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殺人了
到了警察局，身上換取的銀票都被搜了出去，警察還惡狠狠的指著我說，“還嘴硬！這不就是證據嗎？還說你沒有偷取別人的錢財？！”
我恨恨的瞥了一眼，沒有應聲。
這明明就是赤裸裸的誣陷，這個世道真是無常，黑白可以任意顛倒。
我和杳杳被關在牢房中，這裏陰森森的，隻有一個小小的窗戶，北風呼呼的往進吹著，我不禁的抖了抖，緊緊的抱住了杳杳。
“娘……餓……”杳杳抬頭看了看我，疲憊不堪。
我輕輕撫摸著杳杳的頭，無奈的歎了口氣，“娘親一定給你去買吃的。”淚水已經在眼眶中開始打轉。
這個時候，從走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個肥胖身體走了進來。
“你二人由於偷盜他人錢財五百大洋，被判處明日槍決。”
局長的義正言辭的宣告，讓我義憤填膺。
不過就是一紙判書罷了，都是顛倒黑白，擾亂是非，哪裏有什麽公平正義而言。
局長的小眼一直在我的身上轉個不停，右手摩挲著下巴說道，“美人，你說你要是死了多可惜啊！還要連累孩子，如果你今晚能陪我的話，那明天我就可以放你們出去。”
局長的突然轉變和之前的信誓旦旦完全兩樣，著實讓我感覺可笑，可就是這樣人才會有弱點。
我現在還不能死，更不能讓杳杳也跟著我死於非命，唯一要做的隻是委曲求全。
“那局長大人您可要說話算話！”我裝作有些受寵若驚，喃喃的說道。
見我同意了，局長立刻搓著大手，眉開眼笑，“那是自然，我說話一言九鼎，決不食言。”
“那好，您還是先讓我和孩子吃點好的把！這肚子還沒有填飽呢！”
“好好！牢頭，趕快去買上等的好菜送過來！”局長沒有絲毫猶豫，立刻答應了我要求。
我裝出一分楚楚可憐的樣子，“多謝局長了。”
局長立刻骨頭都酥了，趁機想要摸我的手，被我一閃躲開了，“急什麽？一會兒不就什麽都看見了嗎？”
見我如此聽話，局長也毫不存疑，留下一句話就走了，“晚上我等你。”
望著那離去的肥胖身影，我不覺有些作嘔，看來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飽飯過後，牢頭便來開門了，我將在牢房中幹草下發現的一根長釘放入了衣中。
“杳杳，在這裏等著娘。”我有些對杳杳不放心，畢竟他太小了，在這樣的環境裏，實在是太殘忍了。
“快走吧你！不用擔心，這孩子自然有人幫你照顧，局長找你談好事情，自然就會讓你們見麵的。”
牢頭推搡著我向前走，我不停的回頭看杳杳，眼睛開始濕潤。
看來，這個局長並不像想象的那樣草包，如果今晚我不如他所願，那麽杳杳的生命可能也就沒有保障了。
到底我該怎麽辦呢？那個蔣玉森為什麽不再幫我？還有蔣少寒，你在哪裏？
矮個子警察在前麵引路，我在後麵尾隨著。
我開始觀察著這裏的每一處，心裏已經開始如何醞釀。
推開了門，局長正坐在桌子旁，見我進來了，立刻示意矮個子警察離開，隨後將門緊鎖。
我心裏頓時緊張起來了，氣息開始不均勻，努力讓自己保持鎮靜。
為今之計，隻有擒賊先擒王了，否則，我和杳杳都會慘死在這裏。
“小美人，你知道嗎？我看上你的第一眼時，就被你深深的迷上了。”局長搓著大手，色迷迷的向我走來。
我不住的向後退去，一直被頂到了桌子上，回頭瞥見桌子上沒蓋帽的鋼筆。
“你放心，既然我來了，就不會食言的。”我悄悄的將鋼筆握在了手中，冷冷的開口。
“好！有性格，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冷美人，來吧！美人，讓我好好的玩一玩吧！”
局長臉上掛滿了淫蕩的笑意，手已經開始伸向了我的腰，肥胖的大肚子將我的身體緊緊的頂在了桌子上。
滿臉的絡腮胡渣、口臭與煙味混雜著發出的氣體讓我躲閃不及，就在局長將頭埋向我胸口的時候，我狠狠的舉起了手中的鋼筆，向著他的右側太陽穴紮去。
“啊……”我驚呼了一聲，局長直接將我的兩腿拔起，而我手中的鋼筆也隨著脫落在地。
瞥了一眼地上還在滾動的鋼筆，局長不禁冷笑了一聲，“看來你很喜歡刺激，那我今天就一定成全你，讓你爽翻天。”
我被掀翻在桌子上，雙腿被局長高高舉起，拚命的亂蹬著。
局長一時手鬆，鞋子上麵細細的高跟紮到了眼睛。
“啊……”房間裏傳遍了局長殺豬般的聲音，局長一手捂著還在流血不停的右眼，一手開始向我抓來。
“你這個臭婊子，活的不耐煩了，老子今天要殺了你！先殺後奸！把你那個小雜種也扔去喂野狗。
見局長瘋了一般的追我，我圍著桌子開始躲避，發現了桌子上麵的煙灰缸。
看樣子，今天我是走不出去了，那我也要他給我陪葬。杳杳，原諒娘不能保護你。
我故意放慢速度，等到局長追上來的時候，將桌子上的文件向他丟了過去。
局長此時已然看不清晰，一隻手慌忙揮去落下的文件，而沒有想到的是，即將到來的是我狠狠砸下的煙灰缸。
局長暈了過去，額頭上掛了彩。
我恨恨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局長，胸口不斷劇烈起伏，壓抑的差點要喘不過氣來。
顫顫巍巍的蹲下身去，將手放在局長的鼻口處，發現還有一絲氣息，我的心這才放到了肚子裏。
我沒有殺人，他還沒有死，但是他的確是該死，隻不過我不想自己手上沾上人命，我不能在這裏久留，我要趁還沒有人發現之前盡快找到杳杳離開這裏。
仔細的聽了一下外麵，沒有任何聲音，我淡定的打開了門，可發現一個警察正站在我的麵前。
“快走！孩子在樓梯口的第一個房間裏，下了樓梯往北走。”
我沒有任何話語，欠了欠身子表示感激，快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