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找上門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我無話可說,給你添麻煩了,”陳楷低著頭,看不清表情,隻不過稍微有些抖的身軀可以看出他此刻的情緒並非像他的話語一樣平靜,韓暢對他的感覺,隻是屬於依戀,隻是一種這許多年來培養出的類似於親情的感情,不是喜歡,不是愛……陳楷的眼睛裏麵充滿了濃烈而複雜的情緒,眼前的女孩,像是一個白蒙蒙的愈漸消失的光影,自己抓之不住,也沒法挽留。
她不屬於自己,自己走進過她的生命,但是卻最終走不進她的內心。
“好好待她,我不想看到她傷心”,陳楷轉過身,背對著韓暢對政紀說道,說完就繞過車子,朝著門口悠悠的離去,身影好像有著無盡的蕭瑟與孤寂。
政紀看到陳楷的身影,張了張口,卻一個字都沒說,他不知道現在應該說些什麽,說自己和韓暢沒關係?還是安慰對方不要悲傷,可如果這樣的話,怎麽看都像是偽善的勸慰。
看著陳楷的身影漸行漸遠,韓暢站在原地,眼神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自己的確傷的陳楷有些深,可是如果不這樣的話,拖得越久,那麽傷的也就越深,她看了眼一旁的政紀,淒然一笑說道:“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
政紀搖搖頭,說道:“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利,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就分開,有些事情不能勉強,追求自己的幸福,並不可恥”。
“你真的這樣認為?”韓暢眼眸一亮問道。
“嗯,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誰也不能強求喜歡誰,所以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為好,我相信,每一個敢於追求幸福的人,哪怕她暫時沒有成功,但她總能最終找到自己合適的幸福”。
“嗯,那借你吉言,剛才我說喜歡的人是你,你不會生氣吧,把你當成了擋箭牌”,韓暢嫣然一笑說道。
“怎麽會呢,我巴不得呢,隻不過那個男生恐怕就不一定了,我猜他現在恐怕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政紀露出一絲苦笑說道。
“嗯,反正今天謝謝你了,耽誤了你這麽長的時間,他們應該還在等你,我先走了,你也趕緊去吧”,韓暢笑了笑說道。
“嗯,那再見,回去記得吃藥”,政紀點點頭,坐進了車內,開車駛向小區外,後視鏡中的韓暢朝著自己揮了揮手,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消失在大門口。
“喂?媽,我同意了,下個星期咱們就出吧”,韓暢看著漆黑的小區大門,按下了手機接聽鍵說道。
我們的前麵,阻隔了龐然的人生,我們都將去到陌生的地方,看陌生的風景,和陌生的人一起聊天喝酒,走在陌生的坡道上,吹著不知道從哪個海洋而來的風,看著眼前並不熟悉的搖擺的稻田,接觸更多的事物,一天一天的長大過來,這是就是生活,不是童話,卻又更勝於童話。
我不知道,政紀,我真的不知道,一年後,三年後,十年後,當我們在一個陌生的轉角,再次看到彼此的時候,會有什麽心情,我應該看得到一個迷人的你,而你,也應該看得到一個更加美麗的我,隻是我不敢想象我們再次見麵的時候,會有什麽樣場景,因為我隻要想到我們會有那麽多年分開的時候,心裏麵就像是被針緩慢的紮著,鑽心的疼痛。
“政紀……你知道嗎,有很多很多的時候,我在看到你的瞬間,總是會感覺到心好痛好痛,如果有可能,我願意一直都陪在你的身邊,看你彈琴,看你唱歌,隻是理想太浪漫,隻是現實太沉重,我們無法掌握的東西太多,使得我們,終於會有分開的這天。我隻希望,在我離開的很多很多年以後,你能和你心愛的女孩子快樂的生活到一起,在我們相隔了遙遠時空的距離的這個山城裏麵,永遠開開心心的迎著每一天灑到你英俊臉龐的陽光。
沒有遺憾,也沒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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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才回來?是不是舍不得走了?”,李娜笑著打趣著剛剛回到餐廳的政紀。
“怎麽會,生了點意外而已,”政紀夾了一筷子麵,聞著麵條散出的香氣說道。
“什麽意外呢?”
“哎?李娜,我現你最近怎麽越來越八卦了,好好吃你的麵,這麽好吃的麵都糊不住你的嘴”,政紀瞪了李娜一眼說道。
“切,你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就知道吃,撐死你”,李娜撇撇嘴沒好氣的說道。
“過幾天我恐怕要去燕京一趟,到時候就不能和你們一起出來浪了,”政紀放下了空碗說道,他決定將自己的行程告訴小們。
“去燕京?這都快過年了,你去燕京做什麽?”杜小康有些奇怪的看著政紀問道。
“有個節目需要排練一下,過年那幾天說不定就能回來”,政紀並沒有將自己去燕京準備春晚的事說出來,自己前幾天的那件事對參加春晚有一定的影響,能不能順利的參加還是個問題,現在還不能把話說死。
“去吧,去吧,你這個大忙人,我現在突然不怎麽羨慕你了,看來當歌星也不輕鬆啊,過年都不能安安穩穩的和家人一起”,武元搖搖頭感慨的說道。
“去了燕京照顧好自己,記著忻城還有我們安冉等著你呢,你可別移情別戀了”,李娜拍了拍政紀的肩膀笑著說道。
對於李娜的玩笑,眾人已經習慣了,誰都沒有搭理她的話,政紀和安冉也隻當沒有聽過,隻不過兩人的眼神還是不自覺的交會在了一起,又如同觸電般的分開。
“以茶代酒,祝你此行一路順風”,李飛端起了茶杯,對在場的眾人說道,眾人手中的茶杯,帶著每個人的祝福清脆的碰在了一起。
茶足飯飽,又聊了會天,眼看時間不早了,政紀便開車將好朋友們一一送回了家,才開車慢慢的朝著家裏駛去。
冬天的夜深邃而美麗,整個地麵被星空溫柔的包裹著,那些天上閃耀得近乎於璀璨的群星,就這樣此起彼伏的閃動著,靜靜地,靜靜地,像是等待著一些還未曾出現的傳奇,又好像訴說著一些關於時間和遺忘的故事,接管了所有睡著了人的夢境,化作無數飛翔在天空亮麗的星座,姿態萬千的飛舞著,所有的即將開始,和所有的已經結束。所有的未曾忘記,和所有的早已遺忘。在這些鋪天蓋地的群星之下,似曾生,卻又未曾出現。
政紀開著車,看著車窗外的斑斕馬路,很多很多年之前,這個仿佛外界生了什麽也影響不到的小城,也曾經留下了這些場景吧,那些生過卻又消逝了的情感,是不是就這樣變化成為了另一種形態,飄忽遊離在空氣中,讓人產生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上個輪回的自己,也曾在這裏笑,在這裏鬧,在這裏快樂,在這裏悲傷。
政紀開車回到了小區,卻現單元門口往日隻有父親的巡洋艦,而今天旁邊卻停了一輛黑色皇冠,他看著那輛車,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猛然的,他想起了那天的追逐,政紀猛的一打方向盤,將車停在了路邊,鑰匙都沒有顧上拔,就從車裏衝了出來,抬起頭看了眼家的方位,亮著燈,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上了樓去。
政紀猛的推開了門,看到屋裏的場景,他的心裏鬆了一口氣,父母完好無暇的坐在兩側的沙上,而沙的中間卻是坐著兩名男子。
“氣喘籲籲的這是著什麽急?看看你這臉紅的,對了,這兩位先生說是你的朋友,所以就在家裏等你回來”,政學平對政紀說道。
政紀將眼神投向沙上的兩名男子,一名板寸頭男子西裝革履,目不斜視的正襟危坐,即使是坐著,腰杆也挺的筆直,目光銳利,看到政紀望來,麵無表情,而另一名男子則穿的隨意多了,坐姿也懶散了許多,肥頭大耳,雖然衣服遮掩著,可是也能從間隙看到明晃晃的金鏈子,對著政紀露出一絲微笑。
“幸會,幸會,政紀小兄弟的大名我們早有耳聞,果然是一表人才,您的歌我也聽過,今天有幸能見到真人,真是三生有幸,你可是我們忻城的驕傲啊”,沙上領頭模樣的男子一臉微笑的站起身,朝著政紀伸出手說道,沒錯,他就是那天想要買四合院的煤老板王誌,他動用了關係,很快就查到了車輛的主人,卻現居然是一個叫政紀的歌星,自己前幾天還聽過他的歌,唱的的確不錯,沒想到比自己捷足先登的人居然是最近風頭正盛的政紀。
“過獎了,不知道先生您是?”政紀不溫不熱的握了握對方的手,心裏卻在猜測著對方的來意,同時心裏也有一絲警惕,本以為那天甩掉了對方,卻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麽神通廣大,居然找到了自己的家,這讓他心裏有些不滿。
王誌仿佛看穿了政紀的心思,歉意的笑笑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姓王,單名一個誌,王誌,前幾天從一個朋友那裏知道了您的住址,貿然來訪,唐突了,不過這也是我不得已而為之,還希望政紀小兄弟見諒”。
ps:感謝eq1213的紅包,兄弟你也是在煤礦上班,你好啊礦友,在煤礦上班注意安全,希望你能永遠喜歡我寫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