,老朽也是受害者。”魏劍師飲了一口茶,微微一笑。


  “父王、母妃,你們消消氣,都是女兒不好,沒有事先跟你們打聲招呼,女兒這樣做就像師父說的那樣,為了演得逼真嗎。”蕭月潔一手抱著蕭塑的一隻胳膊,一手抱著王妃的一隻胳膊,撒嬌的央求他們原諒自己的冒失。


  “兒啊,你說剛才的袁公子是冒牌的,可有憑證?”蕭塑懷疑的問道,他可是親手檢驗過來人脖子上的那塊玉牌,千真萬確的真品。


  蕭月潔將平中玉寫的紙條交給蕭塑,又把自己到雄武城打探的情況說了一遍。


  “父王,隻要我們派人到仙庭山暗自打探一下,就會水落石出的。”蕭月潔看到蕭塑還是無法確定,便進一步提議道。


  “既然我兒知道他是冒牌的,剛才為何不當麵質問他,也好教訓一下這種無恥之徒。”蕭塑氣急敗壞的道。


  “父王,現在我們還沒有真憑實據,而且也不知道袁公子的生死情況,女兒怕驚動了渺遙宗對袁公子不利,對我們兩國的關係也會造成影響。所以女兒才使用假病的辦法來拖延一下時間,等我們找到真正的袁公子再向渺遙宗興師問罪也不遲。”蕭月潔將自己的想法一一道來。


  “潔兒,說得沒錯,王上,您也應該多派些眼線到雄武國各地打探一下,多搜集一些關於袁將軍的信息,我總覺得他們一家是被陷害的。”王妃也讚同著女兒的說法。


  “好吧,我這就暗中派人到雄武國打探消息,但真的知道了真像,我們不會為了袁家而和雄武國發動戰爭吧?”蕭塑憂心忡忡的道。


  “王上不必擔憂,袁家真若是被渺遙宗的那位國師陷害,我們隻需用口舌之力向各國散布消息即可,修仙者幹預朝政那是修仙界的大忌,各國的修仙門派會向渺遙宗施壓,到時候那位國師會自己出麵謝罪,袁家也可沉冤得雪。”喝茶的魏劍師開口道。


  “嗯,希望這樣最好,就算他們破罐子破摔,也不可能跟各國為敵。”蕭塑滿意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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