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歌盡桃花扇底風(四)
我百無聊賴之際,隻好窩在沙發上淘寶,想想覺得喬言真是不容易,之前那段時間總是陪著我東奔西跑到處玩,不知道平時要加多少班。
正兀自反省,手機不期然響了起來,王力宏低沉的嗓音曾一度讓我深深著迷。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林城!
我捧著手機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看了一眼書房方向,最終還是掛斷了手機,隻是不知道被掛了電話的林城會暴躁成什麽樣子。
手機再次響起,仍是林城,我再次掛斷,盯著電腦屏幕發呆,重複了幾次之後,手機終於消停了,安安靜靜的躺在我身邊。
募得想起,明天是嶽珊的生日,按照我們宿舍的傳統,明天晚上是要一起吃飯慶祝的,不知道她們有沒有選好地方。自從喬言來了之後,我就很少參加集體活動了,眼看就要引起公憤了。每次和喬言約會回來,嶽珊的白眼都快翻到眉毛上了,正好趁著明天的機會跟嶽珊謝罪。
正想著,王力宏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的心髒猛地一下緊縮,拿起手機一看,果然還是林城。說不定他真的有什麽事也不一定,想著便接了起來。
我試探性的喊了一聲林城,卻沒聽見反應,我拿下手機看了一下,中國移動提醒我確實是在通話中,放回耳邊,終於聽見林城沉沉浮浮的聲音。
“田洛,我隻是要告訴你一聲,就算你有了男朋友,可你也不能忘了你兒子!”
這句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當場把我定在原地。我覺得自己精神有些恍惚,努力回想了一下我過去的19年歲月裏,確實沒有生過兒子。不光是兒子,女兒也絕對沒有生過!
“你……你……你說話小心點,什麽兒子!”我壓低聲音吼過去!
“二兩啊,名字都是你親自取得。”林城理直氣壯!
聽到這句話,我一口氣差點沒憋過去,不過對於二兩而說,我確實有些內疚,從那次之後還沒去看過他。
“二兩怎麽了?”
“沒怎麽,就是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神誌不清、精神恍惚。”林城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我卻直接氣血上湧,恨不得抽他幾個巴掌。
“你個王八蛋不知道帶他去醫院啊!”
吼完之後發現喬言推開門走了出門,急切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我捂著電話,對喬言溫柔一笑,說道:“沒什麽大事,你繼續畫圖。”
喬言看了我一眼,隻是似乎別有深意,可終究沒說什麽,轉身回了書房。
我繼續對著話筒吼道:“是不是吃錯東西了?”
“不知道,可能是發春了吧!”
你他媽的發春會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啊!二兩頂多就是個小貓仔,你上幼兒園的時候會發春啊!
我深呼吸一口氣,盡量使自己的聲音理智一點:“林城,我確定,這肯定不是發春,你趕緊帶他去醫院。”
“喲!那發春是什麽樣的?你怎麽這麽清楚啊?”林城要死不活的諷刺我。
我握緊拳頭,再慢慢鬆開,真想拿個錘子把他錘死算了!
“林城,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你趕緊帶他去醫院,晚了就來不及了!”我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平穩。
“嗬嗬……”不期然,那邊傳來林城的笑聲,我的天靈蓋有點發麻,不知道這個男人受了什麽刺激,居然如此變態。我的內心一陣涼風刮過:二兩不會是他虐待的吧?
“我跟你開玩笑的,二兩很好,快長成一個肉球了。”
聽到林城的話語傳過來,我覺得自己的頭頂估計已經冒煙了。這個變態!實在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我狠狠的掛斷電話摔到沙發上,然後跑到廚房倒了杯飲料灌下去,方才壓製住內心的陣陣的怒火。
在房間裏走了兩圈,把喬言茶幾上的雜誌收拾了一下,廚房裏的餐具擺了一下,方坐回沙發上。可怎麽也看不進去網頁了,腦海裏全是林城那個混蛋的臉,然後我揮舞著著一根狼牙棒狠狠揍過去,二兩趴在我的肩膀樂嗬嗬的看熱鬧。
這麽想了一下,心裏痛快多了。在揍到第二十五下的時候喬言走了出來,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想什麽呢,笑的真麽猥瑣?”
我摸了摸臉頰,收回嘴角的弧度,義正言辭道:“我正在想著為廣大人民主持公道、跟惡勢力作鬥爭!”
“你的工作完成了?”我樂嗬嗬的問喬言。
“嗯,你是不是實在無聊了?”喬言走到我對麵的沙發坐下。
“也沒有,就是想著該回去了。明天是嶽珊的生日,回去得跟她們討論一下明天的安排。對了,我明天不能陪你了。”我老老實實的匯報。
喬言喝水的動作頓了一下,“嶽珊生日?幫我也帶一份禮物吧。她喜歡什麽?”
我想了一下,回答:“她喜歡帥哥。”
喬言無奈,“你總不能讓我綁個帥哥送給她吧?換一個。”
我想了一下,回答:“她還喜歡美女。”
喬言遞給我一個白癡的眼神,我自覺反省,繼續思考,以前都送的她什麽來著?我好像送了她一盆仙人球,林琪送了她一個抱枕,周文華直接鬆了她一本《馭男術》,不過這本書後來成了我們宿舍的公共財產。
這些當然不能跟喬言講,於是我很大方的小手一揮,說道:“沒關係,我們一家人,送一份禮就好了!”
喬言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道:“那她們什麽時候有空,我們一家人也應該請她們吃個飯。”
喬言著重強調了一家人者三個字,明明是同樣的話,可從他嘴裏說出來卻讓我有種很踏實的感覺,也許這就是傳說中安全感吧。
我樂滋滋的點點頭,說道:“那我回去正好連這件事一起商量。”
晚上喬言開車送我回來,路過蛋糕店,喬言買了一個蛋糕給嶽珊,看到口水快滴到上麵的我,順帶著又買了一個小蛋糕給我。
我在身材和蛋糕之間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在嚐試放棄蛋糕失敗無數次之後,我心安理得的吃掉了整塊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