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到家附近了,許飛剛一停穩,劉夏立刻從自行車後座跳下來!
許飛不舍的看了劉夏一眼,自己就要去比賽了,假期裏應該見不到劉夏了吧,這丫頭知道自己要走了,怎麽一點不舍得也沒有啊?劉夏不停的跺著腳,今天發現坐車真是比騎車難受多了,坐了一路腿也麻了腰也酸了,跺了跺也不管用,幹脆來回跳著。
劉夏突然發現許飛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不由問到:“怎麽了?”許飛立刻移開目光,不自然的撇了撇嘴說:“你跳來跳去的可真夠難看,行了,我走了!”說完,蹬上自行車,飛速的騎走了。劉夏無語的看著自己,我腿麻了跳跳怎麽就難看了,這個臭小子,真是有氣死人的本事啊!
回到家,住在自己的房間,吃著家裏合口的飯菜,劉夏覺得實在舒服的不行了!每天睡覺睡到自然醒,起來吃吃飯,看看書,做做題,下午了出去散散步然後幫老爸老媽幹點家務,晚上和家人一起看看那些經典的電視劇聊聊天說說話。一天天就這麽過去了,轉眼假期已經過了三天,眼看已經是臘月二十七,劉夏看著馬上就要撕完的日曆不由感歎,時間過的真是太快太快啊!
正感歎著,電話響了,父母都在廚房忙活準備過年的東西,劉夏跑過去拿起話筒說:“喂!”
電話那頭唐糖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六六,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什麽事啊?你別著急,慢慢說!”
“許飛離家出走了,他家裏人找不到他,都打電話到鹿子謙家了!”
“離家出走?他好端端的為什麽要離家出走啊?”
“昨天許飛給鹿子謙打電話,特別生氣,說是他爸爸不讓他去參加比賽什麽的,鹿子謙還勸了他一頓,結果,今天許飛家裏就打電話到鹿子謙那兒,說是許飛昨天晚上就離家出走了,到現在還沒有消息,一家人都急壞了!六六,你說許飛能去哪兒啊?”
離家出走,徹夜未歸!劉夏不由咬了咬唇,這個許飛,真是不讓人省心,劉夏想了想說:“唐寶,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我和鹿子謙在一起呢!”
“你們現在在哪兒?”
“在世紀廣場的公園裏!”
“那你們在那裏等著我,我馬上過去啊!”
“哦,好,你快過來!”
劉夏放下電話,跟父母說要去找唐糖,劉爸劉媽看劉夏自從回來就沒出過門,怕劉夏悶壞了,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劉媽還要給劉夏零花錢,劉夏沒有要。
到了世紀廣場,劉夏找到了在公園長椅上坐著發愁的唐糖和鹿子謙,問了鹿子謙一番後才算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來許飛的爸爸是做房地產開發的,算得上是有錢人,就許飛這麽一個兒子。許飛從小就喜歡打籃球,他爸爸本來就不太支持,他自己沒怎麽上過學,就希望兒子好好上學,將來考上好大學,給他臉上長長光。但許飛就喜歡打球,不喜歡學習,為此父子兩個經常吵架;後來許飛爸爸聽說籃球打得好也能上名牌大學,這才稍微支持了點,這次許飛去參加籃球選拔賽,提前都跟他爸說好了,他爸也同意了。可眼看都要出發了,他爸爸也不知道聽哪個朋友說的,這種籃球選拔賽對將來考大學一點用處也沒有,就立馬又不同意許飛去G市比賽了!
不光這樣,為了防止許飛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去,許飛爸爸還把許飛的銀行卡、身份證都沒收,還把他鎖家裏不讓他出門,許飛實在是氣壞了,就趁夜翻窗戶跑了出去,現在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手機打不通,一點消息也沒有。許飛家裏人都快急瘋了,到處在找他,可從昨晚找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已經報警了。
劉夏聽的隻想歎氣,從當老師後她就碰到過無數類似的事情,家長總以為自己是為孩子好,根本不管孩子的意願就自作主張的為他們安排,隻關注孩子的學習發展,而忽略孩子的精神成長。成長隻有一次,並不是考高分上名牌出人頭地才是所謂的人生贏家,心靈的滿足和精神的成長更為重要啊!想想當天回家路上,許飛和自己說起要去比賽那滿心期盼歡喜的樣子,突然不讓他去了,怎麽受得了?而且許飛性格衝動,脾氣急躁,現在這種情況,不知道他會幹出來什麽事情,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他啊!
劉夏和鹿子謙、唐糖商量了好一會兒,大家分析了許飛可能會去的地方,最後決定,鹿子謙去附近的幾個網吧找找,唐糖去許飛經常去的幾個籃球場詢問詢問,劉夏去許飛可能會去的賓館旅社找一找,幾個人立刻分頭行動。
劉夏估計了一下,許飛就算被他爸拿走了銀行卡,身上總該多多少少有點錢,他連夜從家裏出來,這麽冷的天,應該不會去太遠的地方,高檔的酒店他住不了,大概會住一些經濟的賓館甚至私人的旅社之類的地方吧!按照這個思路,劉夏把許飛家附近大大小小的賓館旅社問了個遍,可一點消息也沒有,劉夏暗暗發愁,許飛這個臭小子能跑哪兒去呢?
用公用電話給鹿子謙打了個電話,他在附近幾個網吧也沒有找到許飛,據說唐糖之前也給他打過電話,籃球場也沒有,這小子到底去了哪兒呢?劉夏鬱悶的隻想撓頭發!
突然,劉夏腦中靈光一閃,想起放假回來路上,許飛一個勁兒的說籃球賽什麽的時候,好像說起過他喜歡河邊之類的話,難道,不會吧,這小子自己一個人去了河邊,不會做什麽傻事吧?
劉夏立刻騎車往河邊去,她所在的N市,被一條大河濱河從中間穿過,河邊全部都是濱河公園,綠樹成蔭鳥語花香,是廣大市民休閑的好去處,可問題是現在是冬天,還是臘月二十七,河邊應該荒涼的隻有呼呼的北風吧!
順著許飛家小區出來的街道,劉夏快速的騎到了濱河邊,把自行車放好,劉夏沿著濱河公園四處尋找,空蕩蕩的濱河公園人蹤全無,光禿禿的樹幹,灰蒙蒙的冬青樹一片蕭瑟。走了不知道到多久,劉夏捶著自己酸疼的腿,忍不住朝四周大喊:“許飛!許飛!許飛,你這個臭小子到底在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