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我們都老了
你有我啊!
莫琳一愣,這家夥說得那般理所當然,似乎他一個人就足以媲美有著千百年底蘊的天皇宮,就比得上擁有無數信徒的教廷,就比得上人人聞風喪膽的暗夜主宰。
“真的要爭嗎?”莫琳輕喃道。
“此時退出你以為他們就會放過你,這是一場風暴,唯有最後的勝利者能夠存活。”秦浩笑道:“我們不是還有錢嗎?未必沒有勝算。”
莫琳乖巧的點點頭,忍不住瞥了一眼這個男子,起初並不覺得這個男子有任何驚豔之處,可越看怎麽就發覺這臉蛋百看不厭,每一次看到自己都有一種心動的感覺?
一個月的奪王令。
殺戮比意料中來得更早。
這場風暴的影響也更加狂暴。
近乎整個羅馬帝國的勢力都參與到這場血腥的博弈當中,甚至西方其餘的國家派別也紛紛站隊,每時每刻都有衝突與爭鬥。
宛如一場戰爭。
而令秦浩跳腳的是隨著衝突的加劇,雇傭兵的價格也水漲船高,五億美元就猶流水一般,快速的消耗著,這才保證著莫琳的安全,而秦浩也算是清晰的了解道西方世界這三大勢力的冰山一角,無論是教廷還是暗夜主宰亦或者天皇宮,每一個的實力都超越華夏的隱世家族,他們的底蘊深厚,更是不乏驚才絕豔的武者。
神通術法也讓秦浩大開眼界。
這也讓秦浩明白一點,燒錢是無法持久的,想要扶植莫琳登上天皇之位還需另想辦法。
正當三大勢力還有秦浩的燒錢計劃戰鬥得如火如荼之時。
一個召集令終是讓這場已經白熱化的戰鬥暫時停歇下來。
老天皇召見奪王令中的四個繼承人。
這是時刻陪在天皇身旁的老倌親自帶著天皇旨意的傳召。
隻要天皇在位一刻,便誰也無法小覷這個西方世界的主宰。
教廷深處。
教宗的眉頭輕輕挑了起來,這場奪王令如今教廷方麵占據著最優的局麵,若是再持續下去,教廷完全有把握奪得這場奪王令最後的勝利。
“聖父,您說天皇是何用意?”唐納爾眉頭緊皺,這些日子他保持著高度的興奮,仿佛看到了皇冠近在咫尺。
“路易的想法向來誰也捉摸不透,以防萬一,我讓紅衣大主教摩柯陪你去,孩子,勿用擔心,誰也無法組織你帶上皇冠,終有一天,你會成為天皇與教廷的繼承人。”教宗露出慈祥的笑容:“別惹怒了路易,這是他最後的暮年,記得尊重他。”
“是的,聖父。”唐納爾轉身,眸子閃爍著厲芒。
暗夜總部。
範妮牽著佩蒂的小手笑道:“我的孩子,你要記得奪王令隻是一種形式,最終誰才是天皇繼承人,隻有一個人有決定權,那就是你的祖父,那個至始至終誰也看不透的男人,這一次我親自陪你去,這天皇之位你一定要拿到,唯有如此,你我母女方有可能執掌這天下。”
“走吧,去見一見那個已經垂暮的老人。”
佩蒂點了點頭,甚至已經想好了如何表現。
威斯汀酒店。
“天皇旨意?”秦浩皺起眉頭,實在想不通在這奪王令最火熱之時,這老天皇的用意,不過這對於莫琳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如同暗夜霓虹裏範妮所想,秦浩也明白最終的決定權始終屬於那位皇座之上的男人。
隻要他一句話就可以廢除奪王令。
“走吧,我也想見見這富有傳奇色彩的老人。”秦浩笑道。
天皇宮。
老倌小心翼翼的服侍著天皇的起居飲食,老天皇的眸子始終微微閉合著,在吞下一碗熱粥之後,他少見的睜開了那眸子。
老倌一驚,怔在了原地,此刻他仿佛看到了天皇年輕時的模樣,霸道,老倌惶恐的跪了下來,不敢直視著路易。
“阿標,你跟我了七十又六年。”
“老朽的榮幸,我願服侍主上一輩子。”
“一輩子很長,我這輩子卻已經走到了盡頭。”路易的眸子中仿佛有著星辰,他淡淡道:“我們都老了。”
英雄垂暮。
縱然這個最盛開的武道大世也再無法讓路易的衰老減慢,路易微微歎了一口氣:“何必呢。”
“老朽該死!”老倌渾身顫抖著。
天皇路易搖了搖頭,伸出一根指頭。
老倌駭然,渾身顫抖。
“這些年,你跟在我身邊,實力已至煉神……”路易輕輕道:“可惜我依舊找不到你不死的理由。”
天皇路易的指頭泛著白光,指向煉神境界的老倌。
咻!
老倌竭盡全力,甚至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防護,可這些力量在這根指頭麵前,轟然崩碎。
嗤!
厲芒穿透了老倌的心肺,絞殺了老倌全部的生機。
眨眼間,老倌灰飛煙滅,不勝一絲的痕跡。
天皇路易輕咳了一聲,隨即整個天皇宮再次陷入寂靜之中。
維克站在天皇宮的門前,看著迎麵而來的弟弟妹妹,嘴角勾起一縷笑容,迎了前去,目光落到唐納爾身上,又在其身旁的寡言的紅衣大主教身上停留了許久笑道:“唐納爾,許久不見。”
“或許這是最後一次再見了。”唐納爾笑道。
佩蒂與範妮也走了前來。
簡單而虛偽的寒暄。
唯有莫琳像個外人一般,她看著這豪華的宮殿,熟悉而陌生的感覺讓她宛如隔世。
“請吧。”維克在前方引路,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完全看不出這幾人已經是你死我活的局麵。
秦浩雙手抱頭,欣賞著這哥特式的典型建築,可就在要踏進這宮殿之時,心中猛的一突,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湧上心頭。
秦浩駐步。
“怎麽了?”莫琳擔憂道。
“沒事。”秦浩看了眼走在前排的三人,搖了搖頭。
很快,數人已經踏進皇宮的正中央,就在這時範妮拉住了佩蒂的手腕,一種警兆也突生了起來,同時,紅衣大主教也將唐納爾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他同樣感應到一種關乎生死的危機。
唯獨維克依舊帶著笑臉:“我的弟弟妹妹們,怎麽不走了?君父可還在等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