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小把戲
淩菲隨手丟了二兩散碎銀錢過去,淡聲笑說,
“爺我先瞧瞧,不必招呼!”
家丁立馬樂的滿麵開花兒,忙把銀錢揣進懷抱中,滿臉諂笑的躬著腰道,
“好唻,爺,你請便!”
淩菲一路看過去,但見各個賭桌麵上,牌、寶、色,應有盡有,玩的也有大有小,小的有壓幾錢銀錢的,大的也有一擲千金。
鄭峰和在淩菲背後左右瞥著,像是對這類場景司空見慣,一瞧先前便是常客,笑問說,
“公子會玩啥?”
淩菲冷嗬一聲,傲嬌的瞅他一眼,
“你的問我不會玩啥,僅是為速戰速決,還是玩色子吧。”
“大還是小?”
“自然而然是玩大的!”
鄭峰一勾手,
“和我來!”
二人上了二樓,情勢場景跟一樓大廳內差不離,僅是在正在中多了個唱曲的娘子,肌膚賽雪,細長的眼輕輕上挑,很有二分姿容,滿身水紅色薄袍,腦袋上佩環叮咚作響,懷抱琵琶,一邊萋萋婉婉的唱著軟糯的調子一邊跟些許賭徒眉目傳情。
旁邊的小幾上擱著時令的果子跟點心,家丁的衣裳也更加講究,並且,二樓的客人穿著顯而易見要富貴的多。
淩菲一路走向前,但見當中一張賭桌麵上人相當的多,坐莊的是一中年男人,身段魁偉,雙眼精明,鉤鼻環眼,留著兩撇師爺胡,不停的大聲吆嗬諸人下注。
圍著的諸人死死的看著他手頭搖色子的寶匣,口中激動的叫著“大大”,
“小小”。
鄭峰湊到淩菲耳際輕聲講道,
“這人是和風渡有名的常客,人稱竇老九,在這和風渡裏玩的頂大,上他這桌頂少的也要壓100兩銀錢,他每日贏的銀錢是你一年的俸祿啦!”
淩菲狹眼見著,
“沒人會一直贏,如果這樣隻可以表明他那色子有貓兒膩。”
“公子聰明,他那的確不是一般的色子。”
“那為何還那樣多蠢貨去上當?”
淩菲蹙眉問。
如果一回兩回沒人發覺還講的過去,時間長了,咋還會有那樣多人爭著搶著給他送銀錢,這年代莫非當蠢貨全都是流行?
鄭峰扯唇一笑,
“公子望著人多,實際上一半兒的人是來作幌子的,這竇老九跟和風渡有不可告人的勾當,贏了錢跟賭莊五五分,因此和風坊也樂意配合。”
淩菲斜他一眼,
“對這兒這樣了解,瞧上去,二妮先前也是這兒的常客呀!”
鄭峰嘻嘻一笑,
“誰沒有個年少輕狂不是,就玩了幾日,而後就改行了。”
淩菲接口道,
“改成攔路搶劫啦?”
鄭峰瞬時麵色一黑,哀求的望著淩菲,
“公子咱可不可以不提那事兒了。”
淩菲輕笑一聲,轉頭瞥了一眼正滿臉的意搖色子的竇老九,眼一狹,
“走罷,今天就是他啦!”
二人自人眾裏擠進去,但見桌子上已壓了十多份兒,果真全都是上百兩的數目,當中乃至還有壓上千兩銀鈔的。
竇老九見淩菲是個女子,目光新奇的看著桌子瞧,瞬時狹了狹眼,知道又來冤大頭了,笑說,
“公子是新來的吧,這色子最簡單明了,你可要下注?”
四周全都是一幫男人,見忽然來啦個標致的小娘子,瞬時都望來,上下一通端詳,卻見這少女沒分毫羞怯,氣韻沉練純淨,落落大方的扯唇一笑,
“既然來啦,自然要下,可本公子初來乍到,還不明白規矩,先瞧一局再說。”
竇老九目中精光一閃,立馬笑說,
“那你先望著!”
講完吆嗬其他人下注,而後手頭篩蠱一陣劇晃,四周的人再顧不的端詳淩菲,個頂個伸長了頸子,慌張的看著竇老九的手,眼球隨著他手頭的篩蠱左右上下的轉動,口中下意思的叫道,
“大大……”
“小小……”
一陣噝聲裂肺的叫,竇老九手頭的篩蠱“咚”的一聲音落到桌子上,在一幫似餓狼般的目光下,大叫一聲,
“開!”
篩蠱輕緩打開,是小,四周瞬時傳來一片哀嚎聲,自然也有贏錢的,臉麵上興奮的青筋都暴出。
淩菲留意到,輸錢的人多半都輸的非常多,幾百兩,上千兩的給竇老九收走,而贏錢的人壓的注無非是一200兩。
輸的人自是不甘願,齊刷刷又往外摸銀鈔。
竇老九麵上一派和風嘚瑟,摸了下唇上的兩撇胡須,對著淩菲笑說,
“公子可看明白啦?”
“簡略的非常!”
淩菲點了下頭,摸出100兩銀錢壓到了小上邊,抬首展顏一笑,如混沉的賭場中忽然照入一縷月輝,澄澈透亮,
“本公子買小!”
“好唻!”
竇老九吆嗬一聲,見諸人已買定,開始搖蠱,賭桌麵上又是一陣扯著喉嚨的呼叫後,竇老九手頭篩蠱掉地,驟然揭蠱,這一回果真又是小。
竇老九狹眼一笑,
“公子好手氣,這200兩銀錢全都是你的啦!”
諸人透來豔羨的目光,淩菲不徐不疾的把那200兩銀錢壓到大上邊,
“這一回我買大!”
放長線釣大魚,淩菲自然沒有少見過,這第一局不必淩菲動手,自然有人給她放水,淩菲隻作不知,笑吟吟的取了銀錢壓到大上。
鄭峰似對淩菲非常安心,也不急,抱胸守在她背後,隔開些許不懷好心向前擁擠之人,沉靜的望著她下注。
諸人又開始壓注,見幾回全都是小,齊刷刷往小上壓。
“買定離手!”
竇老九瞧了瞧淩菲,目中微閃,吆嗬一聲,搖色子,開蠱,隻聽一陣灰心失望的輕呼,叫小的諸人瞬時一片沮喪之色,這一回搖出的卻是個大。
前兩局全都是小,諸人隨波逐流,全都隨著買小,竇老九這一回搖的自然就是大,然卻另他意外的是這少女居然這樣聰明,居然似看破了他心思一般,不禁的便多瞧了少女雙眼,但見她麵顏淡微,並沒有由於贏了錢而的意忘形,滿身男人長衫體態挺直,麵如素蓮,這樣到不像是一般大戶人家的姑娘了。
眼睛一狹,他偏不信一個小丫頭能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