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7 你再敢吐一次試試!
“夜,小,伊!”在伊小薇準備踏上第一階樓梯時,身後突然傳來徐澤黑的聲音,身子猛得一僵。
“還要裝下去嗎?”
戲謔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伊小薇忍不住從心底打了一個寒顫,耳根後麵敏銳的察覺到一股忽暖忽冷的氣流。
徐澤黑一手撐在樓梯扶手上,半眯著眸,眸底迸射出危險的光芒緊鎖在僵直著背脊的伊小薇身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胸腔裏交雜著不知是風怒還興奮的情緒,讓他整個人變得更加陰沉。
沒有想到,尋尋覓覓多時的人居然就在自己麵前。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她明明知道他是誰,她卻假裝不認識!若不是羽寒告訴他,或許他不知道要被瞞到什麽時候。
“什,什麽夜小伊,我嗎?嗝!”伊小薇重重的打了一個酒嗝,嘟著小嘴道,“你們一個個都好奇怪啊,老是夜小伊夜小伊的,她什麽人啊嗝!告訴你們,我有名有姓,叫伊小薇,伊,小,薇!不是什麽夜小伊!”
不是?徐澤黑不置可否得挑了挑眉毛,嘴角一扯,“那你剛才叫我什麽,小黑?”
“額嗝,小黑我叫的嗎?好痛哦!”伊小薇一手捧著自己的腦袋,一手捂著胃部,胃裏一陣劇烈的翻攪的感覺幾乎要衝破喉嚨,視線也變得越來越模糊,耳邊清楚得傳來徐澤黑繼續質問的聲音。
“就,就算我剛才叫你,小黑,也不能表示什什麽,關關玄英也那樣叫你的……”
伊小薇難受得想要整個人緊縮成一團,減少酒精在她體內狂撕折騰的感覺,但是不願在他麵前失落的個性一直撐著她,就算抓著扶手的手心被木屑刺傷了都無所謂。
“哈哈哈!”
聽聞徐澤黑狂傲的笑聲,在四周無比寂靜的環境內聽來格外的驚人。她不認為關玄英會把真相告訴徐澤黑,那個女人是如此瘋狂的愛著他,試圖用盡一切辦法將她從他身邊推開,但是……為什麽在他的笑聲下,她變得有些不確定了。
腦袋更是痛得她想要抱頭亂跳,喉嚨燒的她好想.……吐。
徐澤黑沒有發現伊小薇的異樣,嘴角變得笑痕越扯越開,“她從來不會叫我小黑。”小黑隻會是他最重視的人才可以叫的,徐澤黑在心裏補充了一句。
額,好像是.……雖然她背對著他,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從他狂傲的語氣裏,心中噌噌噌的一團怒火直衝腦門,他到底有完沒完啊!
嘔——
一記突如其來的嘔吐聲過後,響起另一個無比憤怒的狂吼聲,“女人,你在幹什麽啊!”
徐澤黑冷眼撇向自己身上的睡衣此刻被某人吐得麵目全非,而且翻出陣陣讓人作嘔的酒精糜|爛的味道,胃部不好受的蠕動了一下。這女人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嘔!”
“你!”
徐澤黑已經無語了,雖然這一次又說準備,在伊小薇捂嘴要吐的時候伸手稍稍推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雖然伊小薇嘴裏吐出的穢物全數落在了光潔的地板上,但是他的褲子管依然不能幸免得被濺到了。
“幹嘛啦,這算什麽表情,是你自己要拉我的……嘔!”伊小薇不爽的皺著眉斜睨了黑著一張欠他很多錢似臉的徐澤黑,胃部猛得又是一陣翻攪,又一次華麗麗的嘔吐。
“別……”餘音未落,睡衣又一次被她吐了個一塌糊塗,身上傳來的惡臭味頓時讓他暴跳如雷。
俗話說,第一次可以當作是失誤,第二次可以當作沒記性,但是第三次.……“女人,你完蛋了!”
“喂,你幹什嗎啊!唔!”
身子突然一輕,伊小薇本能的抓住徐澤黑的脖子,視線一陣晃蕩,晃蕩得她胃部蠕動的更加劇烈。就在又一次準備嘔的時候,冷冷的警告聲從正上方毫無感情的劈下。
“你再敢吐一次試試!”徐澤黑大步闊斧得走上樓梯,冰冷的視線冷睇著正前方。
“唔!”如此赤果果的威脅,就算處於醉酒狀態的伊小薇也清楚的感受到從徐澤黑身上傳出的怒火,他全身緊繃的肌肉無一處不在宣告著他的憤怒之情,而且他們此刻靠的如此之近。
伊小薇不得不用小手捂著嘴,讓衝破喉嚨最後一道防線的穢物充斥滿嘴裏。
好難受啊!
“吐吧.……”
不等徐澤黑說完,伊小薇立刻跳出徐澤黑的懷抱,抱著馬桶狂吐特吐了起來,似要把所有吃得東西還有胃液一並吐出來。
“你怎麽了?怎麽那麽冷?”
徐澤黑再度回到浴室的時候就是見到眼前的一幕,難受的皺著一張比苦瓜還苦的臉,雙手捂住的環著自己,被胃部的蠕動攪得越來越難受的伊小薇。
立刻驅步上前抱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手一接觸到她的臉,這才發現的體溫很低,雙臂下意識的環緊她,試圖用自己的溫度暖和她。
伊小薇意誌裏想要掙脫徐澤黑的懷抱,但是全身的無力感讓她連腳趾都不想動一下,就這樣一直躺著,好舒服,好暖。
“還要吐嗎?”
伊小薇無力的搖了搖頭,整張臉幾乎埋進了徐澤黑的胸口,悶悶的吐出兩個字,“難受。”
徐澤黑低頭,很是心疼得看著懷裏全身心放鬆楚楚可憐的小女人,暴露在燈光下蒼白得幾近透明的小臉,嘴角殘留的穢物讓他的心狠狠得揪緊。
“原來還知道難受的。”戲謔的聲音冷冷的從頭頂上方飄下,如果仔細聽可以發現語氣裏還有一抹擔憂和心疼。
他以為她想啊!若不是心煩她會去喝那種辛辣的嗆死人、還搞得她胃部如此難受的酒,頭痛欲裂,她又沒有自虐的傾向!伊小薇嘟著嘴悶悶不樂的想著。
“起來吧。”
徐澤黑先拍了拍自己衣服,轉而又細心得幫伊小薇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把手伸向伊小薇。
伊小薇看著他的大掌微愣了一下,因為之前嘔吐的關係讓她混沌的腦袋頓時出現了幾絲清晰,於是拒絕道,“我可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