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9 這個世界不一般25
溫婉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就跟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
打她的人還是許文華。
前兩天許文華讓她搬進來的時候,她原本是不樂意的。
是許文華說,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倒不如給她住。
她才忍著心中的不舒服搬了進來。
可這才做了幾天,許文華竟然又要她搬出去!
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麽了?
她是女人,她也是要麵子的!
溫婉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道:“怎麽這麽突然?是不是你夫人知道了?”
許文華立刻否認了:“當然不是,她去出差了,近期都不會回來。
主要是婠婠她有個朋友,因為沒有住的地方,突然想要住進來。這房子是秦然的,婠婠要用,我也不好攔著。
你租的那個房子不是還沒退嗎?先去那兒住吧,我再另外幫你找個房子。”
事實上,他現在被淨身出戶,哪裏還能幫溫婉找房子?
不過是先哄著她,然後再另想法子罷了。
溫婉心裏很不是滋味兒,許文華這話簡直就像是在往她心裏捅刀子。
都是女人,可她卻處處不如秦然。
秦然名下好幾處房產,房子多得都住不過來,寧可空著也不給人住。
她呢?
窮得隻能住在狹窄老舊的出租房裏。
現在為了給秦然女兒的朋友騰屋子,還得狼狽地搬走。
溫婉心裏不甘極了,卻不敢把那些不甘說出來,隻能老實地去收拾東西。
“我這就去收拾。”
“我幫你。”
許文華幫著她收拾東西,心裏也非常不是滋味兒。
他嫁給秦然多年,養尊處優慣了。
根本就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被掃地出門,淨身出戶!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
秦然怎麽會知道他和溫婉的事情?
難不成,她一直讓人監視著他?
想到這裏,許文華忍不住看向彎腰收拾東西的溫婉。
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要是溫婉沒來京市就好了。
那樣他們就不會相遇,他也就不會跟秦然離婚。
這一刻,初遇時的感慨,對溫婉母女的愧疚,全都化作了不滿。
許文華的動作不禁慢了下來。
溫婉還在一直收拾。
花了三個多小時,總算把東西全都收拾好了。
她的東西不少,不久前才一件件地拿出來擺好。
這會兒卻要全部收拾起來。
別的不說,光是那份心累,就讓溫婉十分不滿。
收拾好後,就得搬出去。
許文華幫著搬東西,兩人把行禮搬進電梯,許文華按了1樓。
溫婉驚訝地看著他:“怎麽不是負1?你把車停在上麵了?”
“哦,不是,我的車出了點問題,送去修理了,今天沒開車過來。”
許文華找了個借口,把溫婉敷衍了過去。
然後兩人辛苦地把行禮搬到小區門口,打車去了溫婉之前住的房子。
這裏的房子她租了一年,還沒到期。
要是提前搬走,押金就拿不回來了。
所以溫婉才沒退租,而是偷偷把房子掛了出去,打算租給別人。
誰知還沒等到合適的租客,她就灰溜溜地搬了回來。
把東西放下後,溫婉還有種做夢的感覺。
她看著許文華,有些不敢相信地問:“你真的要住在這裏?這地方你應該住不慣吧?”
許文華當然住不慣!
可他不敢說實話,讓溫婉知道他已經跟秦然離了婚,還是被淨身出戶的。
就深情款款地說:“隻要有你在,我就住得慣。對我來說,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家,別的地方都不是。
我想跟你住在一起,真正體會一下你這些年過的都是什麽樣的日子。”
溫婉一聽,突然覺得心裏甜絲絲的。
就連被趕出來的不滿都煙消雲散了。
她感動地看著許文華,說出的話卻是酸溜溜的:“我就怕你住不慣,你這些年跟著秦然,吃的穿的住的都是最好的。
都怪我不好,沒她那麽厲害,不能給你最好的生活。我這些年總是想,如果我也有她那樣的出身該多好。這樣,我們就不會分開了。”
如果沒有被淨身出戶,許文華聽到這番話,定然會愧疚不已,想要彌補溫婉母女。
可他現在一窮二白,像是個喪家之犬一樣被趕了出來,就連秦婠這個女兒都不肯認他。
他哪裏還愧疚得起來?
心境不同了,再聽到這些話,感受也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許文華現在已經不耐煩聽這些,隻覺得溫婉是在抱怨他拜金,嫌貧愛富。
於是他的臉色僵硬了一瞬,最後也隻是輕輕抱了抱溫婉,歎息著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誰知溫婉突然說道:“對了,如月找了一個男朋友。那個男孩子我見過,長得挺好的,性子也好,你要見見他嗎?”
許文華本能地皺起眉頭:“如月之前要借禮服和小提琴,該不會就是為了他吧?”
溫婉聽到這話,立刻想起被毀掉的禮服,臉色就有些訕訕。
她忙解釋道:“他也不是故意的,是當時有個人騎車不看路,把他給撞了。後來還趁著黑燈瞎火跑了,真是太壞了。”
許文華有些不悅:“你知道那套禮服和小提琴要賠多少錢嗎?那套禮服毀得根本沒法修補,要賠六十萬!小提琴要賠三十萬,一共就是九十萬!”
他都還沒錢賠!
本來還想找個借口問秦然要錢的,現在被淨身出戶,他去哪兒弄那筆錢?
許文華想起這事就來氣。
不禁覺得,自從遇到了溫婉,他就沒遇到過好事!
心裏的厭煩和不滿頓時多了幾分。
想了想,他又問道:“如月的男朋友叫什麽?家境怎麽樣?”
如果能夠讓他來賠這筆錢,那是再好不過了。
誰知溫婉說:“他叫陳兆美,雖然家裏比較困難,但他學習很好,為人也非常上進,是個很好的男孩子,如月特別喜歡他。”
許文華一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激動地問溫婉:“你說什麽?他叫陳兆美?是京大金融係的學生?”
溫婉嚇了一跳:“是……是啊……怎麽了?你知道他?”
許文華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