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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四章 驚動終極元老

  看著鄭旭紅一臉驚恐、步履匆匆跑了進來,朝鮮國王的臉色也瞬間變得很緊張。


  他站起身子看著鄭旭紅問道“愛卿,這是怎麽了?”


  “大王出事了!”鄭旭紅著急忙慌地跑上前,差點磕了一下,連忙穩住身形。


  聽到鄭旭紅這麽說,朝鮮國王的臉色就更難看了,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他現在最害怕就是聽到這句話了,顯然這是怕什麽來什麽。樸正陽的死就是一個麻煩,太麻煩了。


  鄭旭紅的心裏麵也是這麽想的,不過他和大王的看法不一樣。


  在鄭旭紅的眼中,這件事情明顯就是一個麻煩,就是個破事。希望它這麽過去就完了,非要去找麻煩。


  畢竟樸正陽跟自己也不是一路人,他死了對自己的好處也非常多,就把他按自殺處理就得了,不要查。


  結果大王非要查,現在查出事了吧?

  “大王,樸仁勇死了。”鄭旭紅沉著臉說。


  聽了這話之後,朝鮮國王的臉色大變,站起身子盯著鄭旭紅說道:“怎麽死了呢?怎麽讓他死了呢?不應該呀,他不應該死。”


  鄭旭紅也很無奈,也知道他不應該死,可是他就死了。


  “樸仁勇怎麽死的?”平穩了一下情緒之後,朝鮮國王直接問道。


  “中毒死的。”鄭旭紅有些無奈的說“我們到了之後就把他抓起來了。”


  “臣離開前,就讓人看著他,從始至終他的身邊沒有離過人。他沒有吃過東西,沒有喝過水,也沒有人接觸過他,就那麽死了。”


  “看來是早有謀劃,”朝鮮國王坐到位置上,有些無奈的說“可是怎麽就能預料到我們去查呢?”


  鄭旭紅沒有說,大王沒看明白,但是他看明白了。


  這件事情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這件事情就是張福幹的,他先安排了人殺了樸正陽,收買了樸仁勇,然後再殺樸仁勇滅口。樸仁勇手裏邊的那封信,張福應該也有信心拿走。


  結果自己的出現徹底打亂了張福的步驟,把這封信搜了出來。現在事情變得有些不可收拾了。


  如果自己和陛下現在去問張福,他肯定不承認。現在已經是死無對證了,張福為什麽要承認?


  隻不過就一封信而已。這事要承認了就麻煩了,張福肯定是咬死了不認。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必要查下去。


  那麽就隻剩下另外一種可能了,有人在背後謀劃,把所有人都算計了進去。如果自己這邊派人去查,那麽就會找到這封信,隨後樸仁勇就死了。


  如果自己這邊不去,那麽在樸正陽的靈堂之前,眾目睽睽之下,樸仁勇中毒而死,這件事情也會引起軒然大波,而且對方肯定也有其他的謀劃。


  無論如何,這件事情都會成為一個大麻煩。


  想到這裏鄭旭紅就一陣頭大,也感到一陣膽寒。


  如果是張福幹的,這事沒有什麽,無非就是黨爭暗殺。雖然死了人,但是沒什麽大不了。這天下哪一天不死人?


  冤枉死的、屈死的人有的是,也不差樸正陽一個。大不了最後把張福也明正典刑,弄死他安慰人心。


  可是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後謀劃計劃,那這件事情就太可怕了。


  外麵有人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直接說道“大王,張福張大人來了。”


  “讓他進來。”朝鮮國王沉著臉說。


  時間不長,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就從外麵走到這裏。


  年紀輕輕能夠做到高位,已經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所以張福就是少壯派的代表。


  見到朝鮮國王之後,張福說道“大王!”


  他又看到了一側的鄭旭紅,打招呼道“鄭大人。”


  “免禮吧!”朝鮮國王擺了擺手說道“樸正陽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張福麵容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道“已經聽說了。鬧得這麽大,現在外麵人心惶惶,流言蜚語說什麽的都有。”


  “這件事情一定要盡快平息,不然的話會非常的麻煩。臣來的路上聽說鄭大人去查,似乎是有所收獲,不知道查到了什麽?”


  聽到張福這麽問,朝鮮國王和鄭旭紅的臉色都是一變。


  這原本是一個非常尋常的問題,可是在這個時候、在這樣的情況下,張福這麽問,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你在擔心什麽?

  朝鮮國王看了一眼張福說道“我這裏有封信,你看看吧!”


  說著,他把手中的信遞給了旁邊的鄭旭紅。


  鄭旭紅把信交給了張福,然後退到了一邊盯著他。


  拿到信的張福有些不明所以。


  這封信裏麵有什麽東西?為什麽非要給我?

  把信打開之後,張福的瞳孔就是一縮。


  自己的筆跡,張福當然認識,這個字練了很久。王佑軍的行書,自己可是臨摹了很久,到了現在才有了幾分神韻,一直以來在同僚之中也是頗受讚譽的,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封信。


  看了內容之後,張福臉色大變,抬起頭看著朝鮮國王說道“這個,不知這封信是從何處而來的?”


  “鄭旭紅在樸仁勇那裏搜出來的。”朝鮮國王說道。


  話音剛落,朝鮮國王和鄭旭紅兩個人都緊緊的盯著張福,想要看看他臉上的表情有沒有什麽變化。


  可是這兩個人都失望了,除了憤怒和不解之外,張福臉上似乎沒有別的什麽。


  “這是栽贓陷害。”張福怒氣衝衝的說道“一定要查這個水落石出,大王,我們要把那個樸仁勇抓起來,順著他這條線查下去,就能夠查到是誰在栽贓陷害臣!”


  “樸仁勇死了。”鄭旭紅向前走了一步說道“剛剛傳來的消息。”


  “他怎麽死的?”張福的臉色更難看了,沉聲問道。


  沒有絲毫的隱瞞,鄭旭紅把所有的事情都和張福說了一變,然後站在旁邊看著張福。


  “好厲害的手段。”張福讚歎著說道。


  此時他的情緒已經平穩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恢複了平靜。


  作為一個年紀輕輕走到高位的人,張福自然有自己的城府,不會被情緒所左右。


  聽了鄭旭紅的講述之後,張福大概也弄明白了,抬起頭看著朝鮮國王說道“大王,這件事情絕對不是臣做的。如果是臣做的,絕對不會留下這樣的書信讓自己陷入這樣的情況。”


  “這封書信如果在樸仁勇的手裏麵,那不等於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他手上嗎?臣怎麽會蠢笨至此?這就是有人在栽贓陷害!”


  “可是這件事情說不明白。”鄭旭紅在旁邊說道“如果有人栽贓陷害的話,那外麵這件事情恐怕瞞不住。即便沒有人想捅出去,也會有人捅出去。”


  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這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這個時候,外麵又有一個人跑了進來。


  他的腳步匆匆,走進來之後直接說道“大王、鄭大人、張大人,樸家那邊傳來了消息,金正民大人去了樸家。”


  聽了這話之後,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金正民,樸正陽的老師,元老派最老的老家夥,今年已經七十有二了。這老家夥平日裏基本不出聲,元老派沒落之後,這位也就歸家了。


  朝廷給了他一些榮耀的榮譽,就沒再搭理他。可是誰想到,這個時候他居然出山了?

  自己的學生死了,驚動了這個老家夥。樸正陽與他相比起來,那威望簡直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在地方或者中央,都有金正民的學生,可以說是黨羽遍天下。當年的仁祖反正,基本就是這個老家夥和仁穆王後一起謀劃的。


  現在可倒好,這個老家夥出來了。這可怎麽辦?

  “大、大王,”鄭旭紅看著朝鮮國王,臉上的表情有些遲疑著說道“臣是不是先過去看看?。


  一邊的張福臉色也很難看,但他沒有說過去看。


  如果有人謀算的話,自己現在是已經落入彀中了。自己如果去的話,說不定都回不來了。


  “好。”朝鮮國王點了點頭說道“馬上去,有什麽事情第一時間回複。”


  “是,大王。”鄭旭紅答應了一聲之後,轉身向外麵走了出去。


  他昂首挺胸,步子很大,頗有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複還的激情。


  鄭旭紅的心裏麵明白自己這次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原本這件事情自己根本就沒有參與的必要,結果大王非要這麽搞,現在一隻腳踏進去了,已經滿腿泥,想要抽身根本就不可能了。


  與其被動的等待,還不如主動出擊。即便是麵對金正民,鄭旭紅也不願意退出。


  大明使館之中。


  張餘坐在原地喝茶,手中端著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臉上的表情很淡然,有一種溫婉閑適的感覺。


  宋香站在他的身後,手中輕輕地搖動著折扇,臉上有些好奇,隨後問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有什麽好擔心?”張餘笑著說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我不相信我謀劃了這麽久,他們還有辦法翻盤。這次動了這麽多人力、物力,如果還失敗的話,我就不用在朝鮮呆了,回京城吧!”


  宋香看著張餘,臉上的表情莫名,輕輕一笑說道“我就喜歡你這種胸有成竹的樣子,仿佛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麽事情能夠難倒你。”


  聽到這裏,張餘苦笑,隨即無奈的說道“怎麽沒有?我就不知道回去怎麽和娘子說你的事,想想就頭疼。”


  宋香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是後悔了?”


  “沒有沒有。”張餘連忙擺手說道“你知道我不是這種亂七八糟想的人。事情已經出了,就要想著去怎麽解決事情。隻是一時之間,我還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


  “你想太多了。”宋香沒好氣的說道。


  “怎麽說?”張餘看著宋香問道。


  “你以為你的娘子不知道?你的娘子指望著你跑到朝鮮待了好幾年為她守身如玉?想的太多了,你信不信回去之後你娘子一定很坦然的接受?”


  “到時候再說吧!”張餘擺了擺手說道“自己做的事情總不能不認。。


  “別說這個了。”宋香白了一眼張餘。


  在這方麵,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什麽天賦,繼續說下去隻會讓自己生氣。


  如果他但凡有那麽一丁點天賦的話,也不用自己做的這麽決絕。


  “剛剛傳來的消息,金正民去了樸家。”


  宋香從旁邊的人手裏麵接過來消息,擺手示意那個人退下,然後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了張餘。


  看到這張紙條上的情報,張餘頓時就笑了,笑得很開心。


  “沒有想到效果會這麽好。”張餘笑著說道“居然驚動了金正民這個老家。這一次有熱鬧看了。”


  “你確定他們會去人?”宋香說道“我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其實很簡單。”張餘說道“其實樸正陽的死因根本就不重要,沒有人會在乎他是怎麽死的。”


  “一個死人根本就沒有帶來利益的能力。人死如燈滅,官場上人走茶涼,何況是死?”


  “但是他的死能不能為大家帶來好處,這個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現在擺明了能給大家帶來好處,為什麽不動手?”


  “元老派和少壯派的矛盾積壓已久,隻是缺一個爆點而已。這一次我點燃了樸正陽,徹底點燃了元老派和少壯派的爭奪。”


  “元老派會覺得我這邊已經死了一個人,那麽自然要得理不饒人,隻要有線索證明這件事情是少壯派的人幹的,甚至牽扯到了朝鮮的國王,他們就不會善罷甘休。”


  “即便外麵麵臨著滅國的危險,他們還是會爭到底。即便知道爭贏了也終究是一個死,但是這口氣絕對放不下,一定會爭。”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做。”宋香看著張餘說道。


  “當然是幫著少壯派打壓元老派。”張餘語氣之中帶著興奮的說“安插足夠咱們的人手,時機成熟的時候,讓他們出兵造反。讓你的人不要光盯著這個鳳林大君,朝鮮國王那麽多兒子,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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