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交易
既會做飯,又能不會逃跑,而且還可以自力更生的客人,自然是葉南天最喜歡的顧客。
畢竟,他除了喝酒、打架以外,真的沒有經營客棧的本領,有這種不用他費心費力,而且還能讓自己跟著蹭飯的顧客,著實讓他慶幸會有萬國大宴這樣的日子。
當然,墨子柒等人終有一日會來開帝都,葉南天也是清楚的。
所以,在墨子柒等人居住的第二日清晨,葉南天瞧見一位金甲戰將帶著十二人編製的護衛駐紮在此處,便擬了一封信函,期望景王能夠忍痛割愛,將這幾人留在帝都內。
且不論景王是否願意,墨子柒等人肯定是不會在此地多逗留的。
畢竟,帝都雖然繁華,但終究不如梅城讓他們安心,更何況梅城縣衙的事務成堆,若是幾人真的留在了此地,不出幾年那座小城也必將荒廢。
對此,葉南天即便爭取過,也發現無法撼動他們的意誌,無奈隻能琢磨著是否要放棄祖傳的客棧,為了一個會做飯的夥計,跑到那座偏遠小城去。
當然,荒王與景王是不會同意的。
“老葉看在咱們自幼認識的份兒上,你要是將祖傳的客棧轉讓出去,那可是不孝啊!”
荒王與景王來到客棧內,又為客棧添置了些桌椅等家具,感覺總算有了點客棧的模樣,便與葉南天坐在客棧大堂內閑談起來。
“有酒喝,有肉吃,才是最重要的。”葉南天捧著酒壇子,一副醉醺醺的模樣笑道“當年祖上留在帝都,目的便是守護帝王,而今能人輩出,早已不需要我這種人了。”
“誒那這座客棧經營六百年了,你舍得將客棧轉讓出去?”
“有什麽不舍得的,跟著那幾個孩子有飯吃,有酒喝,不比在客棧內等死好多了。”
“羅棣,你勸勸他。”荒王見自己費盡口舌也改變不了葉南天的心意,便找救兵道。
“我倒是不介意,不過想來梅城的話,你必須效忠我。”
景王端起酒杯,瞥了眼葉南天,隨後麵色平靜道。
“誒呦你又不是不知道,葉家組訓隻能效忠與守護帝王,我要是跟著你,那便算是違背了組訓,將來可不能埋入祖墳呢!”
“嗬嗬那將來,我如實成了帝王,你會效忠我嗎?”
此話出口,荒王與葉南天均愣了下,隨即盯著麵不改色的景王道“即便你是疆王,說出此話也是大逆不道的。”
“事實罷了,如今朝內傅丞相獨掌大權,聖皇一味追求長生,膝下十二位皇子,無不畏懼傅丞相權勢,整日深陷酒池肉林,太子羅幕更甚,一朝飲酒三日醉,難道天下能交到他的手上嗎?”
“如今舉國內外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大夏帝國的領土,若掌權者無能,即便有四大疆王,也會心有餘而力不足”
“嘿嘿別說這些東西了,咱們的責任是守護疆土,帝都怎麽樣,將來如何發展,相信聖皇他老人家,心中自有定數!”荒王斷了景王的後話,隨即為他斟了杯酒道。
而暗中,用腿碰了下景王,似是在示意他小心隔牆有耳。
“誒!~罷了,你既然不想讓我去,那我便留在帝都吧”
葉南天仰頭飲盡壇中酒,隨即盯著景王又笑道“你放心,葉家守護帝王,但說到底,守護的還是你們羅家人。”
“可不包括你送來的這些小娃娃”
“嗬嗬明明早晨還答應他們,隻要給錢便充當護衛。”
“喂我也要活著啊,再說你們這些桌椅指不定什麽時候又會被人偷走,倒不如將大門一插,跟在他們身邊混點飯吃。”
“至於你們羅家人嘛我可以不收錢”
景王聽懂了葉南天話語中的含義,隻得從懷中取出三枚金葉子擺在了桌上,隨即叮囑道“收錢辦事,保護的話用點心,千萬別臨陣退縮。”
“嘿嘿就喜歡和你們這種爽快人說話!”
葉南天見到金葉子,小心翼翼的拾起後,用一塊手帕包好,隨即又塞進了衣襟內。
“忘了問了,你們兩位疆王的人有誰敢動啊?再說那個姓白的小子本領不錯,按理說帝都內能夠傷到他的人,應該不多。”
“恰恰便是你話語中不多的人”
“誰啊?”葉南天詫異道。
“傅丞相與傅龍軒。”
此話從景王口中說出,使得葉南天愣在桌前,隨即微微皺眉道“那傅丞相權勢滔天,傅龍軒的底細也很厚,若是要護住這些人的周全,恐怕有些難啊。”
“如果需要人手的話,恐怕幫不了你,我二人雖為疆王,但不能帶太多的人進入帝都。”
聽到荒王的話,葉南天搖了搖頭。
“那你需要什麽?一柄好的兵刃?”
“我的意思是說那兩個人那麽厲害,要想保住這幾個孩子得加錢!”
“嘖我真挺納悶的,當年受人尊敬的葉先生,怎麽會生出你這麽個不要臉的人”
“過獎過獎”
“沒誇你”二位王爺揉著眉心,似乎也拿葉南天沒辦法。
“這樣吧我見那三個年輕人的底子不錯,稍微指點下讓他們能自保,你看怎樣?”葉南天見景王已生出悔意,便連忙道“我葉家最厲害的不隻是劍法,要知道教人的水準也是一等一的。”
“當然每次指導十兩銀子誒誒!價錢可以談,一兩!一兩也行啊!”
葉南天此人雖然無恥、貪財且不靠譜,但回想起當年葉先生指導自己劍法的場景,景王莫名覺得此時也是個不錯的機會。
要知道,當年葉先生劍法的地位,等同於當今江湖上四大高手
“那成不過別想糊弄了事,我會派人盯著你的,然後也不要忘了護衛的職責,過些天你也要陪著他們坐船前往皇城。”
“行!~要是覺著指導的不錯,歡迎以後常來光顧啊!~”
看見景王與荒王要走,葉南天連忙起身將二人送出客棧門外,恰逢一場連綿細雨,待隨行的護衛舉傘將二人送走後,他也站在客站門口,盯著馬車離去的方向歎了口氣。
“羅棣你這人很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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