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9章 得罪不起的人
李奇鋒注視著怖軍,神色之中露出一絲驚訝之意。
怖軍繼續出聲道:“我曾經聽到鎮子上的百姓講過,若是要拜一個高手為師,要給他拜師禮,還不能太便宜,可是我渾身上下隻有這條項鏈最值錢,這是我家祖傳的,帶著莫大的福澤,可以助人逢凶化吉,萬事平安。”
言語之間,怖軍便是開始動手解下脖子之上的項鏈。
……這條項鏈乃是怖軍從小便帶在身上的,即便是在他最為困難的時候,甚至是馬上要餓死的時候,他都是從未動過項鏈的念頭。
可是。
現在怖軍十分的堅決。
他甘願拿出自己最為珍貴的東西來拜師,以換取強大的力量。
李奇鋒的目光掃過那項鏈,乃是有著一塊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而成,看似隻有白楊樹葉般大小,上麵雕刻的龍象卻是栩栩如生,給人一種似乎隨時要複活的感覺……也許是怖軍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他根本無法守護住如此珍貴的項鏈,故此項鏈的係繩十分的普通,就是最為簡單牢固的麻繩,至於那羊脂玉之上,也是裹著一層包漿,若不是有心人可以去觀察,恐怕是很難發現。
搖搖頭,李奇鋒語氣平靜的說道:“在我這裏拜師,無需拜師禮,項鏈你收起來,那是屬於你的東西,不過在收你為徒之前,你先要通過我的考驗。”
怖軍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喜悅,急聲說道:“什麽樣的考驗,我一定可以。”
李奇鋒笑了笑。
神諭劍一動,斬下一根粗大的青鬆樹枝,劍氣流轉,一柄木劍出現在他的手中。
將劍遞給怖軍,李奇鋒緩聲說道:“要想獲得強大實力僅靠著你的一腔熱血可是不行的,還需要一顆正義的心以及堅持不懈的努力,今日我傳授你最為簡單的劍招,你每日依次練習三千次,堅持一個月,做到我便收你為徒。”
“好。”
怖軍十分幹脆的道。
……
……
清晨,大霧。
濃鬱的霧氣彌漫著大巫山,使得大巫山多了幾份仙氣,李奇鋒站立在屋頂之上,眺望著遙遠東方返現出來的光芒,感覺到十分的舒暢,別的暫且不說,這大巫山之中的確是難得的世外桃源之地,遠離江湖之中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粗茶淡飯之餘欣賞著這天地美景也是十分的愜意。
怖軍正在練劍。
露水打濕了他的衣衫,額頭之上滲出細細的汗珠。
眼眸之中十分專注,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十分的認真,每一劍的揮出都是帶著迅猛的力道,破空之聲連續不斷的傳出。
對於怖軍的苦練,李奇鋒感覺到十分的滿意。
深吸一口氣。
新鮮的空氣進入到肺部之中,感覺非常的舒服。
嘶嘶嘶嘶。
一陣細微的聲音傳入李奇鋒的耳。
身軀一動,李奇鋒出現在一道深坑之前。
彩珠正悠然自得的坐在坑沿之上,哼唱古老的小曲。
深坑之中,盡是毒蛇。
無數條毒蛇此刻正移動著身軀,纏繞成一團,似乎要攀登出深坑之外。
可是。
每次有毒蛇要爬出之時,彩珠的右手一動,便是將即將要爬出深坑的毒蛇擊落下坑沿。
“你來了?”
彩珠笑著道,露出雪白的牙齒。
李奇鋒眉梢一挑,說道:“你在等我?”
彩珠笑著說道:“當然,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如何?”
李奇鋒頓時來了興致,笑著說道:“什麽交易?”
彩珠道:“很簡單,你帶我出去,我想法子給你解決血蟲的問題。”
李奇鋒想了一下,說道:“這個交易我可是不敢。”
彩珠的神色頓時一變,語調也提高了幾份,出聲問道:“為什麽?”
李奇鋒道:“若是我帶你出去,恐怕就得罪了整個巫蠱族,我可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彩珠笑了笑,說道:“難道你不怕得罪我嗎?”
李奇鋒道:“兩者相害取其輕,得罪一個人總比得罪一群人強的多。”
彩珠笑著說道:“可惜你掂量錯了,你不該得罪我的。”
“哦……”李奇鋒笑著說道:“我不免白你的意思。”
彩珠注視著李奇鋒,緩聲說道:”你已經中毒了,是我為你下的毒,除了我之外再無人可以幫你解毒。”
李奇鋒的眉頭皺起,沉聲說道:“你可知道什麽叫做玩火?”
彩珠道:“我不知道什麽叫做玩火,不過我知道若是你不幫助我,恐怕你必死無疑。”
李奇鋒的神色變得十分的認真,注視著彩珠,指尖鋒利的劍氣流動。
“我知道你很憤怒,不過我實話告訴你,這裏是萬毒坑,若是你動了殺心,那麽這裏的毒蛇將會無情的啃食你。”
彩珠緩聲說道。
李奇鋒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緩聲說道:“也許我真的不該得罪你。”
彩珠點點頭,說道:“這倒是一個聰明的選擇。”
……
……
下了許久的小雪終於停了。
長長的車轍印在積雪的道路之上顯得十分的醒目。
三匹快馬還是攔截了馬車之前。
連天龍的神色十分的難看,左側的臉頰之上一道紅色的巴掌印記十分的刺目。
重劍出鞘。
磅礴的劍氣席卷而出,斬殺向馬車。
須臾之間,車廂轟然粉碎。
“果然是假的。”
連天龍語氣冰冷的道。
商少傑注視著連天龍,出聲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連天龍冷聲說道:“很簡單,帶你們師兄妹兩人回去。”
商少傑道:“你那我們去威脅我師父也是於事無補。”
連天龍道:“行不行做了再說。”
商少傑思量了一下,說道:“我可以跟你走……你放了我的師妹。”
連天龍冷笑著說道:“一個也不能走。”
商少傑的神色頓時一變,出聲說道:“我師妹需要醫治病人,她不能給你們走,你們帶我走,我可以說服我的師父。”
連天龍冷笑著說道:“不可能,倆個砝碼終歸是要強過一個,我現在隻管我連家老祖的安危,其他的人我可就顧不了,殺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