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周舟的難言之隱
周舟家裏。
周舟麻木的回到家收拾自己的東西。
周舟媽跟周舟爸欲言又止,心疼的看著姑娘。
“你倆在家好好過。”
周舟麵無表情的叮囑一句,隨即拉著行李箱就走了。
“姑娘,你在家吧,媽媽保證以後不這樣了,行嗎。”
周舟媽懇求道。
“你說你不想讓我跟何義飛在一起,知道他整天打架,砍人,不學好,說不準哪天就橫死在街頭,怕我守活寡,我知道這是為了我好,我可以理解,但你為了讓我徹底離開他,不惜吃安眠藥自殺,媽!我在中間特別特別的為難,尤其是你們隻顧自己的想法,全都沒有想過我,你讓我怎麽辦,這邊是我最愛的媽媽,那邊是我最愛的男人,這邊在家吃藥自殺,那邊喋血街頭,我真的受不了了,在這樣下去我會崩潰的,我已經跟他分手了,求求你們也放過我吧,我隻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生活。”
周舟已經失去年輕人原有的活力跟色彩,現在的她最害怕的竟然就是回到這個不帶感情的家。
有的時候真想像許嵩歌裏唱的那樣,逃離這顆星球,沒引力作用,眼光映出他的溫柔。
逃避就是她當下最想做的事了,每天在職場上都在勾心鬥角,回到家這個叫她理解,那個也叫她理解,卻始終沒有人理解她。
自己,終歸隻是個女人啊,應該有屬於女人的權利,憑什麽要求自己這麽懂事。
周舟毅然決然的離開這個家,租了一個離公司比較近的房子,便在那裏生活開來。
何義飛看著這棟房子,裝修的還不錯,周圍的安保都挺好的,但他每天晚上還是會在樓下看著,直到臥室的燈熄滅以後方才離開。
晚上,十點半,何義飛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了家。
奶奶坐在床上還沒睡,見何義飛回來便問道:“周舟這幾天怎麽沒來?你倆是不是又吵架了?”
“沒有,她公司最近有點忙,年底了麽。”
“噢噢,她那個公司叫什麽?”奶奶又問。
“你管叫啥幹啥,你還能去咋的?”
“隨便問問。”
何義飛跟奶奶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壓根也沒能尋思80多歲的奶奶想去找周舟。
不管何義飛多大,奶奶始終像哄孩子一樣哄著何義飛,何義飛無論在外麵多麽堅強,回到家就喜歡躺在奶奶懷裏撒嬌,這個世界上奶奶才是唯一一個不圖他什麽,不求他什麽,隻想讓他過得快樂的人。
“我困了,睡覺去了啊啊奶,你休息吧。”
“聽說你的店著火了是嗎?嚴重嗎?聽鄰居說你賠了好幾十萬??”
家裏就這麽大,身邊的圈子就這麽幾個人,出了這麽大一把事,奶奶不可能不知道的。
何義飛當下咬牙回道:“嗯,著火了,不過這火是別人放的,他們已經賠償了,我沒事。”
“真的嗎?”
“肯定是真的,就是店不能再幹了。”
“你以後打算怎麽辦?店也沒了,車也沒了,人家周舟家裏看見咱家這樣能樂意麽。”奶奶很是替何義飛擔心。
何義飛渾身一抖,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將他倆分手的事告訴奶奶,他害怕奶奶受不了。
“沒事啊,奶,我認識個大老板,可厲害了,我現在跟他幹呢。”
“不要被騙了知道嗎。”
“知道了。”
這邊敷衍著奶奶,回頭一看手機三十多個未接電話,上麵全都是張尋真打來的,並且微信都讓她快整爆了。
“飛寶寶幹嘛嘞?想你了。”
“怎麽不接電話呢,我感覺你最近故意躲我呢?”
“死阿飛,回個話!!”
“張大惡,別讓我抓到你!!”
……
從上麵的微信狀態來分析,足矣見張尋真的情緒正隨著情緒變化而變化。
從開始的小甜蜜到後來的暴怒。
何義飛能夠想象的到再見張尋真的畫麵,渾身打了個激靈,最終也沒回她信息。
這個夜晚,三個人失眠了。
何義飛,張尋真,周舟均不約而同的失眠了。
兩個姑娘為情所困,而何義飛考慮的則是今後的生活要怎麽過。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此話真不假。
次日,何義飛領著三兄弟去找陳言華。
四個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陳言華麵前,陳言華打量著麵前這幾個小子,目光在張遲身上停留片刻,最終他對何義飛說:“我們陳家隻要能辦事的人,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冬天過了一半,我給你們找了個活,醫大二那邊清雪的活,你們要是能拿下來,那邊的錢全給你們,反之拿不下來,陳家你們就進不來,我這裏不養無用之才。”
“嗬嗬,我們肯定比陳世豪要強就完了。”張遲不屑的回道,是的,在他眼裏,陳言華算個屁?要不是看在阿飛的麵子上,少爺會給他當小弟?別他媽鬧了!
“問一下,那邊拿下來能有多少錢?”何義飛舔著嘴唇問道。
“不多,兩萬。”
眾兄弟一聽隻有兩萬,紛紛聳搭著臉,一副不太願意接這個活的樣子,畢竟之前一家分了十分萬,這特麽一冬天才分兩萬,一個人也就五千塊錢,根本不夠幹啥的。
不得不說,這幾個小子有點飄了。
“這活我接了。”
何義飛從陳言華那邊接過資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看著上麵的人很麵熟,一時間眉頭皺了起來。
“醫院那邊的清雪活之前一直是三黑的,這個人你們要小心,能智取最好別硬抗。”
陳言華提醒道。
三黑……
何義飛猛地想起來,那不是當初在酒店幹泊車時遇到的那個開邁巴赫的男人麽,當時給了自己一張名片,讓他去找他,後來何義飛創業也就漸漸把這個事給忘了。
這下可犯難了,一開篇就給自己整這麽強的對手,這個陳言華是想玩死自己啊。
四個兄弟出了陳氏集團後,就地找了一個最近的百姓飯店,要了兩盤菜,幾瓶啤酒喝了起來。
張少爺說:“三黑,咱這當地有名的大哥,為了兩萬塊錢得罪他犯不上。”
“是呀飛哥,兩萬塊錢咱們分到手也才五千塊,五千塊咱們隨便去哪幹個力工這錢也都出來了,沒必要跟人家死磕。”
唐沒毛跟著說道。
“你啥意思呢?”
何義飛喝著啤酒,夾了口菜看向二七問道。
“你們說幹,我就幹,你們說幹什麽,我就跟著幹什麽,嘿嘿。”
二七嘿嘿傻笑道。
何義飛點了點頭,夾了一口花生豆丟嘴裏吧唧吧唧嚼了起來:“現在五千塊錢在你們眼裏都不算什麽了是嗎?你可知道拿多少錢承擔多少風險這句話?咱們之前是一家分了十萬塊錢,但咱們幾個是不是差點就死那了?你們認為到了現在咱們幾個跟陳言華硬磕能磕過人家不?一個魏誠咱們都搞定不了,別說陳言華了!再者,現在全球氣候變暖,一冬天根本下不了幾場雪,這錢等於是白拿,咱們該去賺別的錢一樣去賺錢,一點不耽誤。最重要的是我發現了,你們現在都有點飄,打了幾場勝仗後有點目中無人,這個陳言華我們現在確實得罪不起,進他公司隻是第一步,有錢拿就不錯了,你們可知道我最終的目標是什麽?那就是比這些人都要有錢,今天你不敢得罪三黑,明天你不敢四黑五黑,那麽你永遠都站不起來,老爺們怕這怕那的還能叫爺們麽,我為啥找個靠山?天塌下來還有這麽多肩膀給你扛著呢,怕個錘子,幹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