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年輕的父親
原來厲害的在後麵等著,同她一起長大,風秋晨竟不知道趙蓉兒酒量如此之好。
她連喝三杯白酒麵色絲毫不改,就跟喝了白開水一樣。
“哼哼……我還怕你了,這恐怕就是你所有的酒量了。”風秋晨緊跟著倒滿三杯,學著她的模樣喝下。
喝完之後,他甩掉酒杯,腳插在桌子上,居高臨下地望著趙蓉兒,似乎在說。
“有本事,你繼續。”
趙蓉兒讀懂了他眼神中的蔑視,微笑道:“今天高興,二少爺既然想繼續,那就繼續。”
她又倒了三杯,接連喝下,中間不停歇一分鍾。
這酒杯可不小,三杯相當於一瓶白酒,這短短一小會兒她就喝了兩瓶白酒,臉色依舊未改。
風秋晨心道碰到高手了,今晚要被撂倒在此。
但女生都已經喝完,身為男的他又怎麽能不喝呢?
他又喝完三杯,咬牙說道:“趙蓉兒,你真行。專坑你家少爺,下次少爺隻專找你一人喝酒。”
說完他趴在桌子上,跟蘇靜雙和風嬈兩人作伴去了。
“你真行,我還未上場,你就將風秋晨喝倒了。”聶可人衝趙蓉兒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別誇我,我也是強撐著,我不行了。”趙蓉兒的頭早就暈了,最後兩杯是強撐著喝完的。
看到風秋晨被她喝倒,她臉上露出開心狡猾的笑容,似乎像贏得了某種勝利。
笑過之後,趙蓉兒也倒在了餐桌上。她完全醉了過去,臉撞在了龍蝦殼上都不知道。
“喂,喂,你們醒醒。”
此時,餐桌上隻有聶可人一個清醒的人,她忽然感到很不妙,她是否得將這些人都送回家。
“你們怎麽喝這麽猛,能醒來一個嗎?這麽多人,我怎麽抬得動。”
風秋晨風嬈和趙蓉兒都住在一起,比較好送,可聶可人根本不知道蘇靜雙家住在哪裏。
“靜雙,靜雙……你家在哪裏,你能告訴我個地址嗎?”聶可人搖著她肩膀問道。
半醉半醒的蘇靜雙,迷糊地說道:“錦興小區,找方東成。”
在餐廳店員的幫助下,聶可人將三人移上了車,她將風嬈蘇靜雙和趙蓉兒三位女孩兒放到了後座上,三人四仰八叉地躺著,打起鼾,竟睡著了。
“真是頭疼,下次出來吃飯,再也不會讓你們喝這麽猛。”
聶可人推了一下副駕駛位上的風秋晨,讓他靠到窗戶邊,免得靠在自己肩上不方便開車。
錦興小區是一個高檔小區,安保設施一流,聶可人用GPS定位很快找到,保安沒見過她所開的車,將她攔下。
聶可人向他們說明原因,一位保安熱心地說道:“找方法官吧?你在這兒等著,我給他打個電話,我們這裏有規定,陌生的車不讓進。”
錦興小區中住的大多是官宦人家,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守衛嚴格,四處都有攝像頭。
電話打完沒過一會兒,方東成就從樓上下來,來到了保衛室。
“你好,你就是聶可人吧?最近經常聽靜雙提起你,對你讚不絕口。”方東成穿著斯文的藍色條紋襯衫,談吐大方,舉止優雅。
“你……你是蘇靜雙的爸爸?”聶可人不相信地問道。
眼前的男人實在太年輕,大約三十出頭,皮膚保養得當比二十多歲的人還細膩。
他身上有一種歲月凝練出來的淡泊氣質,雙眸像深井般波瀾不驚卻浩蕩深遠。
蘇靜雙天天吹噓自己有洞察人心的雙眼,聶可人看到方東成的眼睛,終於明白什麽叫洞察人心的雙眼。
“不錯,我確實是。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向這裏的保安證實。”方東成的聲音非常有磁性,像深夜電台中傳出的詩篇。
“沒……沒有,對不起,我剛才隻是有點震驚,您太年輕了。”
聶可人不自覺用了敬語,有一種人當靠近他時,就心不由己地發出尊重。
方東成笑了笑,沒有在意她的失態,問道:“靜雙在哪裏,她這個調皮鬼,成天喜歡惹事。”
“就在車裏……”聶可人指了指停在保衛室外的一輛奔馳說道,“對不起,今晚比較高興,所以喝得有點多,實在抱歉。”
她心中有點奇怪,蘇靜雙明明姓蘇,她父親為什麽姓方,難道她是隨母姓嗎?
還未走到車中,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方東成似是明白女兒的性格,沒有譴責她們。
“靜雙一喝酒就來勁,你們跟她吃飯一定很頭疼吧?”
方東成打開車門,將蘇靜雙輕輕抬出車子,半昏迷狀態的蘇靜雙似乎感到回到父親的懷抱,靠在父親懷中露出甜甜的微笑。
“不不不,我們吃得很開心,氣氛很好。”
方東成扶著蘇靜雙從聶可人身邊走過的時候停下來,頷首說道:“雖然這樣說有些掃興,但若下次出去吃飯的時候,麻煩勸勸她,不要讓她喝這麽多就。畢竟是一位女孩子,酒喝多了傷身體。”
“嗯嗯。”聶可人點頭如搗蔥。
方東成的話中一句譴責之詞都沒有,聽在聶可人耳中,卻好似她做了一件大錯事。
“我很開心,靜雙能交到一位知心朋友。”最近一段時間,蘇靜雙天天在方東成麵前嘮叨聶可人,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並且,聶可人肯陪她深入犯罪分子巢穴中,這種肝膽相照的朋友,值得相交。
“我也很開心能跟靜雙成為朋友,她在學校中經常照顧我。”聶可人回答道。
“你心中一定疑惑為什麽我姓方,而她姓蘇,對吧?”方東成寵溺地看著懷中的蘇靜雙問道。
長年與最凶惡的犯罪份子打交道,方東成身上不自覺生成一股威壓,不經意就會顯露出來。
聶可人點頭,像被審問的罪犯般回道:“確實,有一點好奇。”
“其實,我並不是她的親身父親。在她十歲的時候,她的父母在追查一位窮凶極惡的連環殺人犯時慘遭毒手,在最後的對決中不幸身亡。案子最後雖然告破,可她的父母卻永遠長眠,後來我領養了她。”
那時方東成隻是警局中的一個小小警察,十年後,他已經成為法院中最年輕的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