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賢妃有喜
“好個風 流劍客,敢占我易川夏的便宜,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易川夏暗忖,此時食心散發作,全身冰冷如鐵,手腳都不得動彈。這一口氣隻得硬生生咽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的嘴角微勾,並不做掙紮,其實也無力掙紮,任憑對方的輕薄,隻是劍客那一吻,好溫柔,薄薄的唇瓣帶著一股溫暖,還有一絲淡淡的甘甜,讓人有想醉的感覺。
“取暖”化解食心散的寒毒倒是有效,不多一會兒,易川夏感覺全身熱乎起來,漸漸的手腳也能動彈了。她趕緊閉目調息,將所有失去的力量收攏起來,待到體寒散去,心絞痛停止,她猛得掙開了劍客的懷抱,拾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穿好。不待對方多說一個字,她一巴掌扇了過去,“這就是你輕薄本姑娘最好的懲罰!”她清美的臉上是滿滿的霸道與張揚,以前就是這麽對貝爾的,現在不管對任何男人也一樣。
劍客捂著臉,愣了片刻,溫柔的麵龐上有了一絲紅暈,他並沒有發火,隻是盯著易川夏看了許久,突然哈哈一笑,好看的眸子幾乎眯成了細縫,道:“好個烈女子,我喜歡!”
易川夏也是一怔,本來以為對方會發火,然後跟他大打一場的,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如此好脾氣,不怒反笑,還一臉的柔情蜜意,不會吧。莫非又是對自己有意思,自己真有這麽大魅力?在她思量之際,那劍客已經張開懷抱,朝她走來。在她發愣的時候,已經緊緊將她箍住。
“喂,你腦袋有毛病!”易川夏掙紮,沒想到對方的功力非凡,臂力驚人,將她擁住,不給她逃脫的機會。
“對啊。”劍客的聲音裏滿是挑逗,“我腦袋有毛病,喜歡看人家夫妻吵架,不知道我這麽抱著你,你的丈夫看到了會怎麽想?”
咦,這語氣怪怪的。他怎麽知道她已嫁作人婦的,掙紮之餘,抬眸,朝門口一掃,看到的是一個挺拔的身影,還有一張並不陌生的麵孔,尤其是他眉心的一顆痔格外的顯眼,還有一雙冷如冰霜的黑玉眸子,整個張繃得緊緊的,仿佛手一觸碰就會立即裂開似的。
不是別人,正是擁有魔君之稱的風懷軒。此時他便衣打扮,一手負在後,一手在前,手中拿著一枚短笛。易川夏恍然大悟,其實食心散發作,她早該想到風懷軒就在附近的。
“風兄,好久不見。”劍客慢騰騰地鬆開易川夏,走上前一步,臉上的溫情依在,但話語裏分明多了幾分嚴肅。
風懷軒沒有答理劍客,隻是收了短笛,施展輕功上前,大手一揮,很利索地將易川夏從劍客手中奪回,拉至身後,先是回眸狠狠瞪一眼易川夏,再轉身,厲練的目光掃到劍客身上,“西門兄,來了東月,怎麽也不說一聲?”
“本來是要上門與風兄相會的,但是路上遇到幾個匪徒,耽誤了時間,不好意思。”劍客一邊說一邊低眸掃一眼倒在血泊裏彪形大漢,接著眸光順勢一掃,落到易川夏的身上,“嫂子很美,不知何故中了食心散。食心散應該是東月宮廷秘毒,怎麽?”
劍客什麽都知道,而且能與風懷軒稱兄道弟的,地位身份也一定不同凡響。
風懷軒下意識地捉緊了易川夏的手腕,氣態如初,不動聲色,很平淡地說道:“他不過是朕的一個奴隸。”
“風懷軒,誰是你奴隸了?”易川夏直呼了風懷軒的名諱,一點不猶豫。是啊,他明目張膽地在別人麵前抵毀她,她可不願意,尤其是美男,想想剛才那一吻,真甜,隻是美男也是一個風 流之人,哎,天下好男人真是死絕了。
“易川夏,給朕安分點。”風懷軒一聲怒喝,將易川夏扯進懷裏,將她嬌柔的身體箍得很緊,很緊,怒眸翻騰,似在警告,接著他眼裏的利光再掃向劍客,道:“西門兄,隨後會有人來接你,朕有事先回宮。”
語罷,他毫不溫柔地將易川夏連拖帶拉扯出了破廟。
“喂,你放開朕。”易川夏死命掙紮。這家夥不是將她送給別人了?怎麽想起出來找她,一定有事。
“朕說過,不許在朕的麵前稱‘朕’。”風懷軒還一點不肯吃虧。
“不說就不說,小氣鬼,有什麽大不了的。”在這方麵,易川夏還是忍了下來,為了傲玉著想,還是少惹這個魔君的好,不過她眉頭一挑,很快又笑意滿麵,“這麽大老遠的出來找臣妾,是為了讓臣妾受食心散之苦?還是想臣妾了?”
風懷軒似乎很不喜歡易川夏的輕挑,猛得一住腳,使勁將她拉至身前,眼神銳利得像刀子似的,將她上下打量個遍,“易川夏,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怎麽這麽不知廉恥?”
“是臣妾不知廉恥,還是皇上太大方?為了區區一疊銀票,就把臣妾送人了?臣妾再怎麽不招皇上喜歡,也是堂堂的東月皇後啊。”易川夏冷哼一聲,眼角、眉角盡是嘲諷,對付這個魔君,就是讓他生氣,就是讓他不遂人願,殺不了他,打不過他,氣氣他總行。
“易川夏,朕說過,你是朕的奴隸,奴隸是要聽候主人差遣的,而你的主人隻有朕一人。”風懷軒的脾氣很是暴躁,一瞬間,臉色發青,眼裏血湧一片,恨不得將易川夏生吞活剝似的。不過最終,憤怒持續片刻,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不是太後召你回去,朕才懶得出來尋你。”
其實食心散還有一種特別的功能,就是施毒者一吹笛音,不管中毒者身居何處,都可以被找到。風懷軒就是這樣找到易川夏的。
“是嗎?那麽剛才皇上都看到了?”易川夏故意問道,想必風懷軒早已在廟門口多時,劍客為她解毒,他定是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以為朕會吃醋?”風懷軒很明白易川夏的意思,大手一掐她的下額,嘴角微微一撇,道:“你不過是個奴隸,朕不會為了奴隸吃醋。對了,賢妃有喜,太後召你回去,小奴隸,好好做好皇後的本職,不然從此世上再無北暮!”
聲如冷風,吹打到易川夏的臉上,她又氣又驚,氣得是風懷軒的無禮,真是可惡,驚得的賢妃怎麽會有喜?
他不是不能那個嗎?難道是自己料錯了?上次的勾引,他沒有任何反應,是他的自製能力太好,還是——易川夏有些納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