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村莊詭事(兩章合一)
夜已深,孟清川和三罡,李雨辰,殷五歲,宋友德他們漫步在村莊中。
孟清川看了眼熟悉的村莊,感慨一句:“這個村莊還是和我剛來的時候一樣。”
殷五歲看著孟清川,輕輕的笑著,隨後唏噓道:“是啊,當初我和你,還有友德可是在這淇水河畔打了一架。
可惜現在,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孟清川拍了拍殷五歲,擔憂的看著他。
殷五歲知道孟清川關心的是什麽,開口笑道:“沒事,我現在已經走出了那陣悲痛了。”
孟清川聞言,朝殷五歲笑了笑,隨後道:“走吧,帶我去爺爺的墓前上根香。”
殷五歲點了點頭,帶著孟清川朝淇水河畔走去。
一座孤零零的墓穴靜靜的佇立在淇水旁,周圍綠樹圍繞。
“爺爺說他以後死了就把他葬在祖先旁,這樣他可以更貼近祖先。”殷五歲看著那座墓穴,輕聲道。
孟清川點了點頭,隨後朝墓穴恭恭敬敬的叩了幾個頭。
而李雨辰,三罡也緊隨其後,叩頭離去。
再次回到村子,村子內一片安靜和祥和。
“好久沒這樣舒服過了。”孟清川安逸的躺在村子前的曬麥子的穀場,笑道。
“因為你走了一條不尋常的路。”李雨辰噙著麥秸稈,雙手撐著腦袋,躺在麥秸稈上,看著夜空中閃亮的星。
“是啊,因為我走了一條不尋常的路了。”孟清川看著滿天星辰,喃喃道。
突然,村子裏傳來一陣急促的狗叫。
隨後村子內一陣雞飛狗跳,男女老幼之聲,此起彼伏。
“咋了。”宋友德猛地坐起身子,疑惑的看著村子內。
“村子內出事了。”孟清川眯著眼睛,看著村子內吵鬧的地方。
隨後,翻身跳下麥稭垛,朝村子裏跑去。
而李雨辰,宋友德,殷五歲,三罡他們則是飛快的跟著孟清川朝村子內跑去。
隻見此時全村的男女老幼都身披睡衣站在村長家門口,探著腦袋朝村長家裏望去。
甚至一些上了年紀的婦女在那裏竊竊私語著。
“咋了這是?”宋友德因為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朝自己身旁比較熟悉的年輕人問道。
“村長家媳婦身上上東西了,正鬧著嘞。”那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看到是宋友德,便小聲的回道。
“娘的,今年怪事怎麽那麽多,那麽多上身的。
這胡家是怎麽管人的!”三罡聽到又有人被上身,便無語的低聲罵道。
“胡家怎麽了?”隻見青狐清冷的聲音從三罡背後幽幽傳出。
三罡這才想起來,孟清川身邊就跟著一個狐狸,或者不嚴格的說是胡家人。
想到青狐和孟清川的關係,三罡訕訕的笑道:“嘿嘿,沒事,沒事。”
看到青狐散去怒氣,三罡心虛的甩了甩額前的冷汗。
隻見村長的家門前人山人海般,村長站在門前抽著悶煙,村長的兒子則是焦急的亂竄。
“李大爺,咋地了?”殷五歲穿過人群,朝村長問道。
村長扔下煙,看著殷五歲,無奈的回道:“你大娘中了邪,在屋裏發作呢。”
“那你咋還在外麵呢,你咋不陪著我大娘啊。”殷五歲納悶道。
“進不去啊。”李村長站起身,朝屋裏望去。
“嗯?不是東北五家的人馬。
這氣息,好重的煞氣。”三罡站在殷五歲身邊,朝屋內看去,隨後道。
“嗯?”聽到三罡的話,李村長眼神一亮,急忙朝三罡走去,問道:“小先生求求你看一看俺家的婆娘,求求你了。”
看到李村長哀求的目光,三罡低著頭,沉思著。
殷五歲見狀,急忙朝三罡道:“三罡,你要是能看就幫我李大爺看一下。
他對我很好的。”
說完,也拉著三罡的衣角,懇求著。
“不是,關鍵是我和那玩意兒井水不犯河水啊,我要是出手,那就是弄死他。
因為我下手沒輕沒重的,我好為難啊。”三罡一臉遲疑著。
“你怕個錘子,幹他就完了。”三罡背後的李雨辰開口道。
看到他們都這麽說,三罡咬著牙,點了點頭,隨後走進村長的大門。
“哎呦,謝謝小先生了,謝謝了。”李村長見狀,點頭哈腰的感激著。
當三罡剛踏進屋內時,就知道了為什麽李村長說進不去了。
因為李村長的老婆站在院子內,手中拿著一把菜刀,披頭散發,站在那裏,虎視眈眈的盯著踏進院子內的人。
俗話說的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所以,三罡小心翼翼的走到院子,盯著眼前的李村長媳婦。
“咦,是小天師啊。”李村長的媳婦尖著嗓子,朝三罡喊道。
豈料,三罡聽到李村長老婆的話,渾身汗毛乍起,連忙朝四周望去,急忙喊道:“你別搞啊,我不是小天師。”
說完,心虛的再次朝四周望去。
“嘻嘻,你怕甚,我覺得你的資質完全可以當天師了。”李村長媳婦再次朝三罡喊著。
“嘻嘻,我也覺得。”三罡害羞的低下頭,撓著腦袋。
但是隨後卻抬起頭,一臉正氣,道:“不,我修為有限,不敢和天師大人爭雄,天師大人一直是我學習的目標和崇拜的偶像。”
說完,一臉虔誠。
“嘻嘻,你不就是怕你以上犯下,犯了忌諱,被天師罰收回神通嗎。”李村長的媳婦嘻嘻的尖笑著。
“有嗎?你別胡說,我一直很敬仰天師的。
你不要信口開河。”三罡正了正神色,朝李村長媳婦道。
“哈哈,不逗你了。
敢問小先生來這裏為了什麽?”李村長媳婦拿著菜刀,笑了聲。
“請你走啊,陽有陽規,陰有陰律。
你現在這樣,不怕無常捉了你?”三罡嘴角勾起笑容,道。
“哈哈,我會怕嗎?
當初我被害的時候,他們在哪裏?”李村長的媳婦厲聲朝三罡吼道。
“李二狗,男,豫省朝歌人,四月十五日聽戲歸家途中,在淇水淹死,死後一直未去投胎。”三罡左手掐著指訣,眼睛看著李村長的媳婦,嘴角噙笑道。
“小先生不錯啊,那你知道我為什麽會被淹死嗎?”李二狗不甘的朝三罡問道。
“因為你好色唄。”三罡漫不經心的回道。
“你!”李二狗憤怒的指著三罡,隨後臉色通紅,像是害羞。
“咋了,我說錯了啊。
你明明是回來的時候,路過淇水,看到水鬼化為女的在洗澡。
你跑前去看,結果跌入水中淹死。
我說錯沒。”
三罡眼中似乎閃過道道金芒,開口道。
李二狗羞愧的拿起菜刀指著三罡。
三罡不屑的盯著李二狗道:“得了,收起來吧。
就你這樣的玩意兒,我一個打三個都嫌棄沒意思。
說吧,準備咋走。”
李二狗思索了一下,發現自己真的打不過三罡,便認慫道:“那行,讓我走也可以,把害我的水鬼弄走,然後給我唱三天大戲。”
三罡想了想,嘴角笑容淡去,道:“行,交易成功。”
說完,朝李村長看去,道:“剛才的話聽到沒。”
李村長像是小雞啄米般,使勁的點頭。
“好了,打完收工。”三罡打了個哈欠,朝門外走去。
圍觀的村民紛紛閃在兩旁,敬畏的看著三罡遠去。
一夜無話,李村長媳婦也漸漸蘇醒。
第二天,三罡還在睡夢中,便被李村長兒子喊起來,喊去家裏吃飯。
下午,李村長帶著一個戲班子,回到村裏。
晚上,李村長找到三罡,問著還需要準備什麽東西。
三罡想了想,便朝李村長道:“朱砂,牛眼淚,黑狗血,柳條或者槐樹枝子。”
李村長急忙記下,隨後朝門外走去。
宋友德不解的看著三罡,問道:“三罡,你為啥要這些東西啊。”
三罡回看著宋友德,笑道:“朱砂就不說了,你知道的。
牛眼淚是我要對付那個玩意兒需要你們的幫助,你們又看不到,牛眼淚可以讓你們短暫看到。
黑狗血辟邪的,我怕你們被上身,那就難搞了。
其實赤龍(古時候稱女子經血)更好,但是我怕你們嫌棄,就沒要。
柳條和槐樹枝子屬陰,可以綁住那玩意兒。”
“那直接拿桃木不更好?”李雨辰在一旁插話問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那樣做不好,不好。”三罡一臉悲天憫人的樣子。
“不對啊,我記得這些你背包裏有啊?”
這時候,孟清川拿起三罡的背包,問道。
三罡見狀,急忙朝孟清川奔去,奪回背包,訕訕的笑著:“嘿嘿,那不是免費的嘛,不用白不用。”
“咳咳,我突然不想去了。”宋友德弱弱的舉起手。
“不行,這些人不去可以,你不行。”三罡直接反駁道。
“為啥啊?”宋友德不解的問道。
“你八字比較陰,比較容易招那玩意兒。”三罡嘿嘿笑道。
“合計你把我當誘餌啊。”宋友德氣的站起來要打三罡。
三罡一臉理所應當的樣子道:“不然呢,你看你能打得過誰,你把他們打服氣了,我就可以不讓你去。”
宋友德環顧四周,看到李雨辰他們一臉不善的看著自己,便縮了縮頭,道:“行,去就去。”
三罡一臉的壞笑,看著宋友德。
不大會兒,李村長拿著三罡需要的東西走了進來。
三罡看了看,發現沒什麽大問題,便點著頭。
夕陽西下,天色漸漸發黑。
三罡抓著宋友德拿著東西朝淇水走去,後麵跟著害怕他們出現問題的孟清川,李雨辰,殷五歲和青狐。
當他們朝淇水走去時,殊不知,一場驚天秘密掀起神秘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