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劍拔弩張,一看鐵定是要來真的了,一旦真的打起來,這一場‘戰爭’將具史詩般的意義——城管是披著製服的悍匪,而草根幫則是正規的流氓,悍匪對上流氓,到底會鹿死誰手呢?
砰!
平地一聲響,在這關鍵的一刻,史詩被打斷了。千鈞一發之際,林清揚突然抬起腳,衝著周東海的胸口一腳踏去,後者應聲兩腳離地,淩空向倒飛,並發出啊喲一聲尖叫!
撲通,周東海直接撞進了城管的人群中,砸倒了三個城管,等他踉踉蹌蹌站起來後,隻覺得渾身上下一陣生疼,身上的舊創發作起來,疼的他呲牙咧嘴。
城管們全都愣住了,林清揚這邊揮手製止草根幫的小弟們,表情輕佻,眼神淡然的看著周東海。
周東海被兩個城管攙扶住,眼神惡狠狠的瞪著林清揚,咬牙切齒的罵道“次奧,姓林的,你TM的竟然敢打我!信不信我把你這兒給踏平了!”
林清揚臉頰微微一側,嗬嗬冷笑,轉而繼續看向周東海,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跳梁的小醜一樣,其實,此刻的中東海連跳梁的小醜都不如。
周東海厭惡林清揚的眼神,張口又要開罵,卻見林清揚慢悠悠的朝他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陣戲謔的笑。
林清揚眼神倏爾一冷,就好像是兩道極地的寒芒一樣,霎時間冷的周東海一陣哆嗦。周東海本來憤怒的眼神突然顫抖起來,內心也跟著膽怯起來。
林清揚走到了周東海的跟前,嘴角勾起一陣誇張的弧度,笑不露齒,就好像是在做鬼臉一樣。周東海以及周圍所有的人都搞不清楚這是怎麽回事,不等他們反映過來,林清揚的大巴掌已經摑了下來。
啪!啪啪!
一連三記大耳刮子,打的陰陽頓挫,很有節奏。周東海的臉轉過來,又轉回去,被打的完全發懵,兩眼直冒金星。他身後的城管們也跟著發懵。這是真的麽?周東海就這麽輕易的被人給扇耳刮子了?而且還打的這麽狠!
周東海稍稍回過神,嘴角溢出一陣血絲,反應過來發生什麽後,兩隻眼睛怒然的瞪著林清揚,剛要張口說話,就見林清揚的大耳刮子又揮了下來。
啪!啪啪!又是三記大耳刮子,還是那麽的有節奏,看著林清揚輕鬆的模樣,絕對不像是在扇人,而是像在扇一個木偶一樣,扇的那麽果斷,扇的那麽不拖泥帶水。
這一下周東海是徹底懵了,眼前不光有星星,還有流星,嘴角的血絲變成了血流,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滴。
林清揚笑的人畜無害,看著徹底懵掉的周東海,又看了看麵前的城管們,這些個城管一個個神色慌張,一臉驚愕的模樣,就好像下巴要掉到了地上一樣。
“你們的老大都這副熊樣了,你們是不是該幹嘛幹嘛去了,要是再繼續擋在我的門口,妨礙我的生意,嗬嗬……我可絕對不會輕饒你們的。”林清揚淡然笑道,語氣卻是越來越陰冷,聽的堵在門口的這些城管們一陣哆嗦。
“還不趕緊給我滾!”林清揚突然喝喊道。
一群二十幾個城管,頓時被嚇的嗚鬧的散開了。在他們看來,敢把周東海打成這德行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自己一個小小的城管,根本得罪不得。
城管們散開後,林清揚回過身,對那些個想要跳窗戶逃的網民道“剛才讓大家受驚了,現在沒事兒了,大家繼續玩,為了補償大家,每個人的會員裏免費衝十塊錢。”
這幫網民們一聽,各個叫好,又都重新回到了座位上,該幹嘛幹嘛了。
“林哥,你這招高啊!”李春生笑著稱讚道“這招叫擒賊先擒王是吧!學習了,學習了!兄弟們,以後多跟林哥學著點。”
林清揚嘴角勾起一絲淡然的笑容,摟過李春生的肩膀小聲道“春生啊,其實我根本就沒想那麽多,什麽擒賊先擒王,我就是想狠狠的扇周東海幾巴掌,讓他閉嘴。”
說完,林清揚又拍了拍李春生的肩膀,笑著朝剛才打遊戲的電腦走去,剩下李春生愣在原地,訥訥的……
一群城管扶著周東海往總部走,半途中周東海清醒了過來,旋即暴怒,問身邊的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身邊人把剛才的事兒大致說了遍,前半段周東海都知道,就最後一點兒不知道。
聽完後,周東海摸了下嘴角,鮮血還在流,而且嘴裏好幾顆牙都被打的鬆動,這火噌的一下直竄頭頂,頓時怒不可遏起來,吵著嚷著要立馬殺回去。
最終,周東海身邊兩個信的過的城管把他給勸下來了,讓他不要意氣用事,這件事兒還是先跟周東海的姐夫——中連市執法總局的局長李冠仁商量一下好。
周東海覺得有道理,剛才就是因為自己冒失,小看了那個姓林的,所以才吃了大虧,但不管怎麽樣,這口惡氣自己是一定要出的,到時候也啪啪的幾個大耳刮子還回去,還有之前在夜總會挨的打。
李冠仁正坐在辦公室裏玩遊戲,他這個執法總局局長可謂是坐的清閑,大事兒小事兒的全權交給手下人辦就好,無非是哪兒有早市、夜市,派一群人去把商販給轟走,順便罰錢賺油水,再就是哪兒的建築違章,派寫個人去給拆了,要想不被拆也行,隻要對方肯給錢,給到他滿意就成。
這就是一個明目張膽的土匪啊。
李冠仁的手機響了,是李不白打來的,電話裏李不白哭著喊著,聲音何其的悲涼,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在外麵吃了虧了,來找他這個堂哥幫忙。
當聽說堂弟李不白被一個學生給成‘豬頭’後,李冠仁倏爾就怒了,敢打他李冠仁的表弟,這不就是在打他的臉麽?
掛了電話,李冠仁心情不順的把電話丟到桌上,電話馬上又響起來了,李冠仁拿起來一看是小舅子周東海打來的,當即就有點煩了,這個周東海整天好吃懶做,還喜歡到處惹事,主動打電話過來肯定沒什麽好事兒。
果然不出李冠仁所料,周東海打電話過來真就不是好事兒。周東海說他被打了,是被一個姓林的開網吧的給打了,也就是上次給他假紅包的那個小子。
一聽姓林,李冠仁隨口就問一句,是不是叫林清揚。周東海一聽,連忙誇姐夫記性好,可轉念一想自己好像沒提過這名字吧,那這是怎麽回事呢?
李冠仁沒跟周東海解釋,這次掛了電話後,他直接把手機給摔了……林清揚,你也太不把我李冠仁放在眼裏了,先打了我堂弟,又打了我小舅子,看我不整死你!
李冠仁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胳膊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動。
林清揚在網吧玩了快一天,中午也是隨便在網吧裏對付一口,晚上不是有同學聚會麽,留著肚子晚上吃唄。快放學的時候,他才回學校,也沒進班級,就在教學樓的門口等秦羽琪。
放學的鈴聲響了,林清揚趴在車窗上嚼著口香糖,忽然一陣熟悉的香味縈繞在了鼻尖上,林清揚神情一動,這香味……是沈珊珊身上的香水味!
剛才沈珊珊正好從林清揚的車邊上走過,她正捧著一本雜誌看,就沒注意到林清揚,而林清揚也沒注意到她,兩人就這麽的來了一次擦肩而過,好在等林清揚反應過來的時候,沈珊珊並沒走遠,林清揚剛要喊她的名字,旁邊的車門突然打開了。
“大叔,看什麽呢,那麽忘我?”秦羽琪笑著道。
林清揚回過頭,衝秦羽琪笑了笑,“沒什麽。”再回過頭的時候,沈珊珊已經走遠了。
“那我們快走吧,我還要回家看動畫片呢。”秦羽琪笑著道。
林清揚發動了車子,朝學校外麵駛去,跟沈珊珊的這一次邂逅,就這麽的流產了。
把秦羽琪送回公寓後,林清揚便又回到了草根幫總部,找了個房間換上李菲兒給他買的那套衣服,然後騎著黑彈朝別墅區的方向駛去,他這不是回別墅區,而是去那附近的發廊,找那個之前給他做過頭發的變態發型師賈寶玉。
賈寶玉雖然是變態了點,但他做頭發的水平確實值得稱道,上次給林清揚做完頭發後,使得林清揚立馬換上了另外一種感覺,成功的在聚會上泡到了王語嫣。
林清揚把摩托車停在發廊外邊,走進發廊,門口專門負責迎賓的女孩禮貌微笑,鞠躬“先生,歡迎光臨!”
賈寶玉剛忙活完給一個貴婦做頭發,累的夠嗆,正捏著蘭花指,拽一塊兒毛巾擦汗,那動作,那風韻,簡直比女人還女人,看的林清揚直反胃。
男人怎麽可以是這個樣子的呢?林清揚費解。
“嗨,兄弟!”
林清揚走到賈寶玉的身後,拍了一下賈寶玉的肩膀。
“哎呦喂,誰呀,嚇死人了……”賈寶玉故意嬌嗲嗲的說道,這樣能讓他看起來更像一個女人,扭捏著回過頭,一看見是林清揚,頓時嚇的麵色蒼白。
他可清楚的記得上一次在店外摸林清揚的屁股,結果被林清揚一拳打倒的慘痛。
雖然很害怕,但賈寶玉的心裏同時又很歡喜,因為他這個人吧,不光心理變態,還有受虐的傾向。這叫什麽來著,人至賤則無敵!
“你,你,你……”
賈寶玉一連說了三個你,情緒很是糾結的看著林清揚。
林清揚真受不了賈寶玉這態度,幹脆不看他,直接坐到了椅子上,道“幫我做做頭發,就要上次那樣的,看起來有型、很酷、有男人味兒。”
賈寶玉平定好了情緒,拍拍胸部道“你就放心吧,我必須會讓你改頭換麵的,我可是專業的、一級的造型師!”邊說還邊捏著蘭花指,扭捏之間比娘們還娘們。
林清揚實在受不了了,在泰國看過人妖,也見過男妓,但怎麽覺得都沒有身後的賈寶玉這麽賤呢?索性幹脆的閉上了眼睛,眼不見心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