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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一個孩子牽掛幾人

  第174章一個孩子牽掛幾人


  水寒冰正自躺在龍榻上,心裏想著,不知道此時的丫丫是否和他一樣,輾轉反側,就聽到外麵一陣緊似一陣的拍門聲。


  他沒有動,反正宮人會去開門問問的,過了一會兒,就聽到外麵一陣陣的吵鬧,伴隨著劈裏啪啦的巴掌聲,就翻身起來,披上一件衣服,出了大殿。


  迎麵,正碰上太後氣勢洶洶的走來,後麵跟著兩個香氣襲人的女子,而守門的宮人早已經被踹翻在地,還猶自抱著太後的腿,苦苦哀求著,“太後,太後,您就可憐可憐奴才吧,實在是皇上早就吩咐過,如果有人擅自闖入煙水閣的話,拿奴才就地正法,太後,您是這個宮裏最慈善的,您就發發慈悲,不要為難奴才了……”


  “退下。”水寒冰一看,怒火不由的升騰了起來,可他看看太後,將已經衝到口的話給咽了下去,沉聲命令那個宮人道。


  宮人一看,趕緊叩頭退開。


  “你們兩個,也趕緊的出去,給朕從煙水閣裏滾出去,否則的話,今晚就是你們的死期。”他不再看太後一眼,隻是犀利如電的目光帶著鋒芒掃向太後身後的那兩名女子。意思很明顯。


  “皇上,臣妾……”其中一名女子一看,終於見到了皇上的麵了,這個機會怎麽能夠失去呢?都說抬手不打笑臉人的,就趕緊嬌聲呼喚著,上前就準備去拉著水寒冰。


  誰知,她剛剛到了水寒冰的身旁,就覺得一陣強大無比的冷風掃過,她隻覺得身子驀然就離開了地麵,直直的往後飛去,剛要驚異的低呼一聲,就聽撲通一聲,繼而渾身上下冰涼一片,才明白過來,她已經掉入了水池子裏,瞬間,她的就感到整個腦袋都被水給漫了起來,呼吸不暢,呼救起來。


  這個小水塘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她掉進了水池子裏,而另一個女子忙不迭的就過來想要拉著她,可是伸了幾次胳膊,卻是沒有辦到,隻好焦急的看看太後,又看看皇上。


  太後一看,顧不得對著皇上訓斥,返身過來,試圖拉起她,可是幾次之後也放棄了,回身衝著麵無表情,冷酷的好像是一尊佛像似的水寒冰說道,“你怎麽能夠見死不救啊,好歹她也是你後宮的女人啊,你就有權利保證她們的安全,你這樣,這樣讓後宮的女人們多寒心啊!”


  水寒冰動也沒動,冷颼颼的說道,“母後,這個都是你惹來的禍,朕早就下旨,煙水閣裏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進入,否則話,隻有死,而你,不顧及朕的旨意,竟然帶著兩個毫不相幹的人,還腳踹了宮人,直接闖入宮中,你是朕的母後,朕不能按照旨意對你下手,可是任何擅自入宮的其他人,都必須死,如果追究責任的話,母後,這也是您老人家的責任。”


  說完,低聲冷喝一聲,“來人,將另外一個女人也給朕扔進池子裏。”


  幾名宮人從暗處走了出來,不由分說,架起另一名女子也扔進了池子裏,任憑兩個女子在水池子裏漸漸的掙紮著,慢慢的不再動彈。


  太後往四周瞧了瞧,見自己帶來的幾個宮人都在宮門外站著,不敢進來,就大聲嗬斥道:“你們這群窩囊廢,還不快進來救人啊,還愣著幹什麽?”


  可那群宮人隻是縮頭縮腦的抬頭瞧了瞧,又趕緊縮了回去,皇上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肅殺的氣勢,不是他們敢抵抗的……


  太後一看,緊走幾步,到了水寒冰的麵前,一把拉住水寒冰,恨恨說道,“皇上,你,你也太狠心了吧,竟然如此對待這兩個正直豆蔻的女子,你稍微有些憐憫之心,也不會看著她們兩個活活的被淹死。


  水寒冰不聽則已,一聽就再也忍不住,甩手一用力,太後就踉蹌著倒地,難以置信的看著皇上,水寒冰心裏一陣陣歉意襲來,可是轉而一想,正是她,逼走了月晚,還談什麽可憐那些豆蔻年華的女子,往前走了幾步下了台階,到了太後的身邊,蹲下身,一字一頓的說道:“母後,你讓朕可憐別的女人,你可憐過晚兒嗎?如果不是因為你逼著晚兒的緣故,晚兒能夠去邊城,而失去了我們的孩子嗎?母後,沒經過朕的同意,你就將這麽多的女人弄到了宮裏,你想要幹什麽?”


  他竭力的說著,心卻已經是痛的難以承受,當晚兒要走的當日,風雪殤將所有的情況告訴他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他們一起犯下的錯誤,一直由晚兒獨自一人在承受著,承受著心裏時時會煎熬的愧疚與傷痛,那時,他突然想要發瘋了,他想要徹徹底底的,不管自己皇帝的身份,不顧忌什麽大臣,太後的看法,將所以的力爭選妃的官員統統的給罷免了,將太後給軟禁了。可他最終什麽也沒做,因為,他還是逃不出一個固定的好皇帝的框框。


  如今,看著太後繼續的挑釁他的耐性,竟然還帶著別的女子進入煙水閣,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如果再不下狠手的話,恐怕明日的煙水閣就會成為絡繹不絕的選美場所。


  為此,他痛下狠手,可太後竟然怪罪於他,


  太後一聽他的話,瞬間愣住了,她一直都在為了水月國的繼承人而努力著,選妃也是為了能夠盡快的為皇室繁衍子嗣,可沒想到,在無意之中,竟然失掉了另外一個皇孫。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皇上,月晚,真的有孕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低喃著肯定道。


  “太後,朕有必要騙你嗎?”說完,他站起來,對太後冷冷的說道,“朕這次是最後一次原諒你的過失,如果下次,你再不聽朕的勸阻,以為你身為太後,就可以為所欲為,在整個宮裏橫行無忌,針對晚兒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兒來的話,就甭怪朕翻臉無情。母後,如果您還心疼我這個兒子的話,就好好在慈寧宮裏呆著,不該您管的事兒,就少管。還有,宮裏的那些女子,你怎麽給弄進來的,還想辦法給弄回去,惹煩了朕,朕一並給殺了。”


  太後激靈靈打了一個寒戰,水寒冰的話,很少落空過。她是真的開始考慮,怎麽將這些女子給送回家去。


  起身灰溜溜的離開,水寒冰看了一眼水池子,如今好好的魚兒都給汙染了,命令那些還呆立著的宮人,“將這個水池子給弄出去,連同人一塊兒找個偏僻的地方,給埋了。還有,以後,守門的宮人增加五個,誰在膽敢屋無禮闖宮,給狠狠的打。”


  有了剛剛的例子,所有的宮人挺直了腰板,本來,一早起來,發現宮裏的主子不見了,隻剩下皇上一人,整個煙水閣裏的宮人心裏哇涼哇涼的,怎麽主子走,也不提前說一聲啊,以後煙水閣裏的宮人,就得被其他宮裏的人嘲笑了,想想就覺得難受。


  可是皇上下令說,主子竟然沒走,什麽意思?都不大懂了,還命令不讓任何人進宮裏來,他們似乎一下子又懂了,應該是皇上為主子留著位置呢,可能主子還會回來的,如今見皇上連太後都不給麵子了,就更加的確定了,皇上對主子,情有獨鍾,所以,守護好煙水閣,是最重要的。


  也就隻此一件事兒,從此之後,宮裏算是徹底的太平了,本來皇後月錦衣還想著,要去煙水閣探探口風的,她派人盯著煙水閣的,怎麽給她的消息是,月晚離開了煙水閣了啊,可皇上的旨意上又說月晚沒有離開,到底誰真誰假?


  後來經過反複的觀察,她漸漸的明白了,煙水閣裏根本就沒有月晚,隻是皇上造成了這個假象,好像月晚根本沒有離開一樣,哼,皇上,既然你說月晚沒有離開,那麽宮外的那個月晚就是冒充的,是假的,既然是假的,那就死了也無關緊要了吧。


  於是,她就讓琴心去暗地裏聯係江湖上的一些殺手,出巨資,買凶殺人,目標就是邊城的月晚。而,另一方麵,她決定到煙水閣一探虛實,探一探,皇上的底線在哪兒?還沒等她動手,誰知太後先下手了,聽說太後的待遇,她倒吸了口冷氣,算了,還是不要去老虎頭上拔毛吧,先把那個罪魁禍首給殺了再說,如果月晚死了,皇上的心不會再容不下她了吧。


  她沒了動靜,其她人都在考慮著自己的去留問題,所以,一時之間,宮裏無人再提及煙水閣的事兒,而朝政之上,水寒冰開始將兵權獨攬在自己的手中,輕揚走了之後,他將其餘的軍隊的權利也一並的收回,而在朝政的幾個關鍵的位置,也重新提拔起一些沒有根基,沒有勢力的貧寒的優秀人才,並廣開言路,竭力招納賢才,真正有才能者,皆委以重任。


  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內,整個朝廷的格局就成了另一種局麵,在朝廷中,新興起來的那些士族官員皆因知遇之恩,成了皇上最得力的臣子,而那些平素裏高傲,因為世襲的爵位而不可一世的官員,則慢慢的成了閑置。


  而這種局麵的真正形成,已是月晚離開第三年。


  邊城,月晚等住下的第九個月,還未出正月,夜半,月晚忍不住腹部傳來的疼痛,喚著凝兒,早就心裏不踏實的凝兒第一時間裏就竄了進來。一看小姐的臉色發白,冷汗直流,就回身衝著外麵喊道,“輕揚,輕盈,快,讓產婆趕緊進來,小姐要生了,要生了。”


  她那樣聲如雷震的嗓門一咋呼,頓時整個院子裏就沸騰起來了。早一天就被重金請來待產的產婆,也被叫了起來,小腳不占地兒的被風雪殤給提了過來。丟進房間裏,就回頭吩咐凝兒說道,“凝兒,你快去燒熱水。待會兒接生要用。”


  凝兒一聽,疑惑的說道,“你是男人,你怎麽懂生孩子的事兒?不要讓我瞎忙活。”


  “這個時候還貧嘴,你別忘了我是大夫,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連生孩子的事兒我都不知道,我還叫大夫嗎?”風雪殤輕輕的扶住也已經笨重著身子的小舞,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個凝兒,不知道是哪兒發了神經了,總是針對他和小舞發飆。好像這個院子裏隻他們兩個是所有人嫉妒的對象似的,弄得他現在在他們麵前都不敢和小舞隨隨便便的親熱,生怕犯了眾怒。


  “切,你還說是大夫呢,小姐又不是豬,還說什麽豬跑,我不和你計較,看在你們即將有一個小豬崽出生的份上,我燒水去。”凝兒蹬蹬跑了出去。


  風雪殤一聽就頭大,最近怎麽都統一口徑了,總說他們的孩子是豬崽子啊,都是輕揚給鬧得,說是非要在後院給開辟出來一個溫馨的豬圈不可,這不,就烙下這個話茬兒了。


  小舞白了他一眼,“都是因為你,不檢點,遭了眾怒了,以後你給我規矩些,不要有事兒沒事兒的就胡思亂想,你是大夫,什麽沒見過,還犯饞。”說罷,扶著僵硬的腰就走進了月晚的房間。


  留下風雪殤站立在原地,撫了撫額頭,自問一句:“我是饞嗎?我饞自己的老婆,不行啊?”回頭趕緊的立在了窗前,側耳聽了一陣,問道,“怎麽了?生了沒有?”


  產婆在屋裏不耐煩的喊道,“生生生,哪兒又那麽快的事兒,你以為生孩子是過家家鬧著玩兒的,說生就生啊,那人人都不會懼怕生孩子了。真是的,還說自己是大夫呢?”


  風雪殤縮了縮腦袋,繼續的在牆角處站住了,仰望著星空,聽著耳畔月晚一聲接著一聲的痛呼尖叫,忍不住反問自己,“這個丫頭,不是挺堅強的嗎?拔箭的時候都沒有哼一聲,怎麽生孩子了,卻是這麽撕心裂肺的叫著,難道生孩子,真的就這麽疼麽?小舞啊,到時候,你也疼了,是不是你就不生了啊。想想小舞的脾氣,他真的開始擔心了。


  而在他的不遠處,輕揚坐在院子裏的石桌旁,雙手捂著耳朵,臉色痛苦不堪。輕盈還不住的扒著他的手,“哥,你幹嘛要堵住耳朵啊,你們男人就該多聽聽,以後才會好好的疼女人,疼孩子。你聽都不願意聽,要知道,月晚不知道有多痛苦呢?”


  輕揚驀然將手放了下來,急躁的站起來,不耐煩的大聲問道,“到底,到底還要痛多久才能生出來啊。真是,真是,生個孩子怎麽就這麽難呢?真該,真該讓那個宮裏的男人給提了來,讓他好好的聽聽,以後才不會那麽魯莽了。”


  風雪殤輕輕的說道,“我想,他比我們都難受,畢竟我們還能夠聽到,等一生出來,我們就不擔心了,而那個男人,哼,今晚整整一晚,不,還有明天,都甭想休息了,就擔心吧,誰讓你狠心放走月晚的,不管你出於什麽想法,都是錯的。”


  的確,如他所說,白日就接到消息,說產婆已經請來了,說不定這幾天就要生了,更說不準的是,說不定晚上就要生了。看到這個消息之後的水寒冰再也坐不住了,草草的了結了手上的奏折,就一路飛掠著出了宮門,直奔高高的城樓而去,站城樓上,他突然有股衝動,他要到邊城去,去看看月晚,也許還來得及趕上月晚生孩子,他不想讓她為他生孩子的時候孤獨難過著,他要守在她的身邊。


  可身後,更重要的事兒等著他去做。他咬牙忍著。


  整整一晚上,他都站在城樓上,風霜沉重了他的衣衫,可他毫無所覺,一直到第二日上早朝之時,才離開了城樓。而下了早朝,他又開始忐忑了,不知道昨晚生了沒有,消息要到傍晚時刻才能送到,整整一天的時間,他都心慌的不知道幹什麽好。一直到傍晚,他早早的守在煙水閣的院子裏,看著信鴿飛回,迫不及待的展開紙條,上麵隻有一行字:今日日出之時,順利誕下男嬰。母子平安!

  看著這短短的一行字,水寒冰激動的情不自禁的大叫起來,整個煙水閣裏的宮人被徹底的鎮住了,驚異的看著皇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皇上怎麽突然失控,尖叫起來,可過後看著皇上一切如常,才鬆了口氣,唉,可能是皇上太想主子了吧,如今這個宮裏,出了皇後,德妃和太後,已經沒有妃嬪了。好像突然太過寧靜了,皇上的這一嗓子,倒是讓人清醒了不少。


  邊城,熬了一夜的人們此時卻絲毫沒有睡意,抱著剛剛出生的男嬰,你看看,我看看,愛不釋手。凝兒則趴在床邊,看著月晚,虛弱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就是一陣的心疼,拿了錦帕,輕輕的將小姐額頭上的汗擦去,細聲問道,“小姐啊,您想要吃什麽?凝兒現在就給您做去。叫了一個晚上了,您看看,生孩子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小姐啊,以後,以後誰讓生,咱都不生了啊。”


  眾人皆是一愣,不由的向著凝兒看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月晚的心情好不容易因為孩子的到來好點兒,你又提,唯恐別人好過一些是不是?


  凝兒感到屋內氣氛的怪異,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我這個烏鴉嘴,以後我就用繩子給綁上,再掛上一個油瓶,就不說話了。”


  “那你不就成了一個拖油瓶了嗎?”輕盈走過來啪的一聲拍了她的腦袋一下,說道。


  “你……”她剛要反駁,可抬頭看是輕盈,趕緊住嘴,訕訕說道,“我我去給大家做飯。”


  皇宮裏,鳳儀宮的月錦衣,在十日後得到消息,月晚在邊城誕下男嬰,心裏更加的惱怒不已,她原本想著在月晚剛剛抵達邊城時,就要動手的,可是苦於月晚的身旁有一個輕揚一直跟著,所以沒有機會,沒想到如今還有了孩子,不由的,就思索著,怎樣支開輕揚,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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