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不相欠
淩菲目光寒洌的望著他,聲音卻依然安靜沉靜,
“郎簡之,你我的那一些恩怨不足掛齒,可你自甘給虞琳利用,我如果死啦,你就等著為虞琳陪葬罷!”
郎簡之驟然滿身,麵顏陰鷙的望著床榻上的豆蔻少女,一扯鐵鏈,滿足的聽見磨骨的聲音跟少女咬牙悶嗬,陰瘮瘮的道,
“瞧瞧你自個兒如今是啥樣子,還敢教訓本王?跟你說,等本王把你磋磨夠了,便把你碎屍萬段,而後埋在花廳外的花苑中,符重、秋淩霄,他們找一生,也找尋不到這兒!”
講完轉身對著守在一邊的幾個護衛道,
“這個女子送給你們了,這可是皇太子的女子,今天就便宜你們啦!”
那幾個護衛尋聲麵色俱是一變,居然不禁自主的齊齊倒退一步。
郎簡之眼一狹,冷斥道,
“慫包!她如今這個模樣還把你們嚇成這般。”
講完一指最旁邊那個護衛,
“你先來,脫了衣裳,而後……”
郎簡之高高在上的望著淩菲,嘻嘻一笑,
“也是為我們的侍郎大人更加衣!”
那個護衛瞬時像死啦娘一般的麵色灰敗,向前移了步,望著床榻上女人絕美的清顏吞了下口水,不知道是慌張還是畏怕,解腰帶的手居然開始抖嗦。
門邊,年金玲躲在書屋中聽了一會兒暗室中的響動,見聽不到啥,才扁了扁嘴走了。
偏屋中,由於久不曾有人住過,屋子中散逸著一縷淡微微的黴味兒,一個全身**的女子披著棉被窩在床下的地毯上,全身青,一縷血跡自腿間淌下,帶走了女人的貞節,仿佛也帶走了她所有的期盼。
嗞呀一聲,門給打開,陽光照入來,屋中的女子立馬抬手蓋住臉,戰抖的向著邊角裏縮去。
年金玲把門閉上,手中捧著一套衣衫走至女人跟前,笑說,
“堂姐,我來瞧你啦!”
女子驟然抬首,渙散的目光落到年金玲的麵上,愕聲道,
“玲兒?”
年金玲抬手把女人雜亂的鬢發理到耳後,笑的暢快,
“終究,堂姐又跟我是一般的了,你知道你忽然成了小姐,玲兒可是非常不適應呢!”
講完把手頭的衣裳為年玉娘披上,
“起先我給攆出來時,堂姐給了我一套衣裳,如今我還你一套,我們互不相欠啦!”
年玉娘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兒,唇肉戰抖的問說,
“你怎會在這兒?”
“我為啥在這兒?”
年金玲冷嗤一聲,
“還不是拜你們家大人所賜。
僅是我為啥在這兒不要緊,堂姐可知道自己為啥會在這兒?”
年玉娘慌張抬首,
“是虞琳,是她害我!”
“很遺憾,堂姐知道的太晚啦!”
年金玲佯作姿態的輕歎一聲,
“還有一些事兒,堂姐該是也知道,譬如,虞琳實際上早便收買了我母親,你知道的,她那個人,隻須有人給銀錢,女兒都可以賣的。
另外,你那日約秋世子去勾月樓,帶走秋世子的不是你們大人,而是穿了男裝的虞琳,還有以後她姐姐出現,全都是已部署安排好的!”
“你說啥?”
年玉娘隻覺有一盆冷水當頭潑下,全身都戰抖起來,震驚的望著年金玲。
“對,就是為離間你跟你們大人的關係,一步步誘你為她做事兒!”
年金玲掃她一眼,滿意的望著女人似遭雷霹的樣子,
“乃至我疑心我們在華陰時收到那封令來投靠你的信也是虞琳派遣人作的,她早挖好啦坑,等著堂姐跳進去呢!”
“不!”
年玉娘慟哭著往倒退去,臉上一片死灰之色,撲在地下噝聲力竭的大哭起來。
年金玲起身,鄙薄的望著地下的女子,轉頭離去。
暗室中,那護衛抖嗦的脫了衣裳,滿臉慌張的向著床榻上的女子走去。
郎簡之不耐煩地一皺眉,一腳踹過去,
“再磨噌,本王就砍了你喂狗!”
護衛不敢躲,遭了一腳,撲在床榻上,抬手去解女人的上衣。
淩菲的衣裳給藤鞭抽過,本即已綾亂不整,此刻給扯,帶動創口,瞬時一陣劇疼,幾近令淩菲昏厥過去。
外衣撕開,浮露出少女紫色的小衣,瑩白冰瑩的皮膚上創口凶獰,那護衛抖嗦的一抖,便在那一刹那,淩菲嘴牽起一縷蔑笑,驟然抬腳,把那護衛再一回踹飛出去。
肩頭上血流如注,淩菲臉前一白,甩了下頭,強逼自己清醒。
郎簡之驟然起身,惱火的叫道,
“你們兩個,捆了她的大腿,你……”他一指給踹飛出去的那護衛,
“過去扒了她的衣裳,一幫廢柴!”
站一邊的幾個護衛忙去找繩索。
此刻景軒院外一護衛表情慌亂的入了院落,一路向著花廳跑去。
安慶縣主望著那護衛,清寒的眉目一皺,她這個弟弟成日遊手好閑,不務正業,這一回又不知道闖了啥禍?
郎嬛眼睛一轉,撇開背後的丫環,孤自入了景軒院。
藏在一枚薔薇樹身後,郎嬛看見那護衛走至花廳門邊,跟門邊的護衛道,
“快快去通知世子,出事兒了,如今街麵上四處全都是青鐵騎跟禁兵,正全城搜尋那個女子,郎少夫人也仿佛給抓走啦!”
那護衛一點頭,轉頭入了花廳。
青鐵騎?
能令太子爺動用青鐵騎搜城的女子會有誰?
郎嬛倒抽了口氣兒,疾步出了景軒院兒,往安慶王妃的院落跑去。
“不、不可能,簡之他在大膽也不敢動皇太子之人,況且那女的也不是一般人,怎會要他抓到?”
安慶王妃滿臉的不信。
“娘親!”
郎嬛惶急道,
“你如今要趕忙去阻擋,要真出了事兒,整個安慶王府都完啦!”
安慶王妃記起在宮宴上看見的那張清顏,心裏頭一震,起身道,
“好,你立馬帶我去!”
暗室中,聽見護衛的稟告,郎簡之一把扯住他的衣裳,瞠著雙眼道,
“你說啥?虞琳給符重抓走啦?”
“是!”
那護衛連連點頭搭腔,
“如今街麵上全都是青鐵騎跟禁兵,世子,這一回真鬧大啦!”
“滾!”
郎簡之猛然把那護衛一推,摔坐在紅漆椅上。
虞琳鐵定會緊咬牙關不會出賣他的,不然,他們全都要死!
郎簡之起身焦躁的在暗室中踱了幾圈兒,自我安慰道,虞琳如果供出他的話,符重早便帶人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