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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救命

  司徒悠悠在更衣室裏聽著動靜,見蟲蟲和拉拉都走了之後,她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一邊換一邊疑惑,蟲蟲和拉拉知道自 己是女人也沒什麽啊?為什麽西門夏樹會這麽抵觸?


  確定蟲蟲和拉拉的身影走遠,西門夏樹才說道。


  “好了,你可以出來了。”


  可是,他拉開更衣室門時就當場呆住了。


  司徒悠悠的衣服剛套過胸口。


  “……”司徒悠悠登時呆掉的看著突然開了的門,還有門開後,那雙黑色的柳丁靴。


  “對不起。”


  西門夏樹見此臉紅到脖子,他迅速的關上了門,十分的抱歉。


  司徒悠悠此刻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情緒了,要是有麵鏡子的話,她肯定能看到自己剛才像吃了蒼蠅一樣的臉色。


  這個西門夏樹!


  為什麽老做色狼流氓才做的事情!

  黑著臉,司徒悠悠陰沉的像個殺手。


  她換好了衣服,出了更衣室,一句話也不說的就往門外走,她一點都不想看見西門夏樹。


  “那個,對不起。我以為這麽久你應該換完了,所以……”西門夏樹十分尷尬的解釋著,他著實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 況,雖然他隻看到了司徒悠悠的細腰。


  司徒悠悠不理會他,徑直往門外走,她現在隻想回家。


  西門夏樹見司徒悠悠陰沉的臉色和不搭理自己的態度,知道自己是得罪這個女人了。見道歉無效,西門夏樹也是沒招了。可 是,他實在是不想被冤枉成色狼或者流氓。


  於是,他又說了這麽一句,徹底激發了司徒悠悠的怒火。


  “你換衣服怎麽沒有反鎖門?”


  納尼!


  司徒悠悠一聽這話,火蹭蹭蹭的往上串,她強忍著怒氣停住了腳步,轉身回頭往更衣室走去。她一直沒有講話,怕自己 一講話就會噴出火來直接燒死西門夏樹。


  西門夏樹不明白司徒悠悠的舉動,隻是看著她又走回了更衣室,眼神好奇的跟著看了過去。


  司徒悠悠心中怒火難平,她大力的拉開了更衣室的門,門呼啦一下就敞的老開,嚇了西門夏樹一跳。


  果然,有言曰:千萬不要得罪女人啊。


  司徒悠悠指著更衣室壞掉的鎖,瞪著西門夏樹。


  西門夏樹看著那根本無法反鎖的門,臉色越發尷尬了,這才覺得剛才的話,說的太傷人了。


  “哦,我不知道鎖壞了。”他顧左右言其他,卻又一次的火上澆油。


  司徒悠悠氣憤的想要揮他兩拳。


  她黑著臉,一副別惹我的表情走到西門夏樹麵前,狠狠的、咬牙切齒的對他說了兩個字:


  “流氓!”


  言畢,她頭也沒回的走了。


  啥?流氓?


  “喂,我不是……”


  西門夏樹的聲音被司徒悠悠拋在了腦後,管你是不是,在我這裏你已經是了。


  百口莫辯的西門夏樹,無奈的搖了搖頭,跨上了機車,就當做是倒黴吧。


  司徒悠悠生氣的走在後半夜的大街上,心中是悲憤難平。西門夏樹真是枉自長了這麽好的皮囊,德性怎麽能這樣?


  “轟!轟!”西門夏樹車子的引擎聲傳來,離司徒悠悠越來越近。


  哼,就算你載我回家,我也是不會理你的。


  司徒悠悠很有誌氣的在心中下著決定。


  西門夏樹的車子越騎越近了,近到司徒悠悠的跟前。


  司徒悠悠生氣的別過頭,不去看西門夏樹的車,她說了,她是不會這麽快原諒西門夏樹的。


  車子到了司徒悠悠的跟前後出乎預料的根本沒有停留,毫不猶豫的騎了開去。


  它,隻是路過。


  司徒悠悠看著越來越遠的車燈,心中更是憤然。


  啊,這個西門夏樹!


  她心中抓狂,道歉也該有個道歉的樣子吧?即使自己別過頭,也該停下來啊!


  司徒悠悠不知道的是,西門夏樹還真沒想過要載她。他剛接到阿寬的電話,現在正趕著去醫院看阿寬剛出生的孩子。


  一個人又生氣又害怕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到後來,司徒悠悠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搞笑。好好的幹嘛要去毛遂自薦,毛遂自 薦就算了換上男裝之後為什麽要化妝?


  自作孽不可活,現在好了,所以的該想的不該想的回憶都回來了,要怎麽辦?

  頭痛的抓著自己的腦袋,司徒悠悠煩悶的沒有任何多餘表情。


  再轉個彎就到家了,她一點都不想回去。


  房間裏全是那個女人的照片,她還沒來得及去扯布把他們擋住,還有那可怕的粉紅色。司徒悠悠覺得自己真的是給自己 找了不少罪受,呆在那樣的房間裏,她真的一點想回去的心思都沒有。


  正當她悶悶不樂的時候,拐角商店的燈光暖了她的心。


  走在拐角超市裏,司徒悠悠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沒有想到這樣的小縣城裏居然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店,實在是太好了。 她毫不猶豫的給自己買了好幾瓶啤酒,然後付了錢出去。


  出去後,她腳步急轉,偏離開了回家的路。


  現在讓她睡覺是鐵定睡不著的,不如找個地方坐坐,喝幾瓶酒,鬱悶鬱悶就好了。


  每一次她有心事,都是這樣過來的。


  獨坐在江邊,司徒悠悠舉瓶對著滿天星光敬了敬。


  “你們說,我會成功嗎?”


  她問,眼前便浮現了“你們”所有的人。


  那些她熟悉的記憶又一次翻江倒海的襲來,司徒悠悠覺得自己可能會撐不住。


  這四五年,她一直壓抑,一直壓抑。


  曾經的快樂啊,曾經的年少輕狂啊,曾經啊!

  都過去了,都不見了,都不在了。


  司徒悠悠覺得好難受好難受,和她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好姐妹們,一個個都穿上了嫁衣邁入了婚姻的殿堂。當初一起組建 樂隊的時候,多麽年少,多麽輕狂。發誓說什麽都不分開,發誓說什麽都不低頭。


  可後來呢?


  她曾經問過她們,後不後悔?


  可是,她們卻反問她,什麽時候才能懂事?

  司徒悠悠不懂了,怎麽就成了不懂事呢?

  “嗬嗬……”


  幾杯酒進肚,司徒悠悠臉上便泛起了紅暈,她傻傻的苦笑了。


  回憶總是最傷人,可是,她好像隻剩下回憶了。


  封閉了那段記憶之後,這麽過來的四五年裏,好像沒有一件她能想起來的事情。這麽多年,她都如同行屍走肉一樣生 活在那個家裏。


  “老頭子,你知道吧,其實我是很愛你的,真的。”


  司徒悠悠喃喃道,是的,她很愛她的爸爸,她口中的老頭子。因為在很小的時候,爸爸說過愛她。她一直相信,就算長 大後,媽媽死了他娶了新老婆她也相信老頭子是愛她的。


  隻是,為什麽愛自己的爸爸會選擇讓自己去聯姻呢?

  算了,還是不想好了。


  司徒悠悠甩甩腦袋,越想越傷心,理不出所以然。


  好朋友都沒有了,夢想也埋葬了,四五年的行屍走肉她以為她已經習慣了,誰知道那麽多年的刻意經營改變,還及不 上幾分鍾的客串演出。


  她,還是放不下。


  喝盡了瓶中最後的酒,司徒悠悠砸吧砸吧嘴,還是那麽酸澀的味道。


  酒勁兒上頭,司徒悠悠走的有些蹣跚。


  在淩晨四點多的時間裏,她在江邊走的極其緩慢。


  江邊有所不大的房子,此時房子的主人接到一個電話,可能是電話內容太勁爆,讓人無法接受,他的聲音飆的超高。


  “你說什麽!!!”


  遠到百米外的司徒悠悠都聽見了,微醺的她以為有人在跟她講話,接腔道:“哈?我沒說什麽啊。”


  “你再說一遍!!”房裏的人咆哮升級。


  “我沒說什麽啊。”司徒悠悠覺得自己被吼的很委屈,她真的沒說什麽啊。聽著百米外的話,她弱弱的回答著。


  “別再說了!!你是想讓我死啊!!”咆哮聲音繼續著,“你就是想要我死啊!!!”


  “沒……沒……沒有。”司徒悠悠著急的解釋,酒意越來越濃,她講話都有些不清楚了。“沒有想要……你死。”


  她踉蹌著腳步,離那所房子近了好多。


  房子的主人接完電話後直接摔了手機,他氣壞了。這個最最最最關鍵的節骨眼兒上,居然弄出了失蹤這樣的事情,讓 他怎麽辦?到哪兒去找人替他上啊?


  惆悵又氣憤的深深呼了兩口氣,他恨不得開了門就直接奔江裏去,他不活了啦。


  有些人想到之後往往就會立馬去做到,如同這位兄台。


  他剛想到要跳江,便下了床開了門什麽都不管不顧的往江邊奔去。


  這時,司徒悠悠已經踉踉蹌蹌的離房子不到五十米距離了。她恍惚間,見一藍色身影從屋子裏狂奔而出,往江邊急速前 進著。看著勢頭,是不打算停下來的了。


  司徒悠悠見此情形,心中一急,邁開蹣跚的腳步跑了起來。


  “喂!不要做傻事啊!”


  她著急的大喊,希望自己虛弱的聲音那個人能聽見,多少吸引一些注意力過來好爭取一些時間啊。


  那身穿藍色運動服的男人一出門就被淩晨蕭瑟的冷空氣凍的瑟縮了下,但眼下他管不了那麽多了,不吼出來他會內傷 的。


  他一路往江邊狂奔,司徒悠悠就在後麵邁著踉蹌腳步一路狂追。


  “喂!不要做傻事!”邊追邊大叫著。


  藍色運動服隻覺得自己心中一團怒火越燒越旺,他快噴火了。奔至江邊,他衝著寬闊的江就大聲吼了出來:“許瑞熙 你這個大混蛋!你這個超級大混蛋!壞小子!臭東西!臭混蛋!趕緊特麽的給我滾回來啊!!!”


  司徒悠悠隻看到那個人奔到了江邊,心中好著急好著急,酒意頓時就醒了一半,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的往江邊追了過去。


  這麽大聲的一吼後,藍色運動服好了很多,但還是非常不解氣。


  “混蛋!混蛋!!混蛋!!!”


  一聲蓋過一聲,藍色運動服生氣到罵人也隻會這個了。


  “喂,你……”司徒悠悠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想要勸住藍色運動服不要做傻事。


  “什麽?”藍色運動服看著往自己跑來的人十分不解,他對著江吼,沒有犯法吧。


  “你……”司徒悠悠喘到不行,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好了。


  她好不容易跑到了藍色運動服麵前,上氣不接下氣的,“不要……做……傻事……啊!”


  “傻事”二字剛講完,司徒悠悠便尖叫了起來。原來是她左腿一哆嗦不穩的往下一矮踩在了一塊鬆動的石頭上,石頭一 動往江邊滾了去。司徒悠悠剛還站立著對藍色運動服講著話,瞬間便往江中掉了去。


  剛叫別人別做傻事的她,此刻正往江中掉著。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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