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第416章 有朋自遠方來(六)
百煉而終得圓滿。
隨著那無數的星點融入金身之中,李奇鋒頓時感覺到自身的三道氣機徹底的與金身融為一體,全身氣機融匯貫通,好似是三條小河融為一條浩浩蕩蕩的大江,散發出磅礴的氣勢。
一口濁氣吐出。
李奇鋒的傷口居然在逐漸的愈合著,一股舒坦的感覺席卷李奇鋒的全身,暖洋洋的,正如在冬日的陽光之下,捧著一杯香茶享受一般。
桂圓輕輕的點點頭。
神色之中露出一絲蒼白,眼眸之中卻是帶著喜悅之色。
一聲清脆的鍾鳴之聲從李奇鋒的金身之中傳出,鍾聲嘹亮而久久不絕,飄蕩的遙遠。
渾身強大的氣息席卷而出。
如同是一位巍峨山嶽一般的巨人站起,爆發出恐怖絕倫的威勢。
“住手!”
李奇鋒發出一聲怒喝。
聲音之中帶著無盡的威嚴,讓人不寒而栗。
天掛峰之上,一片寂靜頓時生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匯聚在李奇鋒的身上,眼神之中露出一絲疑惑。
“我不想在徒增殺戮,給你們十五息的時間離開這裏,否則……我絕不留情。”
李奇鋒的聲音無比的冰冷。
天掛峰之上,一片沉寂,落針可聞。
正當眾人思量之際,一道聲音自遙遠而來。
“李奇鋒……男子漢大丈夫,本就應該殺伐果斷,拖拖拉拉的成何體統。”
一道粗喝之聲響起。
張小魚緩緩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身後五行秘衛緊緊跟隨。
張小魚緩步響起,每一步的踏出,地麵之上都是生出內力的漣漪,自身的氣勢更是層層拔高,盛氣|逼|人。
“眾位,想必應該聽說過我的大名吧?”
張小魚緩緩的出色道。
眾人一片寂靜。
“困龍穀之局,便是我張小魚一手操控的,眾位想來也是知道的吧?”
張小魚再次出聲道。
天掛峰之上,更好的寂靜。
鏘!
鏘鳴之聲響起。
黑劍出鞘。
張小魚遙指著眾人,神色之中顯得無比的囂張,一字一頓的道:“今日,我便是全部將你們殺了。”
冷峻的語氣。
強烈的殺機。
使得天掛峰之上的溫度頓時低了幾分。
“你們是要走呢?還是變為一具死屍呢?”
張小魚的目光緩緩掠過劍鋒,語氣緩緩的道。
一道破空之聲響起。
有人終於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選擇離開。
張小魚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看向李奇鋒輕輕的點點頭,道:“你先稍安勿躁,待我慢慢處置。”
李奇鋒輕輕的點點頭。
神色一笑。
張小魚的腳步輕輕的一滑。
地麵之上劃出一道淺顯的痕跡。
平沙落雁。
黑劍忽動。
一道鮮血濺出,噴灑四方。
身軀一擰,腳下的步伐一變。
張小魚手中的黑劍泛出冷冽的寒光。
鮮血再次濺出。
十五息的時間,彈指既過。
卻是足以張小魚來做許許多多的事情。
比如殺人。
對於張小魚的來說殺人可是一件技術活兒。
身軀宛如優美的舞者,翩翩起舞,黑劍的寒光不斷的爆射而出。
十五息的時間已過。
已是有著九人死在張小魚的劍下。
黑劍一抖。
血珠滾落。
張小魚的神色之中帶著一絲戲謔,黑劍緩緩的轉動,注視著劍鋒,道:“各位……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天掛峰之上,破空之聲頓時接踵響起。
一道接一道身影接連的離開。
天掛峰之上低沉,壓抑的氣氛頓時散去幾分。
卻是依然還有人站立在天掛峰之上。
“你們已經想好怎麽死了嗎?”
張小魚的神色頓時一變,變得無比的冰冷,渾身散發出讓人心悸的氣息。
“河蚌相爭,漁翁得利,原本料想著要好好的看一場好戲,卻是比你張小魚打攪了興致,真的是晦氣啊!”
一道身穿長袍的中年男子緩緩的出聲道。
張小魚的目光一動,注視在其男子身上,道:“你是何人?”
中年男子的朝前跨出一步,臉上的神色無比的僵硬。
右手一動。
一張麵具從麵孔之上緩緩的撕下。
一張略帶稚氣的臉出現在張小魚的神色之中。
“八長使。”
張小魚不由的出聲道。
李奇鋒的身軀也是微微的一動,目光如刀看向那八長使,那稚氣未褪去的臉龐之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意。
聖殿的人真的無處不在,每一次有著大的事情發生,總是有著聖殿中人的存在。
“不知道八長使來此到底是何目的?”
張小魚一臉戒備的道。
八長使雙手背負身後,緩步的走出,目光從張小魚的身上移到李奇鋒的身上,道:“我來自然是為了你們好。”
“為了我們好?”
張小魚很是不解。
“的確如此,現在帝都勢大,劍宗勢微,一直以來,那皇帝老兒便是視李劍宗為心腹大患,欲除之而後快,困龍穀之局使得魚龍幫徹底的站立到了帝國的對麵……雖然目前看來,帝國沒有行動,但是……這僅僅是暫時的,恐怕劍宗的覆滅之間,僅僅是皇帝一句話的事兒。”
八長使緩緩的出聲道。
張小魚輕輕的點點頭,笑眯眯的看著八長使,出聲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八長使注視著張小魚。
雙手伸開,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
“你們可以選擇聖殿,聖殿雖然看起來已是消聲滅跡,但是畢竟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想護的你們的周全還是有著幾分能耐的。”
八長使有些傲然的道。
張小魚轉身看向李奇鋒。
李奇鋒的神色之中盡是淡漠,緩緩的朝前走出一步,道:“我們對於聖殿沒有絲毫的興趣,我們的周全也是不勞煩你費心了。”
八長使神色之中笑意緩緩的凝結。
“為何?”
“你現在看到的這是聖殿強大實力的冰山一角,若不是你不歸順,那便是我聖殿的敵人,對於敵人,唯有鮮血可以論道論道。”
八長使聲音很是冰冷。
李奇鋒的神色之中沒有絲毫的變化,看了一眼八長使,緩緩的道:“自我從劍宗下山的第一次,我便是與聖殿結下了難解的仇怨,這份仇怨是永遠無法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