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7章 瘋子
隨著林天虎等四人的加入,原本便是一邊倒的戰局再次發生改變。
劍宗與黃泉門的弟子不斷的倒下,羅煞門的高手爆發出來的強大戰鬥力讓人根本無法招架,若不是的獨孤晨,無名,陳雷等人的拚命牽製,恐怕劍宗與黃泉門宗師境以下的弟子都得死絕。
鋒露劍向上挑出。
獨孤晨將再一次將一位劍宗弟子救下。
胸腔之上幾道猙獰的傷口很大的牽製著他的行動,一把抹去額頭之上的汗珠,鋒露劍斜撩而出,連連的刺出,將眼前的人逼退。
來不及喘氣,獨孤晨朝前一步跨出,鋒露劍之上攜帶者淩厲的劍勢以怪異的角度刺出。
羅煞門的高手還未反應過來,獨孤晨的劍直接無情的刺入到他的胸腔之中。
“你在找死——”
一道怒吼之聲傳出。
受傷的蒲武良死死地注視著獨孤晨,豹頭環眼,本就麵目凶殘的麵孔此刻更是凶相畢露,宗師境界的強大氣息徹底的展露無遺,絲毫不在意胸腔之上的傷口,強橫的內力悉數灌入到他的拳頭之中,雙拳悍然砸出。
兩拳如猛虎下山。
空氣之中傳來劇烈的暴鳴之聲。
獨孤晨的神色微微一變,鋒露劍橫擋在身前,硬是接下了剛猛的拳頭。
身軀連續退出五六步。
獨孤晨感覺到身軀之中的氣血似乎要爆體而出一般。
深吸一口氣,將潰散的氣機收攏,獨孤晨身上的氣勢開始節節攀升。
正當此時,一道手掌落在獨孤晨的肩上。
趙楷神色平靜的說道:“現在還沒有到最為糟糕的時候,犯不著如此,交給我來。”
爐火劍之上,此刻變得無比的通紅,好像是在火爐之中炙烤許久。
獨孤晨點點頭,氣機內斂,進入到體內。
趙楷緩緩的走到蒲武良的身前,爐火劍上的威勢變得更加的強橫,身軀驀然一動,爐火劍自上而下的劈砍而下。
蒲武良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蔑視,沉聲說道:“一個宗師境都未進入的毛頭小子還敢與我做對,實在是太可笑了。”
趙楷沒有言語。
爐火劍之上,散發出可怕溫度。
刹那間——
趙楷刺出了密集的劍,一件接一劍,勢如這無盡沙漠之中的黃沙一般籠罩向蒲武良。
蒲武良的神色之中盡是蔑視之意,仗著宗師境的強橫,雙臂之上流淌著強大內力護體,連續不斷的絕的將趙楷的劍接下。
趙楷越來越猛。
爐火劍之上不斷的傳出刺耳的聲音,來不及消散的劍影形成一張密集的網。
——千重錘。
忽然之間,趙楷的身軀躍起,手中的劍猛然朝下劈砍而下,威力霸道無匹,劍氣驚若驕龍,將蒲武良籠罩。
蒲武良頓時發出暴怒的怒吼之聲。
趙楷劍勢的忽然轉變讓他有些猝不及防,籠罩他的強大威力讓他感覺到很是麻煩,不斷的奮力破解著趙楷的攻勢。
幾息之間。
蒲武良的身軀掠出,渾身上下顯的無比狼狽,身上的衣衫亦是被徹底的炸碎,胸腔之上,還有著增添了幾道新傷口,鮮血正在不停的流出。
趙楷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冷笑。
這一抹冷笑猶如是萬丈高山之上未曾融化的寒冰。
——大日不滅劍。
一劍斬下,劍身之上匯聚的強大內力猶如是落日一般沉下。
蒲武良的神色變得無比難看。
這一刻——
他終於是意識到自己小看了趙楷,趙楷此時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根本不像是他想的那般羸弱。
烈日沉下。
無法製止。
爐火劍斬殺而下,無情的進入到蒲武良的肩胛之中。
蒲無良的神色頓時變得無比的難看,一步跨出,浩蕩的內力頓時湧出,肩催肘,肘催拳,重重的威力爆發出來,落在趙楷的身上。
趙楷的身軀不由的朝後滑退而去。
暴怒之下的蒲武良已是動了無比強烈的殺意,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麵,疾步踏出,右拳再次砸出。
趙楷的神色無比的認真,身軀朝前衝出,強行接下蒲武良的一拳,爐火劍自下而上的斜撩而出,鋒利的劍氣籠罩蒲武良。
蒲武良的神色不由的一變。
身軀朝著一側閃現而去,躲過趙楷的一劍,拳頭之上攜裹著更為強盛的力量,朝前著趙楷砸出。
拳頭不偏不依,正中趙楷的右肩,霸道的力道化作強橫的暗勁傳入到趙楷的手臂之中,手臂上麵的血管頓時漲破,鮮血出現在手臂之上,手中的劍差一點鬆開。
蒲武良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冷笑。
一步跨出,出現在趙楷的身前,剛猛的拳頭的直取趙楷的咽喉。
趙楷的神色很是平靜。
看著直奔而來的拳頭,咬緊牙關,強行將爐火劍擋在身前。
砰——
與此同時——
趙楷的左手動了,無比的靈活,快如閃電,在一道寒光閃現的時候,蒲武良的手臂之上,鮮血濺出,一把匕首插入他的手臂之中,直接貫穿,一刀兩洞。
蒲武良發出一聲吃痛之色,眼眸之中露出凶狠無比,緊握著拳頭,繼續朝前砸出,顯然是拚著受重傷,他也是要殺死趙楷。
趙楷的神色變得有些瘋狂。
右手宛如是僵硬一般,持著爐火劍擋在身前,紋絲不動,左手朝上一動,五指如鉤子,抓向蒲武良的咽喉。
一命搏命。
須臾之間,兩人交鋒在一起,然後又以最快的速度拉開。
趙楷的右臂顫抖著,手中的劍亦是劇烈的顫抖著。
蒲武良的神色無比的陰沉,他咽喉之上,五道傷口無比的顯目,雖然不致命,但是也火辣辣的疼。
趙楷輕吐一口氣,內力運轉,強行的灌入到右臂受損的經脈之中,以此來消除手臂之中的劇痛,握劍的手不再顫抖,爐火劍之上,滾燙的氣息好像是燃燒的火爐。
蒲武良看著趙楷,神色之中變得無比的陰沉可怕,心中生出一個念頭——真的是一個瘋子,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趙楷強行的在受損的經脈之中運行內力,這無疑是在飲鴆止渴,稍有不慎整個手臂都廢了。
注視著趙楷,蒲武良的心底生出一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