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第373章 百年老酒，一生牽絆（中）
莫問天的雙手微微的顫抖著，神色之中有著說不出的來的激動，捧著酒台，開啟封泥，一股濃濃的酒香之味頓時傳出，嗅著酒香，莫問天不由的沉醉其中。
“車虛……去將我那一直珍藏的玉杯拿過來。”
車於聲音有些顫抖的道。
掌櫃的匆匆的離去。
車於的雙手微微顫抖著，看著莫問天，老眼之中有著淚花的閃爍，輕聲的道：“師父……您為什麽現在才來，今年的冬季似乎格外的冷，我都感覺到熬不過去了，要不是一直惦記著您老，估計早就黃土蓋脖子了。”
莫問天輕輕的歎出一口氣，道：“車於，真的是難為你了……這麽多年來我也想著要來喝完我在你這裏存儲的酒，可惜的是，許多事情牽絆著，無法走開了，現在真的的老了，時日無多了，心態才是豁達了，便是想著在來走一走看一看，當年的老地方。”
車於點點頭，道：“師父您老能來便是讓我很欣慰了。”
言語之間，掌櫃的端來一枚玉盒，玉盒之中盛放著四隻酒杯，每一個酒杯之中都是晶瑩剔透，宛如潔白透明的寒冰一般。
“師父，這是我為您老刻意準備的，珍藏了好多年了，配的上在這百年的花雕。”
車於神色喜悅的道。
莫問天點點頭，看向李奇鋒，道：“溫酒。”
李奇鋒點點頭，趕忙開始忙活。
車於看了一眼掌櫃的，道：“上些好菜，不要忘了酸菜。”
掌櫃的匆匆離去。
車於的目光落到正在溫酒的李奇鋒身上，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疑惑，道：“師父……這是……”
莫問天笑了笑，道：“劍宗弟子，李奇鋒。”
車於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喜悅，道：“不會是您老的關門弟子吧？”
莫問天搖搖頭，道：“當初你歸隱著巨石城之中，我便是在心中立下誓言，這一輩子再不收徒，不過他還的確與你有些淵源。”
車於神色微微的一凝，眼神之中露出一絲莫名的感激，道：“有何淵源？”
莫問天看了一眼正在忙活的李奇鋒，道：“申屠風枯坐藏書閣之前幾十年，在生命大限即來之時，將一身的絕學全部的傳授給了他，包括他的那一柄劍。”
車於的神色之中不由的露出一絲震驚。
看著李奇鋒，上下打量著，緩緩的出聲道：“申屠師哥，向來高傲無比，能夠將一身的絕學傳授於李奇鋒，定然是看到了他的過人之處，真的是難得，可惜了申屠師哥……我再未見到一麵。”
莫問天輕輕的點點頭，道：“歲月無情，當年的許許多多的天驕，要麽便是垂垂老矣，要麽便是黃土掩埋……著實讓人感慨萬分啊！”
車於緩緩的點點頭，道：“不知道現在的劍宗怎麽樣？”
莫問天的語氣一滯，緩緩的露出一絲笑意，道：“劍宗的巔峰已逝，現在正如你我一般，垂垂老矣，苟延殘喘，縱然可以靠著一口氣活著，可是卻是特別的累。”
車於的神色變得無比的凝重，長歎出一口氣，想要再言語些什麽，卻是知道該如何去說。
莫問天笑了笑，側目看向李奇鋒，接過溫好的酒，出聲道：“有些事情不是我們去操心的，能做多少事，能出多少力，盡力就好，至於其他的交給後人既可。”
車於點點頭，神色之中卻是露出難以掩飾的黯淡。
溫好的花雕酒香更濃，讓人聞著便是沉醉其中。
白玉杯晶瑩透明，花雕倒入其中，居然泛現出淡淡的碧玉色，很是誘人。
“好杯……好酒啊！”
莫問天發出一聲感歎。
車於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道：“那是自然，這可是多年來的存儲的老本了。”
莫問天點點頭，伸手端起酒杯。
酒杯之中，酒香四溢。
車於亦是伸手準備端酒。
莫問天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打向車於。
“你不能喝。”
莫問天神色嚴厲的道。
車於收回手，老臉之上露出一絲尷尬，道：“師父……我可是一直做夢的都想著要與你一起喝酒的，現在終於有了這機會，您老讓我喝點。”
莫問天注視著車於，搖搖頭。
車於的神色變得很是凝重，道：“師父……我這當徒弟的很愚鈍，劍宗之中苦修幾十載卻也是隻是勉強跨入先天境而已，不但不能為您爭光，卻鬧出了當年的禍端，若不是您老的庇護，恐怕現在我早已是白骨一具了，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悉心珍藏著您老留給我的酒，一直夢想著能和你不醉不歸，這樣即使是我死了，那麽我也是心甘啊！”
莫問天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動容，想了想，端起酒杯，遞到了車於的身前。
“李奇鋒端酒。”
莫問天輕聲的道。
李奇鋒一個激靈，趕緊端酒。
——
美酒入喉，濃濃的酒香散開，帶著難以形容的火辣。
車於那布滿皺紋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紅暈，點點頭，道：“師父……這酒……好。”
莫問天笑了笑，道：“不是好酒……我還不喝。”
掌櫃的來了，端來的精致的小菜，七八個碟子，擺放有置，色香味俱全，看著便是讓人食味大動。
看著麵帶潮紅的車於，身為兒子的掌櫃的神色不由的一慌，“父親……您怎麽能喝酒呢？”
車於笑了笑，道：“這酒可是你爹我半輩子都想著喝的，今日終於有了機會，難道你要我死不瞑目？”
掌櫃的神色頓時一變，低聲道：“不敢……可是您的身體……”
車於擺擺手，道：“放心……還死不了。”
掌櫃的匆匆離去。
好酒好菜，還有著李奇鋒的身畔伺候著，兩位老人喝的都是格外的高興。
若不是李奇鋒刻意的減緩了溫酒的速度，恐怕不消片刻的時間這一台花雕便是要見底。
——
很快的。
一台花雕喝的的幹幹淨淨。
車於的神色變得漲紅，狠吃了些許的小菜，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滿足。
莫問天的神色在也是湧現出一絲潮紅。
這可是百年的老酒，真勁頭可是大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