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壞蛋

  吳能，寒山村放映員，“三無人員。”即無父母，無老婆和無孩子，光棍一條，從小吃百家飯長大，十五歲時跟著村裏的放映員老吳頭學放映。


  老吳頭伸腿後，吳能就接下了老吳頭的棒，做起了村專職放映員，遇到村裏和附近村寨的紅白喜事，他就給辦事的人家放一場電影，也有點微薄的收入，再加上他也種點地，活下去是不成問題，不至於像以前那樣，挨家噌飯，也算能自食其力。


  隨著年齡的增大，又有職業便利，吳能經常會偷偷地在家放一些比較刺激的電影，如寡婦村等，這樣的影片看得多了，男人的那根神經就越加敏感，尤其看到村裏的小夥子們大都在父母的操辦下紛紛從外麵弄來了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做老婆，過著滋滋潤潤的夫妻生活，這羨煞了吳能！


  於是，有事沒事的，吳能就會把電影裏學到的那些哄女人的招式在村裏的大姑娘，小媳婦麵前免費試用，希望博得女人們的一顰一笑，有時他還會借機喀油，摸摸人家小媳婦的手，臉蛋，甚至是下盤。


  但這些女人們也不知道是對他這些動作無所謂還是可憐他，滿足一下他的饑渴，大都選擇了嘻嘻哈哈一笑，最多是嗲嗲地罵道：“死吳能，想摸自己找媳婦去，摸老娘幹啥呀？”這時候，吳能就會覺得非常自豪！


  就是他這種看到女人就往上湊的饑渴樣，使得村裏的小夥子們都想扁他，但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因為自家的女人也沒有人投訴過他。


  當然，大家也有點怕他，因為這家夥反正就自己孤家寡人一個，從小到大，隻要他不樂意了，動不動就跟你拚命，誰有那麽便宜的命跟他拚？隻能在背後給他送了外號“超級壞蛋。”


  更可氣的是村裏的小媳婦們還都聽喜歡聽他嘮嗑，聽他說電影裏那些情啊愛啊的故事，聽他海吹從鎮裏，縣城裏聽到的奇聞軼事。


  總之，吳能在村裏，男人和女人的眼中，他的形象是完全不同的，男人們覺得這家夥像個流氓，擔心他趁和自己女人嘮嗑之時，對自己的女人下手，給自己戴綠帽子；


  女人則覺得吳能懂得多，嘴巴會說，還很甜，會哄人，希望自己的男人像吳能這樣說些甜言蜜語，隻是這個家夥太懶，太窮，都二十五了（在山區這是大齡青年了），還是光棍一條，沒有女人敢嫁給他。


  吳能這些年，從他會想女人開始，就暗自給村裏的大姑娘小媳婦排名次，比如，吳勇的老婆蘭子是村裏的第一美人，村長吳德財的媳婦秀姑是第二美女，還有雙林家的女兒梅子是第三美女，雖然她看上去還沒有完全長開，（吳能的標準主要是看胸部，梅子的胸脯看上去不大，隻是有些圓鼓鼓的，不像蘭子和秀姑那裏又翹又豐滿，看了真想撲上去啃幾口）。


  但梅子那修長的大腿和苗條的身段，尤其是美麗的眸子裏透著的那股靈秀，讓吳能每次一看到她就如沐春風的感覺，媽媽的！真漂亮！說不定以後能超過蘭子呢！

  吳能覺得梅子有這種潛力。


  ……………….

  前些日子，吳勇被醫生判了死刑，下了病危通知給了蘭子，這個消息吳能也知道了，這小子當時就想，“如果吳勇不在了的話，老子就撿個現成的，把蘭子這個騷女人弄過來做老婆！盡管是二手貨，但比猴子家媳婦，那種醜不啦嘰的女人好多了，還白撿一雙兒女，媽媽的！值得。”這家夥暗自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他認真地想過，寒山村裏，唯有他是光杆司令，吳勇要是掛了，蘭子肯定是他的，在寒山村這種閉塞的地方，寡婦長得再漂亮，也很難改嫁的，沒有敢娶，怕這女人是克夫命，但他吳能肯定有這個膽子的。


  有道是，男人花下死，做鬼都風流。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是吳勇的病竟然奇跡般好了！人家死裏逃生地又回來了，蘭子還是人家吳勇的，這讓吳能難過了好一陣子，覺得命運對吳勇太好了，對他吳能太苛刻了。


  “媽媽的吳勇，虧得你是個好人，也是個好老師，不然老子就咒你死，咒你做短命鬼，你也別怪老子心狠，主要是老子太喜歡你老婆了，哪怕你老婆就一個晚上屬於老子，讓老子也嚐嚐女人的滋味，嚐一嚐仙女的味道，你讓老子給你做龜兒子都行。”吳能躺在自家的竹床上，喝著悶酒，恨恨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