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廟堂之高江湖之遠
重逢的日子總是過得那般的短暫，不知不覺兩天已經過去，明日便是秦浩與孫仲龍在生死台上對決的時刻。
上京城熱鬧非凡，賭盤開得越來越大，生死台的門票被炒到了一個天價，上京城裏的百姓茶餘飯後討論的無不是這場必須分出生死的對決。
“孫家想找回顏麵，而秦浩則想報了弟弟秦明被囚禁的仇，這場對決還真是年度大戲啊！”
“話說，這還是孫家成為華夏四大家族之後唯一遭到的一次挑釁吧？”
“哼，四大家族又如何，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說不定今後的天下將是秦浩的！”
“草根沒有幾代人的崛起是無法進入上層階級的……”
秦浩沒在乎這些討論，現在的他心情有些低落，弟弟終究不是那個小時候始終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屁孩了，他有自己的夢想，他遲早要飛向更廣闊的天空。
就在今日，秦明必須回歸到部隊報道，甚至當日就得出發前往越南開始集訓！
秦浩從烈星痕那邊了解道，此次越南之行可謂是危險重重，但同樣伴隨著巨大的機遇，這是一場國家領導人都關注的演練，若是表現出色，很有可能一步登天！
若是有選擇，秦浩不會讓秦明離開自己，但秦浩明白，當一個鐵骨錚錚的軍人，當一個戍守邊疆的英雄，是秦明孩小時的夢想。
“哥哥，放心吧，我遲早會撈到一個將軍回來的，到時候帶你出去拉風！”秦明露出潔白的牙齒，樂觀道：“到時候還可以給你介紹女警花！對了，明天的對決我看不到了，不過啊哥哥，我相信你一定能贏的，不僅要贏，還要贏得漂亮！”
“哥哥，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越南離龍海也挺近的，到時候去龍海裝逼！”
秦浩點點頭，看著這個個子比自己高出一點的弟弟，揉了揉他的腦袋，將一瓶裝滿血紅色液體的試管塞進秦明手中，在秦明耳邊叮囑道：“這是我凝聚出的神龍之血，有危險時服下，可以救你一命！”
秦浩沒有說的是，這瓶神龍之血幾乎損耗了他將近一年的壽命！
秦明鄭重的收起這小瓶的神龍之血，點點頭道：“別忘了多給我找幾個嫂子，我看聲宛柔這天後就不錯，那氣質那臉蛋，可是我們軍中偶像呢，要是哥哥你泡到了，我可有得牛逼吹了。”
“臭小子，少禍害些妹子！”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秦浩親自為秦明穿上了軍裝，看著一臉英氣的秦明，秦浩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哥哥，我去了！”秦明眨了眨眼睛，將眼眶裏的淚水盡數稀釋掉，然後立了一個軍姿，轉身，昂首踏步而去！
秦浩目送著秦明遠去，他們隻是沒有靠山的小人物，想到得到什麽，都必須拚了命的去爭取，但並不意味著自己就好欺負！
生死台，就當是收些孫家欠下的利息吧。
…………
秦明回到了軍區，看著一個個穿著迷彩服的隊友，小跑到教官麵前，立正敬禮：“秦明，報道！”
聲如洪鍾，底氣十足，一看就是大好男兒。
秦明的教官是一名頗為年輕的少將，五官十分端正，名字很優雅，叫舒卷，他看著秦浩，有欣慰有歎息，最後隻是淡淡道：“秦明，歸隊！”
“是！”
秦明步入軍伍序列的第一排第一個。
“都準備好了嗎！此次越南兵演，將是你們這些新兵蛋子第一次踏入戰場，你們當中有人會立下不世之功，被萬人歌頌，有人會馬革裹屍，戰死他鄉，但，這一切，都是榮耀的！”舒卷清亮的聲音高聲喝道：“我們的口號是什麽！”
“不拋棄不放棄！為國而戰！為榮耀而戰！”
……
動員大會結束後，秦明被單獨叫到了慕容宮將軍的辦公室。
秦明看著這位和藹的將軍，直言道：“我哥哥說過，你對我的提拔之恩，已經清了，嗬嗬，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慕容爺爺了，恭喜慕容爺爺，又高升一級，看來從孫家那邊得到的好處不小啊。”
“今後我也不再欠你什麽！慕容將軍。”
慕容宮歎了口氣，看著這個執拗的少年，說道：“你恨我？”
“談不上恨，隻是有些失望罷了，這是慕容將軍您的取舍之道，我秦明隻是一個小卒子，現在的我隻想一步步的過河，我跟哥哥一樣，永遠不知道退讓是什麽！所以，慕容將軍，今後，你的廟堂之高不適合我，我還是喜歡我的江湖之遠，您，要保重身子。”
秦明咬著嘴唇，一個一個字說道，從他來到上京軍校，慕容宮就一直提點看好他，在其身上秦明感受到了一種溫暖。
隻是愛有多深，這怨便有多大，秦明當初闖出軍區，大鬧孫家的底氣便是慕容宮，他堅信慕容宮一定會保他，就像以前自己犯了錯那樣嚴厲的批評自己一下，轉身又指導自己哪裏需要改進……
可惜這一次，慕容宮非但沒有當他的靠山，還差點造就了哥哥秦浩的死亡，這是秦明最無法接受的事情！
慕容宮直勾勾的看著秦明，伸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樣摸摸這孩子的腦袋，可卻被秦明避了過去，慕容宮明白秦明的決絕，縮回了手，語氣變得冷漠起來：“以後你會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也罷，從此你我恩情已斷，此番前往越南，我祝你凱旋而歸，我等你有一天你站到與我一般高的位置上。”
秦明沒有任何留戀，轉身離去！
此次，他也明白過來，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能指望的永遠是自己的拳頭！
“哥哥，這條路我會一直走下去，誰也擋不住我！”秦明前所未有的堅定，握緊了拳頭，毅然決然的踏上了越南之行！
次日，陽光正好。
秦浩抬起頭看著最早的一艘航班從地平線上起飛，飛向高空，笑了笑，心裏默默跟弟弟告了別，便準備前往生死台上，為自己，也為弟弟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