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0章 處境不同
黑衣人的神色大變,這麽多年以來生與死之間的遊走使得他直覺變得無比明銳,此刻麵對著陳塵忽然刺殺而出的一劍,強行扭轉身軀,手中的朝著陳塵刺殺而出。
可是。
他的速度還是慢了。
天時地利人和——一個優秀的此刻會盡可能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尋準最好的時機,一擊必殺。
現在。
黑衣人已經是失去了一名刺客的優勢。
一道殘影閃現而過。
陳塵的手中的劍刺黑衣人的肩胛之中。
熟悉之間,強大的劍氣迸發而出。
黑衣人發出一聲怒喝。
想要反擊卻是為時已晚,森冷的涼意已經深入骨髓。
陳塵手中的利劍連續而動,極其迅捷的挑斷了他的數根重要的血脈,急劇的退出,帶出噴泉般的鮮血!
黑衣人神色驚變,手中的黑劍折轉,斬殺向陳塵的腦袋。
轟的一聲震響。
黑衣人的身體再次往後倒飛出去。
他的雙目之中盡是震驚。
剛才他一劍可謂是窮盡了他畢生的修為,乃是絕路求生的一劍,亦是必殺的一劍。
可是。
陳塵卻是一劍封住了他的一劍反擊。
來不及多想,陳塵的身軀猶如是鬼魅一般出現在他的身後。
一劍刺殺而出。
勢如大江奔湧,攜裹著恐怖的威力,狠狠的衝擊在黑衣人的脊背之上。
噗!
一聲悶響先行發出。
這黑衣人脊背之後的衣衫全部被狂暴的劍威拍擊得粉碎。
緊接著,十餘道嗤嗤的聲音響起。
須臾間,隻見那黑衣人的身軀之中,出現了十餘個狹長的血洞,其中狂暴的劍氣餘威猶在。
一道悶哼之聲傳出。
黑衣人連續遭受重創,身軀之中,狂暴的劍氣肆掠,似乎要將他五髒肺腑摧毀,湮滅著他的生機。
心中一動。
黑衣人欲要逃走。
陳塵自然是不能讓其如願,身軀衝出。
手中的長劍再次揚起,不停的斬下。
一劍!
兩劍!
一蓬蓬的鮮血不斷的從蒙麵黑衣人的肩頸部不斷的噴出。
黑衣人的身軀一顫,一口鮮血吐出,神色慘白如紙,猶如是強弩之末,無法站立,被這一劍劍的力量壓得直接跪倒在地。
陳塵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
手中的長劍一動,猛然拋擲而出。
長劍化作一道寒光,直取黑衣人的心髒。
身軀再動。
拋擲而出的利劍再次入手,威力更甚幾份。
下一刻。
長劍直接是無情的貫穿黑衣人的身軀。
雙目瞪大。
黑衣人注視著順著劍身流出的鮮血,神色之中變得很是複雜,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陳塵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已經是習慣了在黑暗在殺戮,何必又要出現在明麵之上呢?”
長劍抽出。
黑衣人的身軀栽倒在地。
陳塵將一枚丹藥吞服下,身軀再動,出現在交鋒的邊緣。
——
真元劍派的修煉方式在江湖之中可以算的上是一枝獨秀。
進入真元劍派的弟子在宗門之中修煉的三年便是離開,進入江湖之中曆練,真元劍派的劍法向來是追求實戰與務實,唯有進入江湖之中廝殺交鋒,才能修煉出最強的劍法。
正是因為如此。
真元劍派在江湖之中影響力不小,卻是一直無法成為江湖之中最強的實力。
這一次。
真元劍派與觀音宗正大光明的開戰。
在短暫的交鋒之中,真元劍派的弟子絲毫不落入下風之中。
凡是真元劍派的弟子都是經曆過生死搏殺的高手,無形之中在氣勢之上便是占據了上風。
不過,這不過是一個很小的因素而已。
觀音宗獨占江湖鼇頭,附屬宗門十三,隸屬於觀音宗的高手自然是要強於真元劍派,這也是為什麽觀音宗敢向真元劍派發出追殺令的原因。
古冷一直靜立著未曾動手。
峽穀之中,浩蕩的餘威不斷的肆虐而出。
事關宗門的生存。
雙方的宗門弟子都是全力以赴。
公孫卷袖雙手背負身後,神色之中帶著幾份若有若無的笑意。
深吸一口氣。
公孫卷袖的身軀一動。
寬大的衣袖之中,一柄無鞘的長劍出現在他手中。
一劍朝前斬殺而出。
威力恐怖。
頃刻之間。
公孫卷袖身前的兩名觀音宗弟子來不及發出一聲哀嚎便是被狂暴的劍氣撕裂的粉碎。
雙目眯起。
古冷的身軀倏然而動,快速的迎向公孫卷袖。
衣衫鼓蕩而起。
古冷發出一聲怒吼,鼓蕩而起的衣衫之中飛出雙劍,劍位於古冷的身前,猛然爆射而出。
公孫卷袖長劍橫擋在身前。
古冷的雙劍無功而返。
公孫卷袖的神色之中依然是平靜。
古冷的麵色卻是變得難看起來。
“果然是有些東西。”
古冷緩聲說道。
公孫卷袖輕聲說道:“這是自然,觀音宗敢對我真元劍派發出斬殺令,那麽我真元劍派自然也絲毫的不懼。”
古冷笑了笑。
身軀倏然而動,雙手持劍。
驀然之間,身軀連續而動,狂暴的劍威頓時猶如疾風暴雨一般籠罩向公孫卷袖。
手中的劍連續而動。
公孫卷袖顯得很是平靜。
……
……
天地之間。
一條劍氣大河淩空而現,然後消失於無形之中。
茅清雨的朝前踏出一步。
南宮長宏的身軀便是朝後退出一步。
他們都是屹立於武道巔峰的強者。
此番觀音宗對於真元劍派發出追殺令,要想論出個勝負,想要徹底的覆滅真元劍派,觀音宗定是要先使出千百段方法,斬殺茅清雨這座庇護真元劍派的參天大樹。
這一點南宮長宏十分的清楚。
原本他想讓守閣人糾纏住茅清雨,之後再聯合眾人之力斬殺茅清雨。
可是。
事出意外。
茅清雨的強大出乎南宮長宏的意料之外,守閣人居然沒有糾纏住南宮長宏。
此刻。
茅清雨攔截在南宮長宏的身前,使得他無法去做想做的事情。
麵色之中帶著一絲笑意,茅清雨輕聲說道:“你的性子還是那麽的急。”
南宮長宏的神色之中亦是浮現出笑意,輕聲說道:“你的性子也不是很著急嗎?”
茅清雨緩聲說道:“你我處境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