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打開的記憶
上容嶠打量著童畫,眼神有些詭異。
童畫盯著他的眼神,卻發現除了詢問,似乎還有一點別的什麽。
“童小姐,如果有上彥蘇的消息的話,請盡快告訴我,可以嗎?”上容嶠打斷了童畫的探索。
“一定。”
“還有……童小姐?您……”上容嶠似乎有什麽話想要說,但是看著童畫許久,卻是怎麽都沒有說下去的意思。
在童畫還想要再多問幾句的時候,他卻是直接起身:“很晚了,很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
“沒有關係。上彥蘇也是我的朋友,他出事了,我也同樣擔心。”童畫點點頭,然後送走了上容嶠。
等到離開了童畫的家,上容嶠的警衛才在一邊輕聲嘀咕:“雖然離開了東宮曜,還是替這著東宮曜說話,這女人的話不能相信。”
“我信她!”上容嶠卻是冷冷說道。
“將軍……”
“你幫我查查看童畫的背景,要在她進入童家之前的。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上容嶠在一邊閉上了眼睛喃喃道。
那段已經被他塵封了許久的記憶也在慢慢打開,原本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回想起來了,但是童畫卻像是一把鑰匙,幫他打開了這段曆史。
前麵他和童畫見到過兩次,一次是上彥蘇私自說童畫是他的女朋友,然後還來不及看清楚那個女人的模樣,就已經被上彥蘇給帶走了。
而另外一次是和東宮曜對峙,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東宮曜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他身邊那個嘀嘀咕咕,讓東宮曜收手的女人。
而今天自己專程是來找她的,也終於看清楚了她的模樣。
一切就好像是雞蛋瞬間被破殼了一樣,攪亂了他所有的思緒。
身邊的警衛卻並不太明白將軍怎麽突然和來之前不太一樣了。
來的時候,明明臉上如此肅穆,似乎是想要拚死也要童畫開口的樣子,但是現在卻突然偃旗息鼓了?
另外一邊。
童畫送走了上容嶠,卻也是十分好奇上容嶠的變化,他看著自己的眼神裏麵充滿了一種奇怪的情緒。是因為上彥蘇的失蹤嗎?所以讓他瞬間已經亂了方寸?
總之這兩天真是讓自己頭疼。不相見的人,不想做的事情,都在這兩天發生了。
或許是真的到了人生的low潮了吧!
隻是童畫還沒有來得及呼一口氣,門鈴又響了起來。
這次又是誰?還讓不讓自己睡覺了?明天就是自己工作的時間了就非要這麽折磨自己嗎?
童畫在心裏麵咒罵了幾句,然後卻還是不得不打開了門。
“黛妃兒?”
門口站著的,正是帶著巨大墨鏡的黛妃兒,穿著一身緊身的深褐色短禮服,一字肩,將她曲線畢露的身材展露無遺。
她的頭發高高束起,露出了白皙優雅的脖子,兩個大大的半月形耳環垂到了肩膀。
手微微曲起,上麵挽著一隻鑲滿了水晶的挽包,不用說了,單單是這個包,或許也已經價值百萬了。
這個女人就不能夠做點低調的事情嗎?
“喲!我還以為是謠傳呢,沒有想到你真的在這裏啊?”黛妃兒根本就不顧得童畫同不同意,然後徑直走到了房間裏麵,左右環顧了一下,然後露出鄙夷的神色。
“東宮曜對待女人可都是很大方的,隻要沒有惹毛他,百千萬的,他都不在話下,真想不通,你是做了什麽事情,惹到了他,居然讓你住在這樣的房子裏麵?”
戴妃兒的聲音裏麵帶著興奮和鄙夷,然後直接就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了自己修長的腿,半點都沒有以前去永夜時候那種互相尊重的感覺了。
童畫回頭看著黛妃兒的樣子,知道這個女人擺明了就是來落井下石了。
輕輕撩撥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然後也是坐在了黛妃兒的對麵,旁若無熱地拿起了一本雜誌,輕輕翻閱了起來。
看著童畫絲毫都沒有因為自己的挑釁而惱火的樣子,黛妃兒有些坐不住了:“童畫?怎麽?以前的那種囂張不見了?還是沒有了靠山了?現在你的確就好像……一隻喪家之犬!”
“童家早就不複存在了,即便在,你那私生女的身份也猖狂不了多久了。”
“你的姐姐,算是你唯一的親人吧,也已經死了。你根本連親人都沒有了。”
“現在還被東宮曜直接給拋棄掉了,哈哈!我真的為你感到可惜啊!還住在這裏,相信東宮曜根本就沒有給你錢吧?”
“聽說你還在找工作?天啊!你能找什麽工作?難道還想要攀上另外一個男人嗎?不過這也是,就你的臉蛋來說,再找個男人倒也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你就是隻不下蛋的雞……恐怕也很難有男人想要你成為他們的妻子把?你的命就是情婦的命……等到年老色衰了,也就隻能這樣了!”
“可憐啊……我黛妃兒雖然也不是什麽慈善機構,但是你也算的我的“老友”了,看到你那麽落魄,我也真是於心不忍,所以這裏是一張十萬的支票,或許比不上你以前的生活,不過給你接下來一兩年生活卻是足夠了。”
“你可別說我黛妃兒不通情理啊?如果有媒體詢問起來,你可得幫我說說好話,對待以前的敵人,我都那麽真誠,我還能不是一個好人?”
說完之後,黛妃兒就自顧自大笑了起來。
等到笑完了之後,她一轉頭,卻是剛好看到了對麵童畫漠然的眼神,她領教過這個眼神,不過通常是出現在東宮曜的身上,這個女人和東宮曜這段時間,別的倒是沒有學會,這個眼神倒是學會了。
她當然嫉妒,嫉妒到了極點,尤其是知道東宮曜居然請阿曼達去調理童畫的身體,想要童畫這個賤女人給他生孩子?
她就覺得非要將這個女人撕成碎片才可以解恨!不過這種惱火還沒有想著要發呢,童畫卻是突然離開了東宮曜!
不用說,其中的伊琳納賽爾當然是下了手,但是隻要童畫變得那麽落魄,自己的計劃就算是成功了大半。
雖然伊琳納賽爾的容貌和身份不低,但是她黛妃兒也不差,更重要的是,還得看東宮曜喜歡誰,怎麽選擇不是嗎?
所以她也就不再擔心了!
“你看著我幹什麽?”
“我在看一個可憐的人,可以可憐到什麽地步……”童畫淡淡說道,然後又低下了頭,看著手中的雜誌。
“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你一個什麽都不是賤女人,有什麽資格說我?可憐?你也不看看自己,我們到底是誰可憐了?”聽到童畫的聲音,就足以讓黛妃兒生氣惱火了。
童畫歎了一口氣,然後看著麵前的黛妃兒:“想要喝口茶嗎?”
“不用你那麽好心,再說了,你這裏能有什麽好茶?”黛妃兒不屑地說道。
“我是怕說了你上火,喝茶可以降降火,既然黛妃兒小姐覺得自己的控製能力那麽好,我也就不做這個好人了。”童畫收起了雜誌,然後慢條斯理地去了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你到底要說什麽?有話快說,我黛妃兒可是沒有時間來等你!”黛妃兒看著童畫慢條斯理地樣子,就已經忍不住了,頓時上前看著她吼道。
“你沒有時間?那你倒還有空到這裏來想要看我笑話?”童畫就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笑著看著黛妃兒。
“你……”
“我說你可憐,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認清楚形勢。”童畫白了一眼黛妃兒,然後慢慢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們都知道東宮曜和東宮映歆的關係不怎麽好。前段時間,因為東宮映歆的失誤,讓東宮家失去了信心,所以就將她的勢力給封鎖了起來。”
“原本一直這麽下去,隻要有一天,東宮曜可以將東宮家族所有的權利都到手了,他就真正成為了霸者。可是你們卻強調了我童畫的存在,反倒是讓他失了勢,害了他,你覺得他會想不通這個道理嗎?他會善待那些害他的人嗎?”
“這隻是其一,其二,你以為羅伯特家族和納賽爾家族比較起來,孰輕孰重?如果要選擇,東宮家怎麽可能放棄納賽爾,而選擇羅伯特?現在說其三……”
“原本我和你雖然算不上勢均力敵,但是你有實力,我至少還有東宮曜的心,但是你知道東宮曜對一個女人的喜愛不可能很久,所以等到她們都離開之後,哪一天東宮曜玩膩了我,我也隻能離開永夜了。”
“那時候,就是你的機會了!你有實力,有美貌,還可以輕而易舉獲得他的心。可是你卻擠走了一個什麽勢力都沒有的童畫,讓一個比你強一百倍的伊琳納賽爾橫在麵前。你不是傻子是什麽?”
說完之後,童畫抬頭看著黛妃兒若有所思地蒼白的臉,然後冷冷一笑:“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黛妃兒,你也隻是她的棋子而已,現在我這個障礙除掉了,接下來就得除掉你了。你還是好好關心一下羅伯特家族的事業,然後盡量遠離東宮曜。”
“你……你是……胡說的!不可能的!”雖然黛妃兒否認了,但是語氣中卻是出賣了她的恐慌心情。她沒有想到那麽深厚,早就已經被對童畫的仇恨迷糊了自己的雙眼。
現在被童畫一下子點穿,她倒是有些慌了手腳。
其實黛妃兒雖然沒什麽腦子,但是這段時間一來,她也是看出了東宮映歆和伊琳納賽爾想要將自己給擋在前麵做擋箭牌的意思。
就如同她給了東宮曜童畫的那些照片,就是最好的證明,根本就是將自己暴露在東宮曜的怒火之中。
所以童畫說的,並不算是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