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親密戲
不是！又怎麽了？
林嘟嘟明顯的嫌棄表情，打擊到了顧景流。
明明是她問的問題，而且他又沒有真的親到她！
顧景流“噯”了一聲，他想跟她聊聊，剛剛沒能問出口的問題。
林嘟嘟理都沒理。
她和一個瘦高的小男生，愉快地玩了起來。
一直到林天爵找來。
“嘟嘟，走了！”
林嘟嘟從滑梯小屋子裏鑽出來，忽略了顧景流，朝林天爵要抱抱。
“快跑，快跑！”她咯咯笑著說。
千萬別被傻子追上了。
顧景流：“……”有點小傷心。
——
蘇芷蘭淩晨三點才到達盛城郊外的療養院。
這時的夜，是一天中最為黑暗的時刻。
好像她此時的人生。
回想這短短一個月發生的事情，不，是回望她過去的人生，都沒有此時此刻清醒。
未來的路會很難，但她必須要咬牙闖過去。
坐在寬大的床上，環顧陌生的環境，蘇芷蘭愣了會兒神，才打開手機。
她的手機號已經停用了。
但是微信號還在。
屏幕才一亮起來，杜心心的經紀人方萍的頭像，便不停閃動。
金錢的利誘過後，就是威逼了。
果不其然，杜心心還是不依不饒！
[律師函已發。]
人若一弱，什麽小鬼都敢上來欺負。
蘇芷蘭無聲地笑了笑，將手機扔在一旁，置之不理。
蘇芷蘭不是第一次給杜心心做替身，就上半年杜心心大爆的那部仙俠劇，被人津津樂道的背影殺，其實就是她。
合作了好幾部戲，是以，她對杜心心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杜心心年少成名，被捧得太高，路又走得太順，任性得緊。
恐怕連杜心心可能都不知道，她的粉絲在網上鬧得越凶，就越說明她蹦噠不了幾天了。
林天爵那個人太深了，讓人摸不透底，但有一點不止蘇芷蘭知道的，他的粉絲都門兒清，爵爺專治各種不服氣。
再有，林天爵能毫不費力地促成她和咚巴拉公司簽約，很好的說明了，爵爺之所以被叫爺，那是因為有爺的資本。
蘇芷蘭睜眼到天亮，然後給林嘟嘟發去了視頻邀請。
林嘟嘟沒有手機，這邀請發在了韋一城的手機上。
林嘟嘟還沒有起，裹在小被子裏，偏著頭很細心地看了看蘇芷蘭身後的背景，是個寬敞明亮的大屋子。
她這才朝視頻裏的蘇芷蘭招了招手，表達關心，“好好吃飯！”
“嘟嘟也要好好吃飯。”
蘇芷蘭笑笑地說完，湊近屏幕，親了親上麵的小臉，就衝她揮了揮手，“再見寶寶。”
她知道的，女兒不會小嘴不停地跟自己交談，她也隻是想多看她一眼。
林嘟嘟的小手從被子裏掙紮出來，嘟著紅紅的小嘴巴也湊近了屏幕，清脆地吧嗒一聲，還現學現賣，小小的手指頭捏在一起，又衝蘇芷蘭比了個心。
老父親沒有入鏡，立在門前，假裝並不在意，實際嫉妒到麵目扭曲。
蘇芷蘭掛線之後，斟酌再三，將杜心心發來的信息截圖，全都發給了韋一城。
她想隻當是還了林天爵肯給資源的半個人情。
韋一城看著手機上的截圖，嘖嘖了兩聲，然後隨口問林天爵：“當時《吳蛟傳》的女主定下杜心心，到底是誰的決定？”
這可把林天爵問住了，他雖然占了咚巴拉股份的大頭，但公司的營運他從來不管。
他當機的時間，就聽見林嘟嘟稚|嫩的話語，“腦殘的決定！”
林天爵的麵部微表情扭曲了片刻，緊跟著笑噴了。
自打有了這個小東西，人生的情緒豐富了許多呢！
氣到半死的時候，想一想，噯，又樂活了。
他笑完後，先撇過了杜心心的事情，氣呼呼地交代韋一城：“別給她看現代劇，還看古裝！”
至少古裝劇裏，沒有腦殘這樣的台詞。
聽說，每個小朋友都有一個特別愛好。
他家這位，除了皇冠，就喜歡看電視劇。
前段時間還隻喜歡看古裝劇，最近幾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向現代劇伸出了試探的小腳腳。
林天爵沒有自己養過孩子，也知道林嘟嘟是個多有個性的小孩子。
他寧願她愛好看挖掘機。
林嘟嘟自己從床上爬了起來，繡花的小睡衣皺巴巴地貼在身上。
她覺得不雅，拉平整了之後，皺眉抗議：“不！”
現代劇是不太好看，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能看的，昨晚看了一集，快結尾的時候，彈幕提醒，下集會親嘴嘴。
她今天一定要看親嘴嘴。
誰敢阻攔，斬首！
沒人能替她解答怎麽樣才能讓蘇芷蘭和便宜爹，順順利利地談戀愛親嘴嘴，她隻能自己找答案了。
父女倆一大早又杠上了。
眼神交流的那刻，滋滋啦啦，仿佛電光四射。
韋一城清了清嗓子，想當和事佬。
父女倆商量好似的，同時撇開了臉。
林天爵：又是努力拍戲的一天。
林嘟嘟：又是努力學習談戀愛的一天。
四歲的寶寶，一手握著奶瓶樣的水杯喝水，一手捏著新出爐的葡式蛋撻，眼睛死死地盯著平板裏的韓劇。
這是老父親最後的倔強。
他想，反正四歲的小孩不認字，看也看不懂，聽更聽不懂。嗯，完美！
林嘟嘟喝完了水，吃完了蛋撻，雙手支楞開。
一旁的穗穗子，趕緊接過了奶瓶，又遞上不用水洗的洗手液和濕紙巾。
楊穗穗是林天爵新找來的助理，擁有幼教一級職稱。
應征的時候，她以為爵爺是要開幼兒園或者母嬰幼教中心，沒想到的是她成了林嘟嘟的私人助理。
為此，她還嚴肅地跟爵爺抗議過。
“爵爺，寶寶四歲了，應該去幼兒園過集體生活，學習社交。”
爵爺什麽話都沒說。
倒是經紀人樂嗬嗬地道：“是這樣的，嘟嘟是個比較特別的孩子，這樣，你先跟她接觸幾天試試。”
所以，穗穗子還在試用期，並且是試用期第一天。
但以她幼兒園教學八年的經曆，她覺得搞定林嘟嘟，穗穗子絕對沒有問題。
哦，對了，穗穗子是嘟嘟小朋友對自己的“愛稱”。
“嘟嘟，再看五分鍾，穗穗子給你唱歌兒聽好嗎？”
楊穗穗說話是經過特殊訓練的，80分貝語音，還故意拉著孩子們最愛的卡通腔調。
林嘟嘟皺了皺眉，雖然不情願，但也好脾氣地點了頭。
楊穗穗緊盯著時間，五分鍾一到，立刻伸手將電視劇暫停。
她幾乎不給林嘟嘟反應的時間，退出電視劇，點出了兒歌。
“嘟嘟，咱們聽個《對韻歌》好不好？”
林嘟嘟的瞳孔放大，仰著小臉，擰眉問她：“天對地，雨對風？”語氣頗不可思議。
楊穗穗正找兒歌的手頓了頓：“原來嘟嘟會呀！那麽棒！那要不我們聽《弟子規》？”
林嘟嘟控製了一下小表情，忍的很辛苦，才沒翻大白眼兒。
她很認真地問：“不如朕給你倒背一個？”然後你就別打擾我看電視劇了！
楊穗穗：“……”
她深呼吸了好幾次，聲音再也維持不住那個卡通腔調，喪喪地問：“嘟嘟，咱們……嗯，咱們學個唐詩，哦不，唱個流行歌曲，怎麽樣？”
楊穗穗開始了自己的表演，一邊跳，一邊唱：“寶貝，寶貝……”
看著她手舞足蹈，又唱又跳。
憂鬱女皇，在線歎氣。
楊穗穗拿出了真本事，這麽歡快的舞曲，要是在幼兒園跳，小朋友們都樂瘋了。
不知道為什麽，嘟嘟小朋友為什麽還能如此淡定。
鬧騰的她，瞬間覺得自己才是不懂事的那個。
楊穗穗委屈地抿了抿嘴。
林嘟嘟怕穗穗子哭，她可不會哄，言不由衷地說：“棒！”
楊穗穗笑了起來。
林嘟嘟又真摯地問：“朕……能看電視了嗎？”
楊穗穗氣餒極了：“嘟嘟，你告訴穗穗子，那電視你真的看得懂？”
林嘟嘟點了點頭。
“嘟嘟啊，你是不是在騙穗穗子？”楊穗穗見過很多說大話的小孩。
誇張就是孩子的本性。
林嘟嘟挑了挑秀氣的眉，不悅的表情。
驕傲的女皇陛下自打開蒙，就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這兒的字，她起先確實不認識，可別忘記她看了很多天的電視劇。
字幕是個好東西，不止這藩國劇才有。
林嘟嘟嗒了嗒嘴，不再分散注意力。
別說，這藩國劇還是挺好看的。
不過進度太慢，有好幾次她都以為要親嘴嘴了，可是沒有呢！
終於，電視劇裏的教授哥哥靜止了時間，和漂亮姐姐親了嘴嘴。
女皇陛下忽然憤怒了。
怎麽可以這樣？
怎麽可以不問問姐姐，就直接親嘴嘴？
明天要是生了寶寶怎麽辦？
這時，拍完戲的林天爵上車休息。
林嘟嘟聽見車門響動的聲音，咻一下扭頭，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他，兩腮鼓鼓的，像隻氣鼓鼓的小金魚。
有殺氣！
林天爵摸了摸鼻子，狐疑地問：“發生……什麽了嗎？”
楊穗穗搖搖頭，她其實很想點點頭。但她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作為第一天投入工作的實習生來說，她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精神打擊。
她整個人都是混亂的，對自我的專業性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但她很快又下定了決心。
嘟嘟寶寶是座山，穗穗子決定了要勇攀高峰。
楊穗穗在車下，跟林天爵匯報工作。
“爵爺，寶寶是個天才！”
林天爵甩了甩寬大的戲服，淡淡的語氣：“是嗎？”可能像她爹吧！
“爵爺，寶寶能倒背《弟子規》。”
“是嗎？”那玩意兒正著背都沒什麽用，倒著背幹什麽!
是不是《弟子規》背的多了，才養成簡潔說話的習性？
介紹完了基本盤，剩下的事情，楊穗穗欲言又止。
林天爵嚴肅的表情：“你盡管說。”
楊穗穗抿抿嘴說：“爵爺，寶寶好像很喜歡看親密戲！”
林天爵挑了挑眉，這回好半天沒有言語，他沉默地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知情。
緊跟著轉身上車。
林嘟嘟快進了好幾集，心裏正納悶呢，嘴嘴都親了這麽久，怎麽還沒有生寶寶？
畫麵裏忽然出現了漂亮姐姐流淚的眼睛，然後她主動和教授哥哥親嘴嘴。
林嘟嘟驚訝的小嘴又成了O形，她下意識捂住了小嘴，又抬起另一隻小肉手遮擋住了眼睛。
但是沒有擋好呢嚶嚶，小胖手的縫隙比眼睛還要大。
林天爵看了看平板電腦，又看了看女兒，“……”
哢嚓一聲，頭頂仿佛又有炸雷響起。
是夜，林天爵一邊哄孩子睡覺，一邊看書。
一旁的床頭櫃上還放了很多本。
有《愛與自由》、《打造你的孩子》、《寶貝，不可以讓別人觸摸你的身體》……
林天爵沒有當過誰的爸爸，人生頭一回這樣，原先想著以自己的能力，怎麽著也能把她養成小公主。
但現在……他看一眼書，看一眼女兒。
又看一眼書，再看一眼女兒。
會禿頭的憂慮正在預警。
自學當爹ing。
作者有話要說：林天爵：我女兒會不會老早就跟別人談戀愛嚶嚶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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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歲的小陸桃有一個秘密。
她那個在別人口中已經死了的爸爸，其實一直陪在她身邊。
爸爸說他是生活係統。
爸爸還說，隻要她聽話做一種叫任務的東西，就給她好吃的。
別的小朋友還在啃窩頭的時候，陸桃已經吃上了肉包子，喝上了麥乳精。
她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儼然全村最靚的崽。
直到有一天——
嶄新的軍綠色吉普停在她家門口，警衛員恭敬拉開後座車門。
從車上下來一位高大英俊的軍裝男人，紅著眼睛一把抱起她，“對不起桃桃，爸爸回來晚了。”
小陸桃徹底傻眼。
為、為什麽她有兩個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